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不记得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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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不记得了?

  李屹蓦地怔住,他竟叫自己……夫君?

  杨奇丰扑倒在地,没看清楚来人,抓起手边的陶瓷花瓶,正想冲那人头上砸去。

  李屹倏地拔出匕首,反手刺向杨奇丰,花瓶落地,发出脆响。

  杨奇丰举着花瓶的那只手,流着淋淋鲜血,掉落在地。他惨叫一声,蓦地看清楚了来人,“陛、陛下?”

  怎么会是李屹?

  杨奇丰万念俱灰,还来不及想皇上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便见他用匕首割断绳子,脱下自己的外袍,裹住苏冶。

  苏冶眼眸里的惊恐万状瞬间消失,他不认识李屹,却又觉得他莫名熟悉,而且很确定,他就是自己寻找了两年之久的夫君,他顺势缩进李屹怀里,又唤了一声夫君。

  李屹怔愣的看着苏冶,“你不怪朕了吗?”他将苏冶搂进怀里,像是拥住了一簇失而复得的星火,搂得极其小心翼翼,倍加珍惜。

  苏冶抬起眼眸,也怔怔的看着李屹,片刻后,摇了摇头,“不怪的,我没有理由怪你。”

  李屹茫然怔住,苏冶竟说他不怪自己?不对,他明明那么恨自己,仿佛只有自己与昭辰都死了,才能解他心里之恨。他怎么可能不怪自己?

  眼前这个人,究竟是不是苏冶?

  李屹再看了怀里的人一眼,凌厉的剑眉,颜色浅淡的瞳孔,直挺的鼻梁,略薄殷红的唇。

  分明就是他,却又不似他,他看自己的眼神,应该充满了恨意才对。

  苏冶被李屹看得有几分不明所以,蓦地别开了眼神。

  杨文川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他在门口就听见了幼子痛楚的叫声,还未走近,便扑通一声跪下,“还、还请陛下赎罪,饶了犬子。”说完,连磕了几个响头。

  自己这儿子平日里是什么作风,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这常宁女子什么时候与皇上有的交集?又是什么时候入了皇上的青眼?竟让皇上如此大动干戈亲自来救?

  杨文川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若皇上真的动了气,别说杨奇丰性命难保,就是他自己,也性命攸关。

  杨奇丰见父亲如此,忍疼着巨痛跪下,“请……皇上饶了草民……这次,草民……再也不……不敢了。”

  李屹回眸看了杨奇丰一眼,将匕首“噌”的一声扔在地上,“朕不想令人动手,你自刎吧。”说完,抱着苏冶站起身,缓步走了出去。

  杨奇丰面如死灰地看着那把沾染了自己的血的匕首,呜咽着,“爹,你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

  杨文川扬手打了儿子一巴掌,“你这个蠢货!事到如今,喃凮你爹我还有什么办法?皇上来之前,我就千丁玲万嘱咐,安分一点,结果你……竟在太岁头上动土,抢谁不好?偏要去抢皇上看上的女子。”

  杨奇丰哪有心思去反驳那不是女子,继续呜咽道:“爹……你救救我……”

  杨文川缓缓站起身,脚步颤抖地走了出去。

  李屹将苏冶抱上了马背,自己也翻身上来,将他拥着,策马而去。

  宽松的玄色外袍裹着苏冶莹白的身体,袍裾随风飘荡,散着淡淡的檀木香,以及熟悉的男人的气息。

  四月的风透着丝丝凉意,苏冶畏冷的缩进李屹怀里。他对李屹没有一丝一毫排斥与防备,本能地依赖他。

  李屹察觉到苏冶在微微颤抖,腾出一只手,搂住他的腰,一路策马到知县府。

  张礼全执着拂尘站在门口,见着人影,立马碎步迎上前。待看清楚了李屹怀里的人,目光倏地瞪直了,果真是苏先生!

  李屹有多想将整个大靖翻个底朝天,将人找出来,别人不知道,张礼全是知道的,只是每一次,他都强迫自己忍住了。

  每每将昭辰哄睡着后,李屹都要睁着眼睛,怔怔地看着昭辰,有时候忍不住,便对昭辰说,“你爹爹好狠的心,竟忍心抛下你,小可怜,父皇一定会好好陪着你长大。到那时,我们再去寻他,好不好?”

  张礼全“扑通”一声跪下,眼眶竟蓦地湿了,“奴婢叩见苏太傅。”

  苏冶不明所以地看着张礼全。

  他是在跪拜自己吗?

  可自己不过是一介乡野村夫,哪里是什么太傅?

  张礼全抬眸,诧异道:“太傅不记得奴婢了?”

  苏冶紧挨着李屹,摇了摇头。

  李屹的心骤然一沉,苏冶怎么会不记得张礼全?

  “罢了,先进去吧。”李屹下了马,朝苏冶伸出手,他既不记得张礼全,是不是也忘了自己?

  可他适才还叫自己“夫君?”

  苏冶扶住李屹的手,拉紧了拂动的外袍,翻身下马,李屹这才注意到,他没有穿鞋,白嫩的脚丫就那么踩在铺着细石的地上。

  “朕抱你进去?”李屹用询问的语气试探苏冶的态度,倘若他记得自己,而刚才又只是因为情急,才这么叫自己,那么现在冷静下来,就该如以前一般,面露无比厌恶之色。

  “好。”苏冶非但没有露出李屹所想象的厌恶之色,甚至没有犹豫一瞬,站在原地,只等着李屹来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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