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腹黑皇叔vs绿茶太子(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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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腹黑皇叔vs绿茶太子(4)

  容澈屈膝下跪,从容不迫地行礼,“回父皇,没有关系。”

  容澈的语气温淡。

  十八年不曾见面的父子,生疏得像是陌生人。

  容沉皱眉,一扬手,把手里的奏折丢到容澈脚边,“没有关系?容澈,这就是你说的没有关系?”

  容澈捡起奏折。

  奏折是一个叫谢融的文臣写的,洋洋洒洒地写了满满几页纸,说容澈不守男德,和容玉珩纠缠不清……

  容澈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容沉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严肃地说:“回答朕,你跟容玉珩,是什么关系?堂堂摄政王,甘愿用兵符做交易,只为解除你的婚约,难不成你把朕当傻子,觉得朕看不出他对你的情意?”

  容沉看着掌心的兵符,冷笑。

  当年,容玉珩就是凭着这块兵符,成了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他忍了容玉珩那么多年。

  现在兵符重新回到他手里,容玉珩这个摄政王……也该一起除掉了。

  容澈捏着奏折的指尖微微泛白,没说话。

  容沉威严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儿子。

  容澈的皮肤,比一般的女孩子还要白皙。

  五官生得精致,清冷矜贵的气质,浑身透着生人勿进的气息,却也并不显得女气。

  容沉忽然笑了下,亲手扶了容澈起来,“他喜欢你,你就多去摄政王府和他接触。”

  容澈只愣了短短几秒,很快反应过来,“父皇,您想让儿臣做什么?”

  容沉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眸底泛着冷光,“接近他,找机会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容玉珩的城府和势力,对他这个皇帝的威胁太大了。

  一直对容沉的命令毫不迟疑的容澈,第一次反抗喃凮容沉,“儿臣……做不到。”

  他不可能对容玉珩下手。

  容沉不悦地眯了眯眼,“为了一个乱臣贼子,你忤逆你的父亲?”

  容澈缓缓跪下,语气坚定,又重复了一遍:“儿臣,做不到。”

  啪——

  容沉扬手,重重地甩了容澈一巴掌。

  那一巴掌凶狠暴戾。

  容澈的嘴角瞬间渗出了鲜血。

  “容澈!你真的要和容玉珩在一起么?”

  容沉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抽出墙壁上挂着的佩剑,直直地指着容澈,“与其看着你断了容家的香火,不如朕现在就杀了你!”

  容澈不卑不亢,把本就很直的脊梁又挺直了些。

  冰冷锋利的剑刃就架在脖子上……

  容澈一动不动。

  “皇上,您息怒啊!”小路子公公赶紧跑进来,跪在帝王身边替容澈求情:“太子殿下在敌国为质十八年,几次死里逃生,他是您的骨肉血脉啊!”

  容沉冷笑一声,“骨肉血脉?他这胳膊肘都拐到摄政王府了。”

  说完。

  容沉夺过小路子手里的拂尘,握在手里甩得像鞭子,威胁似的逼问容澈:“如果朕执意要杀容玉珩,你站在哪边?”

  “没人能杀得了他——”

  一声闷响,打断了容澈的话,他后背颤了颤,发出了声不怎么清晰的闷哼。

  小路子吓得人都傻了,抱着容沉的大腿求:“皇上,太子后背上有刀伤,还没好全!”

  宫里太监用的拂尘,是教训不听话的太监宫女的。

  抡圆了抽在人身上,能打得人皮开肉绽。

  容沉怒不可遏地踢开小路子,对容澈说:“朕给你两个选择。”

  “一,你去杀了摄政王。”

  “二,朕杀了你!”

  容澈笑了下,明明跪在地上,却拽得不成样子,“不可能……唔!”

  容澈又挨了两下。

  后背上,渐渐有血色渗出。

  容澈的内力被封,整个人脆弱得厉害,新伤和旧伤的疼痛交织在一起,疼得他眼前发黑。

  他却挺直了后背,神色淡漠地说:“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动他,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父皇,在你们所有人眼里,我就是一颗任您摆布的棋子,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但在他身边,我才能感觉到,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

  “不是质子,不是太子,只是容澈!”容澈的凤眸里,溢出星星点点的疯狂。

  “好!这就是朕的好儿子!连太子的自称和规矩都忘了?是不是朕今天废了你的太子之位,明天你搬出东宫,就能直接进摄政王府?”

  容沉眼底一片阴鸷,盯着容澈的眼神像在看仇人,“你不是说要从你的尸身上踏过去吗?那朕成全你。”

  容沉环视一周。

  丢开手里的拂尘,大步走向他丢在地面上的佩剑。

  容沉用脚尖勾起佩剑,一转身,用剑刺向容澈的肩膀。

  忽然,一只剔透漂亮的手,五指攥住锋利的剑刃。

  剑尖只轻微刺破了容澈的皮肤,就停在了半空中。

  容玉珩沉着脸,五指微微用力。

  咔嚓——

  强大的内力,瞬间把容沉的佩剑折断。

  容玉珩看也不看自己鲜血淋漓的手,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揪住容澈的后领,像拎小鸡似的,把他从地面上提了起来。

  “别怕,一切有我。”容玉珩伸手,想摸摸容澈的脸,却看到他脸上的巴掌印,脸色又冷又冽:“他打的?”

  容澈愣住了,“你怎么来了?”

  在容国。

  不经帝王召见,是不可以擅自踏入帝王寝宫的。

  容玉珩还没说话。

  容沉震怒:“容玉珩!擅闯朕的寝宫,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容玉珩一偏头,就看到了容澈后背上的血渍。

  鲜血,把他里里外外三四层的太子朝服,都给染红了。

  容玉珩的眸子沉了沉,看着容澈又重复了一遍:“是不是容沉打的你?”

  他明明还坐在轮椅上。

  整个人却浑身戾气,捏着轮椅扶手的五指攥得很紧,指尖泛着白,平白添了几分暴戾阴郁。

  容沉:“朕在管教自己的儿子!”

  容玉珩冷冷地呵了声,“他当了十八年的阶下囚,本王倒是没看到皇上对自己的儿子,有这么上心!到底是管教还是发泄,你心中有数!”

  容澈心里咯噔一声。

  容玉珩没了兵符,又这么直言不讳地怼人。

  要是父皇借题发挥……

  容澈强忍着后背的疼痛,去帮容玉珩推轮椅,“你先回去……”

  可是,容澈的双手搭在轮椅上的瞬间……

  容澈眼前一黑。

  直直地倒了下去。

  “阿澈!”

  容玉珩条件反射般地迅速伸手,圈住容澈的腰,把人扣在自己怀里,给他把了个脉。

  阿澈的身体,不能激动的。

  容玉珩闭了闭眼。

  他坐在轮椅上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将昏迷不醒的容澈放在自己腿上,圈在自己的臂弯和胸膛之间,小心地避开他身上的伤,“阿澈,我带你回家!”

  “你想把他带去哪里?朕的儿子,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管!宫里不是没有御医,太子不过是受了点小伤,你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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