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 / 2）

　　秦渊任由他们跟着，直到出了天乾宫，他终于按捺不住，回身道：“你们跟够了吗？！”

　　两名暗卫蹲在树上，不敢说话。

　　秦渊微微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道：“你们问问他，他到底想要什么？逼死了宁景吟，再逼死司誉，最后逼死我？是不是得等我死了，从河边跳下去，他才肯放过我？”

　　暗卫静静地看他。

　　秦渊自知与他们说没用，便回过身，继续往河边走。

　　他走到河边，脸上仍是清清冷冷的，看起来没有一丝波澜。

　　秦渊心里钝痛，想起来宁景吟，想起来司誉，想起来裴絮雪，越来越觉得难以呼吸。他哽咽了一声，突然起身，冲到了河里。

　　川柏立即冲下去，环住秦渊，要把他拉上来。

　　秦渊张开嘴，长发在水中飘逸着，口鼻中溢入越来越多的河水和淤泥。

　　他拔出川柏腰侧的剑，横在自己的脖颈上，艰难呼吸着，道：“松手！”

　　川柏一愣。

　　秦渊的手使了点力，白皙的脖颈上立即溢出了一道血丝，道：“松手！”

　　川柏松开手，手足无措地浮在水中。

　　秦渊手下使了劲，脖颈上剑身又嵌下去半寸。

　　千钧一发之际，温暖的檀香从后面环住他。裴絮雪白金色的衣袖在水中漂浮着，温柔地挟裹住秦渊。

　　裴絮雪夺了秦渊手里的剑，面色苍白，用了所有的力气才按住他。

　　“哥哥……”

　　秦渊的声音在水里虽听不真切，但格外狠厉。

　　他道：“裴絮雪，你怎么不去死！”

52.裴絮雪产生心魔

　　裴絮雪微微合了眼睛，掩去心中剧痛。

　　他还是夺去秦渊手中的剑，紧紧抱住秦渊的腰，脚底一浮，带着他轻飘飘出了水面。

　　秦渊咳出几口水，将裴絮雪踹开，蹙眉道：“司誉呢？”

　　裴絮雪站在冰冷的水里，河水没过双膝。他微微蹙眉，眸里闪过复杂的情绪。

　　秦渊加重了语气，道：“司誉呢？！”

　　裴絮雪似乎想说什么，但他到最后还是只动了动喉结，道：“被我关起来了。”

　　秦渊道：“你没打他？”

　　裴絮雪闭上眼睛，苍白下唇微颤着，道：“没有。”

　　秦渊拧了拧衣摆上的水，看也没看裴絮雪，转身向河岸走去。

　　走了不知多少步，一双手臂突然从后面束缚住秦渊。一只手扣住他的脖颈，一只手环住他的腰，将他紧紧地扣在怀里。

　　秦渊像炸了毛，道：“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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