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后记(1 / 2)

加入书签

第138章 后记

文字很长,按思路展开的过程写的。

首先要注明的是,本篇文灵感来源是剧版《琅琊榜》,这也是全文不入v的原因之一,这一点我在7月份的评论中就注明过(当时未标注剧名),但不认为本文涉及到过度借鉴,若觉得这篇文与哪部作品相似,又嫌创作思路文字太长的朋友们请直接跳到文末看重点。

下面正文开始:

最终决定要写下《碎铁衣》是因为一句诗“地下千年骨,谁为辅佐臣”,搜索到的译文是“地下埋着千年的忠骨,其中有谁真正堪称辅佐之臣呢”,我对此的理解是忠臣也有可能是庸臣,因为忠诚未必表明此人有辅政之才,手中有权却空坐高位冷眼旁观,纵使不叛不逆,那么无功也是过,所以第一个人物出现了——温尧。

我赋予他一腔辅政的热切,但又让他心有顾虑,为了保全家人困囿于温府中,不得不停止奔赴自己的理想。

但我想,总该有人将他从中救出,而这样的人,当是个极有说服力的人物,他要有更高昂的辅政热情,以及令人信服的经历和能力,由此姜瑜和徐玢诞生了。

在我认为,他们身上应当能有些韩非子和李斯的影子,但也全然不同。他们要一起追求理想却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互相爱惜也生出过嫉妒,最终因为彼此的利益冲突而走向你死我活的结局。

原先我本想让姜瑜真的被毒死的,可我又想让感性绊住他们,所以增加了知己之情在他们二人心中的份量,在他们的名和字中分别加入了“瑜”“瑾”二字,意为美玉,只是美玉可以惺惺相惜,但一旦要相撞,唯有其中一块愿意自毁才能保全另一块,且不论原先做过的事是对是错,他们二人在自愿赴死的那一刻都做到了。

因为这三个人物的形象,原先我脑补的是百官恭候门外等待朝见的情景,甚至还想过文名要不要取为《谒金门》(“谒金门,唐教坊曲名,后用作词调名,调名本意即咏朝官等待君王召见。”以上内容源自互联网)。

那么这样的话,我的主角应该是个白衣卿相,但我不想这么写,我不想让所有人物都局限于朝堂之上,我要让他跳出去,怎么跳出去——让他对朝堂有怨恨。

那么有怨恨难免就要有报复,可弑君这种仇恨又太大了,那就是这个朝局要有动荡,所以才会让人心寒。而在古代,朝堂之争落到最后无非就是在争名利权势,甚至是皇权,所以这个国家的皇帝要无所作为,朝局才会被搅得暗潮汹涌。

如此一来,所谓有辅佐才能的忠臣和能胜任皇位的明君在故事最初始的时候必然不能留在朝堂中,所以我想到了太子坠江。而太子刘昭烨一直都是我内定的君主,所以我让他绝情又有情,敢作敢为又能隐忍不发。

为了将“辅佐”一词贯彻下去,取自于谒金门的谒门庄也就诞生了,我让我的第一个主角江时卿成了辅佐刘昭烨的副庄主,他不入朝堂,无所谓功成名就,更不想功高盖主,他只是对这个朝堂上的某些人或事抱有怨恨,所以他本质上就同姜瑜一样,行的是辅佐之事。

因此江时卿这个角色说到底还是从姜瑜引申出来的,不论是“江”这个姓氏的读音,还是“与川”和“淮川”中共有的“川”字,他们二人的关联就从姓名开始。

我对他人设的构想起源于《四重奏》里的台词“告白是小孩子做的,成年人请直接用勾引,勾引的第一步,抛弃人性,基本上来说是三种套路,变成猫,变成老虎,变成被雨淋湿的狗狗。”

再之后,将人物具体化是因为某天睡前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一段对话,也正是第31章里写到的——

“我倒是孤注一掷别无所求了,只是我死了,你舍得吗?”

“舍得。”

“哦,那便舍了吧。”

当时我在想,会说出这话,就代表江时卿这人会狠,而且应当会狠在对其他人珍视无比的东西不屑一顾。但人物的性格总要有一个塑造的过程,他若早先便是这种无所谓生死的心态,那也没道理会活到现在,更主要的是,联系之前的设想,这个人物还需要对朝堂的某些人或事有怨恨,所以他在说这话的时候,要么是口是心非,要么就是经历过痛彻心扉,还要孑然一身,向死而生,才能做到无所顾忌。

我一直在考虑如何让他痛彻心扉,是让他经受见过光明后陷入黑暗的痛苦,还是一直处于黑暗之中没机会见到光明的痛苦。最后我选择让他经历一种分明能见到光明却要身处黑暗,直到将要跨入光明时却眼见希望全数消失,最后还要回归到原点的那种痛苦。

我让他享受着家庭的美满却觉得自己不配拥有,自身条件良好却从小懦弱自卑,直到在闲言碎语的洗脑中接受自己的卑劣,不断失去自我,又在即将获得救赎后亲眼目睹所有美好毁灭,变成一只讨生的恶鬼,不敢正视人间的光芒,从此只为了报仇而活着,直到背负了这一切本该与他无关的痛苦之后,才让他知道自己一开始就不是得人垂怜的野鸡,而是掉落枝头的凤凰。

可根据他少时软弱的性格,在遭遇祸患时自救并不合理,所以就有了钟鼎山这个人物,钟鼎山的设定借鉴了黄飞鸿,精医术又通武学,但文中着重展现的是他的医术。

钟鼎山,字林梦,取自辛弃疾的《临江仙·钟鼎山林都是梦》,读到其中的诗句“人间宠辱休惊”和“只消闲处过平生”,一个无所谓朝局纷争、游历四方又隐居山林的人物形象就展开了。

其实这一人物最初也是从姜瑜延伸出来的,姜瑜原是“钟鼎”,出身殷实人家,后来因为理想心系朝堂,而钟鼎山是“山林”,所沾的“钟鼎”二字是他与姜瑜的联系,但除此之外,他名里有“山”,字是“林梦”,钟鼎山林终究是梦,所以他本就是一个该在桃源中怡然自得的人,因此他性子耿直,不会顾及人情世故,不用圆滑,说话可以不讲分寸,脾气也不用收敛,因为原来的生活状态决定了他不需要讲究这些。

姜瑜可以一心只有他的辅政理想和仕途,但他参与纷争过久,静下来后也会被钟鼎山朴实纯粹的生活所打动,所以我希望钟鼎山的生活状态会让更加感性之后的姜瑜所艳羡。

再说回江时卿,童年的遭遇虽在他心底悄然埋下了仇恨的种子,但他性格软弱,要想转变必然要经历一场人生的转折,所以就有了卫柠之战。转变后的他要有自保的能力,而且报复的对象很明确,祸不及他人,从小遭受欺凌和猥亵所以就偏要利用自己曾抵触的容貌来诱杀猎物,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但因童年的遭遇,他能轻易与别人产生共情,所以骨子里必然还要留些温柔。

有了温柔就注定他无法做到麻木不仁,即使凭借恨意活着,他也会对这个人间产生留恋,可他这种一直关在阴暗里的人,最向往的就是光了,所以另一个主角要阳光明朗,对他惯用的虚情假意能厚着脸皮回应,面对他的冷漠还要能死缠烂打,我一想,这不是混蛋是什么。

可江时卿被重塑性格后的模样,遇到这样的人,应当会下死手,所以他们不能是敌人,得是盟友,可江时卿经历过这么多痛苦,情感应该麻木了许多,他不会轻易敞开心扉,那我就让他心里那颗情种埋得早一些。

袁牧城的形象因此清晰起来,袁牧城应该是江时卿最向往的那个模样,有名正言顺的尊贵身份,正直勇敢、开朗随性,还有能力反抗别人的欺负,他们从小就见过,甚至有过一次短暂的交集,江时卿会仰慕袁牧城,但最终两人因故无法相识,并且离散,各自去经历自己人生的转折点。

等到再相遇时,袁牧城要有所改变和成长,他要强,甚至要比江时卿更强,可太过顺利的成长轨迹只会让他走向两个极端,要么过于随性无心朝政,要么和当年一样或者再夸张一点,成为个正道之光。(原谅我脑洞有限,只能想到这两个极端)

但造成这两个后果的前提是他没有顾虑,安于现状,那我就让他从失去庇护开始成长,而且还要无法逃避必须面对,从母亲到大哥,再到兄弟,他接二连三地没了庇荫,就需要自己承担风险和责任,露出最无懈可击的样子。

在外放养了多年的野兽经历苦痛后变得更加强悍,但最凶的应当还是刚被关进笼中那会儿,可这个牢笼是他主动进的,所以他在接受束缚时,会把凶性藏起来,如此就要经历内心的煎熬和折磨,甚至会生出偏执的心理,就比如,他不知不觉对江时卿产生情感后,自己也控制不住的流氓一般的行径,以及要和他抵死纠缠的心态。

大概他意识到自己喜欢甚至爱上江时卿的时候起,他就对江时卿有了变态的占有欲,只是他还算正面的形象把这点阴暗盖住了而已。

再说他们二人的感情线,和袁牧城相见时,江时卿的情感是复杂的,他面对袁牧城时内心是有一份自卑的,虽然袁牧城不认得他,但他对袁牧城的仰慕没有凭空消失,一直都藏在心里,可又因为原先他为了接近颜凌永这种精虫上脑的人,已经习惯练就出一套虚与委蛇的面目和话术了,而且虽说他无法正视自己对袁牧城的情感,但他也会因为私心和好感不会特别明确地拒绝他,反而就给了袁牧城暧昧的感觉,也正是这样,他有意无意中把袁牧城禁欲多年的心思挑起,两人才有了进一步的发展。

而袁牧城对江时卿一开始是抱着些戒备心理的,因为他知道谒门庄的性质,又不敢确定这个组织的立场,再有他不知道谒门庄和刘昭烨的关系,也不知道江时卿的身世,而江时卿却接二连三地帮他,他想不通缘由,自然会在友好和警惕的矛盾心理中想着再进一步试探江时卿。

就是在试探中,袁牧城被战场和家国所拘束住的欲望先被挑起来,而且在军营多年,释放欲望差不多只能靠自渎,所以他对江时卿是先有的欲,后有的情,之所以会对江时卿起心思,主要是他知道颜凌永好男色,所以从一开始见江时卿和颜凌永同框时,他就对江时卿有了刻板印象,觉得他一定是个断袖,所以他用来和江时卿打交道的方法,和对别人的不一样。

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先前为了和军营里的人套近乎,他学了吊儿郎当的那套,只是平日对家人好友和旁人浪荡时所把握的分寸不同,他总觉得江时卿特殊,所以面对江时卿使的劲大了,前期两人相处过程中,袁牧城能占便宜就占便宜,那混账样确实算得上流氓,如果不是江时卿先对他动了心,估计他是得挨上几刀。另外,袁牧城确实也是个颜控,这么一来二往多了,他渐渐在江时卿面前露出了压抑的欲望,就把自己搭进去了。

这里特别说明一下,对于二十几章那里两人感情线进展快的问题,确实是我没把控好,本该增设两人间的对手戏,但后来因为急着走剧情砍了不少,所以就显得有些快了。

至于他们之间更多的互动,依旧是源于前文提到的《四重奏》里的台词,在此不重复说明。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