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1 / 2）

　　怎么能不哭？王大力心想。我喜欢他。可是我都不怎么认识他。可是我还不怎么认识他，我就喜欢他了——说不定还喜欢了上千年。这他妈的都叫什么事啊。

　　“我……我觉得，我不是我了……”

　　“你不是你，你还能是谁？”胡六又把那根烟塞回自己嘴里，“你放心吧。想知道什么，我以后慢慢告诉你。忘了什么，我帮你想起来。可是你怎么会不是你呢？只要我是我，你就是你。”

　　王大力低头听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胡六在身边，许多他见过、没见过的的场景在他眼前晃——那山洞，那小镇，那些一起练功的夜晚和清晨，那些秉烛夜谈的黄昏和深夜。还有胡六给他买的冰糖葫芦，替他挨的罚；还有那次治病之后，胡六脸色惨白，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记忆和情谊混在一起。尘封的感情被再次唤起时，夹杂其中的记忆也随之复苏了。王大力抬起头看着胡六，

　　“你说你这么好，他怎么不选你呢？”

　　“你说谁没选我？”

　　胡六捏着王大力的下巴又亲了一口，

　　“到最后，你这不还是选我了么。虽然等的时间长了点，可我不嫌晚。”

　　“……可我终究不是他啊。”

　　“你不是慢慢都想起来了？”

　　“什么？”

　　“我们过去那点事。我的师弟啊，你就是他。几十次轮回，每一次都是你，也都是他。你们本来就是一个人。不同的记忆落在一起，但灵魂，从来都只有一个。”

　　“……你怎么这么断定呢？”

　　“我当然断定。因为我的心头血在你那里。我的命也在你那里。”

　　胡六咧开嘴笑了笑，

　　“所以不管你轮回多少次，藏得多深，我都能把你给揪出来。咱们两个拴在一起了，你跑不了了。你认命吧。”

　　“……”

　　王大力没说话。胡六也没有。他静静地抽完了那根烟，低头问王大力，

　　“师弟，想啥呢？”

　　“我想你能不能让开一点。”

　　胡六没让开。还更靠近了一些。

　　“为啥？”

　　“因为，我是来尿尿的。你离我太近了，有点碍事……”

　　哦。胡六点点头，挪了一步。

　　“再挪点。”

　　又是一步。

　　“其实……”

　　“你要再赶我走，我就得出去了。”

　　“那你就出去吧。然后定个饭店呗。中午咱们两个一起吃——我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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