第23章 照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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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咸拿到的那个电话号码,机主叫林辉,六十多岁了,是名退休的数学老师。

他老家是屋村的,但出来太多年了,十年八年的家里有老亲过身,才会回去看一眼,但距离上次回去,也好几年了。

阮咸和蔚池乔找到林辉的时候,他正在自己家楼下,用车库改造的临时教室里开补习班,都是初中的孩子,好些孩子的父母当初就是林老师班里的学生。

他教学水平过硬,人也负责任,所以尽管没什么宣传,可口碑挺好,自打退了休搞补习班,一直就没缺过学生。

还没到下课时间,阮咸和蔚池乔坐在车里等。

大约过了半个来小时,林辉安排了学生做题,自己拿着个保温杯喝着水走出来。

“林老师,你好,我们是区刑警队的,我叫蔚池乔,这是我同事阮咸,我们想和你了解一些情况,你方便吗?”

林辉回头看了看补习班的门,胳膊肘朝单元门口示意了一下,“外头冷,我只有十五分钟时间,你们要问什么,家里说吧。”

顺着楼梯上了二楼,林辉从兜里掏出钥匙。

蔚池乔扫了一眼陈设,很老派的风格,但很温馨,传统格局的小两室的房子。

“坐吧。”林辉在端头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你们找我好几次了是吧?我接的几次莫名其妙的电话都是你们打的吧?我也不知道我能惹上什么事,你们问吧。”

“没说你惹上什么事了,就是和你了解点情况。”阮咸给了个貌似温良的笑。

林辉顿了顿,自己摇头笑了下,这才弓腰从桌上的凉杯里倒了两杯水,“行吧,是我思想老派了,我们这个岁数的人,就总觉得不该和警察扯上什么关系。”

蔚池乔用手机调出汪梅的照片,“林老师,这个人,你认识吗?”

林辉摘了眼镜,眯眼看了看,“是我家的保姆,姓......姓什么来着,我都有点儿忘了。”

蔚池乔快速的和阮咸对视了一眼,“既然在家里做过保姆,怎么会连名字都不记得了?”

林辉放下手机,“她,我是说这人,她是有什么问题吗?”

阮咸笑了下,“林老师,你先回答我们的问题吧。”

林辉愣了下,下意识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不好意思,我不了解你们的流程,是只问不答是吧?哦哦,不能问,不问不问,你的问题是......哦,是这样,这个保姆,当时找来是为了伺候我母亲的,我母亲年事高了,下楼梯时不小心摔断了髋骨,卧床了,后来还有点阿尔兹海默症,就是脑子糊涂了,又生活不能自理,得需要人端屎端尿,一般的家政中介推荐了几个人,可不是嫌钱少,就是嫌活儿脏,没办法,我爱人就趁着我三叔过世回乡下的时候,找老家的人帮着给打听打听。”

蔚池乔点头,“所以,是你爱人找的她?”

“具体过程我也不清楚了,反正她就来了,”林辉说起旧事似乎有些感慨,“不过当时说好了要磨合一段时间,就算是试用期吧,但还没过试用期呢,她就走了,也就一个星期?反正挺短的,所以我也没太注意她的个人信息什么的。”

蔚池乔快速问:“为什么就干了一个星期?”

林辉一脸感慨,“因为我母亲去世了。”

阮咸的眼神瞬间变了,但没表现出来,只拿眼神飞快的瞟了蔚池乔一眼。

蔚池乔却顾不上接收信息,“林老师,能方便你说一下当时具体的情形吗?”

“具体的......”林辉为难,“我当时出差去海南了,教委组织的教学经验交流会,其实也算变相旅游,当时也是冬天,大雪延误,等我赶回来的时候都过了两天了,就赶到殡仪馆看了一眼,一切都是我爱人一个人辛苦操持的。”

“那我们方便和你爱人聊聊吗?”蔚池乔问。

说起这个,林辉脸上更艰涩了,“我爱人,去年去世了,乳腺癌。”

话到这里又断了。

林辉再次抬手看了看手表,站起身,“我知道的都说了,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们可以去查证,我知道你们应该手段很多吧,总之有办法去验证的。我学生还在等着,今天就先这样,好吧?”

蔚池乔走到门口,突然不好意思的说:“林老师,能借用个厕所吗?”

“哦,你用,不用客气。”林辉指了一下,要进门去给蔚池乔指路。

“林老师,“阮咸不动声色的引着林辉面朝楼梯口,“我亲戚家的孩子也刚上初中,辅导个作业能让人犯高血压,要不回头我也介绍到你这儿来吧。”

林辉一脸认真,“这孩子学习啊,重在引导,大喊大叫不解决问题的。”

俩人说了几句,一直到厕所传来冲水声,蔚池乔走出来,再次道了谢。

林辉锁了门,也不再多说什么,仍旧回楼下的车库里上课去了。

蔚池乔坐上了副驾驶,看着前头,半天没出声,显然在想什么。

阮咸开着车,离开了林辉家路口,就近找了个地方停下来。

他从林辉说家里老母亲在汪梅来家里一周后就去世了时,心里就有些压抑不住的念想。

“这汪梅不是当保姆的,是上人家催命去的吧?”阮咸一巴掌拍在蔚池乔胳膊上。

“有什么证据吗?”蔚池乔没看他,径自揉了揉自己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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