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真黏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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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真黏人

  张礼全尖叫一声,“苏太傅!”

  “停车。”李屹掀开帷裳,马车还未停稳,便蓦地飞身而下。

  骤雨成帘,李屹看见了苏冶匍匐在雨幕中的身影,心骤然被人狠狠地揪了一把,疼得麻木。

  张礼全也下了马车,还未碎步走到苏冶身边,便见李屹已经先一步闪身而过,抱起地上的人儿,低声哽咽着,“是朕的错……”

  李屹抱着苏冶向马车走去,张礼全小跑在身后。

  骤雨浸透了几人,苏冶脸色极其苍白,眼角却余着昨夜的潮红,白皙的脖颈上还有齿印,青衫贴着苍白的皮肤,勾勒出纤细的腰线。

  张礼全先一步到了马车边,用手挑起帷裳。

  李屹抱着苏冶上了马车。

  “是朕错了。”李屹紧紧拥着苏冶,感受着他极微弱的气息,往事一幕幕在脑海里翻涌。

  苏冶待自己,其实并非只有严厉。

  会握着自己的手,教自己习剑。

  会在自己读书习字时,端坐在一侧,时不时指导纠正。

  也会在两国风平浪静,朝中闲言碎语渐渐淡去时,带自己去看看北疆的风景。

  李屹用手捧着苏冶的脸,贪恋地端详着,“朕不会再让你从朕的身边离开。”

  苏冶眼睫紧闭,微弱的喘息着,雨水附着在苍白的脸上,薄唇残留着昨夜的殷红。

  李屹想到了那个受尽屈辱,在自己身下无力挣扎的苏冶,心头的软肉像是被一根尖刺扎破,迸溅出鲜红的血。

  如若他们之间没有两国羁绊恩怨,苏冶一定会像失忆时,对自己毫不设防,会将心里最纯粹的喜爱宣之于口,会贪恋自己的亲吻,会在帷幔深帐里,与自己共赴欢愉。

  既然他们之间本该有最纯洁的喜爱,又何必去顾虑那些羁绊?他李屹这辈子坏事做尽,百年后,坠入无间地狱,自有天道处罚。

  而现在,他只想紧紧拥住心头最温暖的那簇火光。

  李屹脑海中的符文碎片骤然幻化为灰烬。

  他的眼里只有苏冶。

  “咳。”张礼全在一旁清了清嗓子,双手递上干净的衣裳,“陛下,先换身衣裳吧,仔细着凉。”

  李屹抚摸着苏冶的脸,“放着就行,你先下去吧。”

  张礼全下了马车,回到最后的马车里。

  一刻钟后,李屹将湿衣裳扔了出来,对车夫道:“走吧。”

  浩浩荡荡的车队缓步前行。

  苏冶被李屹抱在怀里,浑身泛起一股热潮。

  “发热了吗?”李屹摸着苏冶的脸,“天黑之前就能到汇临,在坚持一下。”

  汇临是临江省城,酉时不到,临江布政使刘启便在撑着伞城门口,列队迎接。

  “微臣恭迎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刘启掀袍在雨中跪了下来。

  李屹没有说话,马车一路向前,走入城中。

  到了布政使府邸,张礼全撑着伞下了马车,碎步跑过来,掀开帷裳。

  李屹抱着苏冶走了下来。

  刘启再镇定,脸上也不免泛起一阵惊奇,看清楚皇上怀里抱的是位男子时,脸上的惊奇慢慢转为了苍白。

  小雨淅沥,苏冶整个人罩在宽大的玄色衣袍里,眉头微皱,脸颊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张礼全细声对愣神的刘启道:“快令人去请郎中。”

  “是是是。”刘启连忙拱手,转身令人去请郎中。

  李屹将苏冶轻放在榻上,摸了摸他微烫的额头,低声道:“去请郎中了吗?”

  张礼全递上来一块冷水浸过的帕巾,“已经令人去请了。”

  李屹接过帕巾,敷在苏冶的额头上。

  张礼全站在一边,见李屹静静地坐在榻边,脊梁崩得很紧。

  苏冶低声唤着,“夫君,我难受。”

  李屹握住他的手,“郎中很快就来了,哪里难受?朕给你揉揉好不好?”

  苏冶眼睫半睁,侧过身,“腰酸,腿也疼。”

  李屹伸手揉着苏冶的腰。

  “好热……”苏冶鼻尖、额头浸出一层细腻的汗,“你抱抱我。”

  李屹站起身,新取了一张帕巾浸了冷水,给苏冶换了,“是朕不好,害你淋了雨。”

  “你抱抱我……就好了。”苏冶半阖着双眼,微声道。

  片刻后,郎中提着药箱走了进来,苏冶不过是着凉发了烧,吃了药,再睡一觉就好了。

  夜里,李屹抱着浑身发烫的人儿,在他的脸上亲了又亲。

  苏冶半梦半醒,心里却是踏实的,间或唤一声“夫君”,惹得李屹整宿没有踏实入睡。

  翌日,李屹醒来时,怀里的人还在熟睡。

  李屹低下头,与苏冶额头相贴。

  烧已经退了。

  李屹正要起身,却发现苏冶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襟。

  “阿冶,阿冶?”李屹低低的唤了几声。

  苏冶猛然从睡梦中醒来,“夫君!”睁开眼睛,看见了李屹,这才缓缓的重新闭上,“我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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