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不委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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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不委屈

  “喂。”

  “人找到了。”

  “交给你处置。”

  裴南寄说完,就收起手机,手肘靠着阳台,眼神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只是觉得有些迷茫。

  “我去处理一件事,先走了。”

  “你们店里的事?”

  “是。”

  “衣服洗干净还你,”裴南寄拉开门,在走之前缓缓看向褚横,“昨晚,谢谢你了。”

  “路上开车小心。”褚横不喜欢裴南寄对他说谢谢,这会让他觉得他们俩的关系稍远一些,但还是笑着对裴南寄摆摆手。

  下来的时候,宋若臣已经在裴南寄家门口等着了,看到裴南寄从电梯出来,还有上下不合身的衣服。

  吓得指尖的糖都快掉了,颤巍巍地指向裴南寄,“你,你这是,哪个妖精,把你勾搭地夜不归宿,快说。”

  不等裴南寄说话,宋若臣又嚷嚷道,“是褚横吧,我昨天去的时候你已经被捞出来了。”

  漂亮的桃花眼眯紧了,勾起的薄唇满是不怀好意的笑,“哎呦,你们两个可以啊,两个房子轮着睡。”

  “你还进不进。”裴南寄有些无奈,不知道为什么,宋若臣对他的私人问题极其关心。

  “我就不进去了,就想来看一眼你的。”

  摸着光滑的下巴,啧啧几声,“不错,红光满面,看来你昨晚被照顾得很好。”

  “说正事。”

  “哦。”宋若臣放下手,懒懒靠在裴南寄家门框上,说的时候竟然还带着几丝笑意,“手段不错,基本就瞒天过海了,我去找上门退货的顾客,把导购员的照片一一给她看,但是那个顾客已经不认得服务过她的导购了。”

  “安抚好她的情绪,我又去看了那天从早到晚的记录,找到了那个导购,她说她都是按规程办事的,我也看了,确实没问题。”

  “还是李姐在行,直接找出出货记录,当时的出货人,还有最后鉴定师,好嘛,已经准备跑路了,原来是“里外”勾结上了。”

  “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这个信息社会,他们觉得一走了之,就没事了?”

  “将他们俩最近经过手的包调出来重新鉴定,回访服务过的顾客,锦匠不会出一样仿品。”

  “你想知道这两人是谁吗?”

  “不用,明天谁没有来上班就知道了,直接送到警察局。”

  “那行,你好好休息,我就走了。”宋若臣笑着咬字着重了“好好休息”。

  裴南寄在书房待了一整天,将所有的资料、录音,合成了一个文档,拷到优盘里。

  将这一切才做完,放在手边的手机就突兀地响了起来,是一个不算陌生的号码。

  接通,传来吴国安虚弱喘气的声音,“裴总,你能来医院一趟吗?”

  吴国安一夜之间就好像老了很多,两鬓的白发也都出来了,眼里也没有精气神了,活像抽走了十年阳寿。

  看到裴南寄进来,吴国安先道谢,“裴总,谢谢你了。”

  在鬼门关里走了一圈,醒来之后明白了很少多事,自己蝇营狗苟,在娄姐手下做那么多事,到最后还是难逃一死。

  吴国安如今不免悲从中来,眼角也泛出泪花。

  “想明白了吗。”

  吴国安眨了眨眼睛,颤颤巍巍递上藏在被子下面的手机,“这里面有娄姐的录音,还有,我愿意去警察局作证。”

  看着床上苍老憔悴的吴国安,裴南寄转身拿着手机走了,没有回头,他永远不会同情这样的人。

  躺在病床上的吴国安,呆呆望着上方洁白的天花板,我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吴国安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在泪眼朦胧中,吴国安又看到,在滴水成冰的冬天,经营不善、马上面临关门的店里,自己坐在柜台后算账,许久没有客人上门,门口的感应器响起,进来一个举止优雅的女人,此后所有的一切如同塔罗牌的倾倒,不可预测、无法躲避。

  夜晚的月光被厚重的窗帘遮挡,不开灯的房间里,只有电脑上的蓝光,在脸上投下莹莹的光,透明的镜片上反射出冰冷的光。

  登录网站,等待上传,点击了发送,页面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小勾。

  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静静看着电脑桌面,好像和椅子融为一体,变成凝固的雕塑。

  接下来就是等待,等待娄姐的造假市场被摧毁,等待后面藏着的人都浮出水面,等待他的老师在地下终于能安息。

  娄姐在海关被警察拦下了,她手腕被拷上,看着她的飞机飞离机场,消失在天际。眼底露出无奈又不甘的笑。

  涉事金额之大,她牢底坐穿也出不来。

  在得知娄姐被抓到的当天,裴南寄独自开车来到郊外,来到一处墓园,今天依旧是阴沉的天,黑压压的乌云透不进一点光。

  一身肃穆的黑,捧着一束雏菊,裴南寄走到最里面最角落的那块白碑,上面只有生卒年,没有名字。

  但没有关系,因为这个地方,只有裴南寄和宋若臣知道,也只有他们会来。

  弯腰将手中的花放在墓碑前面,“老师,我今天来看看您,最近发生了不少事。”

  回应他的只有风掠过草尖,露珠滑落融进土壤的声音,此外,就只有裴南寄低低的唿吸声。

  深秋的露水沾在了裴南寄的衣摆上,带走了裴南寄的低语,“对不起,害您的真凶我现在才找到。”

  对着墓碑深深地三鞠躬,看到面前冰凉坚硬的墓碑,裴南寄不可抑制地从眼角滑下一滴泪,走之前将一个丝绒盒子放在墓碑前,里面是依旧没有修好的腕表。

  风卷过树梢,墓碑边的花束轻轻颤动,吹落娇嫩的花瓣,无声落在丝绒的盒子上,

  裴南寄启动车子,扶着方向盘,感觉车子速度有些过快,有些失重的感觉从脚底蔓延,裴南寄眉心狠狠一跳。

  脚踩刹车,速度没有慢下来,狠狠一踩到底,也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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