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挡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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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挡刀

  “郎中刚刚才说,他的伤需要静养,你们在这里住些时日吧,朕不会让人打扰你们。”李屹浑身僵硬,声音也低。

  苏冶看向张酉珂,“既然如此,我们便在这里多住几日吧。”

  张酉珂想起身,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浑身负伤,疼痛难耐,若不被人抬着,恐怕还真出不了这道门。

  苏冶赶紧将他按回去,“你专心修养,我去给你煎药。”

  张礼全拿着衣裳碎步走了进来,“陛下,苏太傅的衣裳裁好了。”

  李屹道:“给朕吧。”

  张礼全将衣裳递到李屹手中。

  苏冶皱眉,“他为何叫我太傅?”

  “啊?”张礼全愣了片刻,“您是皇上亲封的太傅,奴婢不叫您太傅,叫您什么?”

  苏冶疑惑的看向李屹。

  李屹拿着衣裳,“先去换了吧。”

  “嗯。”苏冶站起身,走了出去。

  三人皆齐刷刷地看向苏冶,他这是要去哪里换?

  只见苏冶直径走向李屹的屋子,见拿着衣裳的李屹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回过头,“我的衣裳。”

  “哦。”李屹反应过来,跟着苏冶进了自己的屋,门被“吱呀”一声阖上。

  苏冶从李屹手里拿过衣裳,犹豫了片刻,走到屏风后换了。

  张礼全按苏冶一贯穿衣风格,裁了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袍,虽比不上在宫里时穿的云锦,穿在苏冶身上,却依旧洁白如玉,气度不凡。

  李屹一时看直了眼。

  苏冶走近李屹,抬眸看着他,耳尖上竟莫名其妙的泛起一层薄红,他胆子极大地伸手勾住了李屹的腰带,“你觉得我好看吗?”

  李屹想极适才他与张酉珂的亲密无间,后退一步,“你为什么唤朕……夫君?”

  苏冶似乎意识到自己逾越了,蓦地收回手,“我也不知道。”他顿了片刻,“或许只是我自己的臆想,还请陛下赎罪。”

  李屹想去抓苏冶的手,却极力克制着,他不能再伤苏冶!

  此时苏冶对自己没有恨意,是因为苏冶忘记了过去种种,若有一天,苏冶再次想起来,岂不是会同以前一样,痛不欲生。

  他宁愿不再拥有他,也不要看他再痛苦丝毫。

  李屹克制地后退了一步,“你想唤朕什么都可以。”

  苏冶为自己适才的逾越羞愤不已,低着头走了出去,“我去给承予煎药。”

  李屹直愣愣地看着他走了出去。

  苏冶拿着把蒲扇,守在药罐前。张礼全站在一侧,“要不还是奴婢来吧。”

  “不必。”苏冶对张礼全没什么印象,但见他对自己如此恭敬,因此并不排斥。只是不太习惯有这么个人一直守在自己身旁,“您也去休息休息。”

  张礼全哪里敢怠慢,在一旁添柴加火。

  将近亥时,苏冶才端着药走进屋,见张酉珂眉头微皱,“还疼吗?”

  “这点伤不算什么。”张酉珂半躺在榻上,“只是,我们就这样住在知县府,太危险了,那杨奇丰不是什么善茬。”

  “他已经被赐死了。”苏冶放下/药碗,见张酉珂右手上还绑着绷带,“我来喂你吧。”

  张酉珂静默片刻,最终轻轻叹息一声,自己悉心照料苏冶两年之久,可他却只将自己当做至亲好友。可李屹刚出现,他就满心满眼都是李屹?

  他果然还是会义无反顾地重新喜爱上李屹吗?

  苏冶吹了吹药,喂到张酉珂嘴边。

  张酉珂低下头,喝了药。

  苏冶思虑片刻,“等你能下地走路了,我们就回去,可以吗?”

  张酉珂倏地抬眸看向苏冶。

  “你若是不开心,我以后不见他就是了。”苏冶垂着眼睫,又喂来一口药。

  张酉珂静默片刻,“我没有那个意思。”

  两人在知县府住了两天,张酉珂就能下地了。

  苏冶一直悉心照料在侧,亲自煎药,亲自喂药。

  这些事,李屹都看在眼里,心里再酸楚,再嫉妒,也不敢多说什么,倒是张礼全见皇上整夜整夜睡不着觉,会在苏冶面前提一两句。

  张礼全其实有些看不懂,苏冶似乎忘记了从前的事,却又口口声声唤皇上“夫君”,另一边却又与张酉珂亲如一家。这究竟是要与皇上好,还是要与张太医好?

  苏冶扶着张酉珂走了出来,敲开了李屹的房门,恭恭敬敬道:“多谢你这段时日的照顾,如今承予能下地走路了,我们就不多作叨扰了,你之前说可以派人送我们回去,还作数吗?”

  李屹听他这全然将自己当外人的语气,心里泛起一股酸楚的疼,愣了许久才道:“自然作数,张礼全,令人送两位先生回去。”

  张礼全差了两名侍卫送两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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