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Always-由始至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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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Always-由始至终

  “不行。”

  房间的隔音很好,所以她的梦话嘀咕声都能听得很清楚。

  薄斯景回头看去,果然,能把一床被子踹开,甩出床的温绾,如果说她不是少林寺出身还真的让人难以置信。

  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融入夜色。

  薄斯景把她踹落地上的被子捡起,重新盖在她身上,掖好,从另一侧上床,伸手往她的脸颊戳了戳,指尖沾了柔软的触感,酥酥麻麻的。

  他低声开口:“为什么觉得我会把你和宝宝塞进马桶冲走?”

  温绾睡得正沉,没接话。

  “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不近人情,冷峻倨傲,不沾烟火的法外狂徒?”

  温绾睡梦沉沉,嘟囔几声。

  薄斯景没听真切她的叽里咕噜,往她那处倾身,继而闷哼一声。

  他的大腿被温绾不遗余力地踹了一脚。

  不知道她疼不疼。

  反正薄斯景自知,倘若他没有闪快点,他可能会连夜赶去某间男科医院。

  难怪平常她的膝盖或是小腿处总是青一块紫一块。

  照她这脚力在夜里东踹西踹,就算给她十条腿换着也不够摔。

  “我不会把你和宝宝丢马桶冲走,更不可能把你们丢什么地下室酒窖里做出这种非人道的事。”

  “早让你别看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书籍了。”

  薄斯景的声音透着无奈,揉着眉心。

  小时候的他被父亲关在没有换气装置的酒窖。

  亦或是被关在三十多摄氏度的顶层玻璃仓库——

  诸如此类的事,多不胜数。

  那些年在鬼门关里走了又走,早已成了常客。

  以至于他对父亲这种职位产生了莫名的隔阂。

  “对于陌生的行业,我会倾尽全力去学习,但是这种情感之类全然不可控的自然行为,我没办法违心答应你。”

  只要是与你相关的事情,我想尽力做到完美。

  但是这完全和不可抗力别无二致。

  “我很喜欢你,因为太喜欢你了,所以我怕我做不好的事情,会让你不开心。”

  比如忽略某个细节,或是忘了某些的事情,然后转眼对我冷眼相待。

  继而不喜欢他。

  “如果你要生我的气,也是应该的。”

  想予她毫无烦忧的生活,给她美满的家庭,希望她能过得遂顺如意。

  不希望她会因别的琐事颦眉。

  薄斯景的声音很轻,加上身旁人的睡眠极好,根本不足以撼动这位睡罗汉丝毫。

  所以他说的话,不大可能被她知悉。

  刚刚还在表演降龙十八脚的人儿转身一滚,一只手搭在他的腰间,在腹肌周遭摸索了一番,嘟哝一声:“薄斯景。”

  薄斯景低低应声:“我在。”

  怀里的人儿又叽叽咕咕几秒,继续在他的怀里熟睡着,呼吸匀缓。

  薄斯景失笑。

  每晚总得上演被踹一脚的戏码,始作俑者又会重新滚到他的怀里,不带撒手的那种。

  他能感觉到温绾很依赖他,却又非常的独立。

  在工作上完全可以不用他帮忙,两人在意见上给彼此的个人见解,思想独立。

  她说自己是个漂亮的花瓶。

  但并非如此。

  她很漂亮,也很聪明,思想人格独立,有自己的主见。

  反倒是生活上,她活得比高中生还要像高中生。

  电玩,运动,汽水,一样不落。

  从一回国上初中后就如此。

  不注重细节,没什么仪式感——

  但是这些年里她会一直找各种节日的由头,然后拽着他要陪她过。

  譬如——

  小兔叽星星眼看他:“今天是白色情人节!”

  温小绾抱着一颗树种,脸上沾了泥灰:“今天是植树节!”

  温小绾抱着日历冲过来:“今天是清明节!”

  薄总疑惑地放下笔:“?”

  清明节在四个月零三天前已经过完了。

  “不对,今天是中元节!”温小绾一脸正色地翻完日历,倏地抬起头看向他。

  又来了又来了。

  她的眼里又带星星了。

  薄斯景忍着想要摸摸她头的冲动,淡淡开口:“中元节与你又有什么联系?”

  温小绾轻轻扯住他的衣袖,轻声道:“鬼节不应该陪我看鬼片吗?应节呀!”

  薄斯景实名疑惑:“?”

  为什么能用这么可爱的语气,说出这么没头脑的事情?

  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可爱的生物?

  她真的是个又奇怪又可爱的小动物。

  如果他们两个真的有宝宝,若是像她多点,应该会很有趣。

  万一她予以宝宝的喜欢多于他——

  不行。

  不能要。

  “绾绾。”他顺了顺她发顶的几缕呆毛,唇角忍不住向上,“除了这件事我不敢随便答应你之外,其他的,都可以。”

  好不容易能跃出桎梏,好不容易才连根拔除土壤里想要抓住他任何细微错误或软肋的杂草。

  隐忍在土里多年的暗芽,才抽芽而出,重见光日不久。

  好多好多事情还没和她完成。

  许多还没来得及和她去看的风光景色,在恣意飞扬的年纪他选择了敛起情愫,只能默默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顶柜暗格的睡眠灯暗淡,透出柔金色的光线。

  怀里人睡容安稳。

  “其实我也有个秘密。”薄斯景的额头轻抵在温绾的额上,鼻尖微触。

  甜杏仁的身体乳气息在她的脖颈间淡淡萦出香甜的气息。

  灯光温柔,倚在怀里的她睡容安稳。

  “你猜,是什么?”

  -

  翌日薄斯景睁眼时,天色霁青。

  温绾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薄斯景蓦地心下一跳:“?”

  有一说一,大清早起来发现有一双眼睛盯着你,换做谁都会心梗。

  除此之外,更令他意外的是,这只毛啾今天竟然起得比他要早。

  她睡眼惺忪地盯着他几秒,继而平静起身,从浴室里洗漱一翻,拾掇整齐,又坐回床上,重新盯着在电脑前办公的薄斯景。

  收到她探究的眼神的薄斯景顶出了一个黑人问号:“?”

  温绾正色问道:“你昨晚几点睡觉?”

  薄斯景:“两点四十五。”

  温绾指出:“你昨晚说梦话了。”

  薄斯景微微皱眉:“没有。”

  温绾实在奇怪:“那你昨晚在嘀咕什么?”

  薄斯景面色平静:“没有,是你睡糊涂了。”

  大清早的可能脑回路还没能捋顺,温绾微微蹙眉,昨晚明明听见是薄斯景的声音,说了好久的话。

  难不成是她梦见了薄斯景?

  在三次元里没看够,所以又钻入她的梦里蹦跶了?

  再三思忖之下,温绾迟疑出声:“可我真的好像听见你说话了啊。”

  “说什么?”薄总面上依旧淡定,垂眸敛去一丝不自然的神色。

  她的睡眠向来这么好,昨晚还没睡着?竟然听见了他的话?

  可昨晚她的呼吸绵长,平稳得很,完全不像在装睡。

  而且平日里装睡的样子,他一眼就能看出——

  所以这么不凑巧,正好撞上她将睡未睡的时候?

  温绾回想几秒,神色突然一怔,不可置信:“你说——”

  薄斯景的心下陡然一跳,撩起眼皮看着她。

  温绾痛心疾首地哭丧着脸:“你说要把我和我的崽一起丢进马桶冲走!”

  薄总疑惑:“?”

  薄斯景拉下脸,停下手上的工作:“温绾,这是你自己的话。”

  温绾尔康手拒绝道:“不,这是你说的!”

  突然被盖上奇怪罪名的薄斯景抿唇稍许,素来沉稳的面具有那么一瞬‘滋滋’裂开。

  他略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丧尽天良的话?”

  床上的兔叽裹成粽子,指出:“昨晚。”

  薄斯景冷声:“我没有。”

  温绾继续头铁:“你——”

  薄总推了一下眼镜:“看来今天天气很好,你的精力也很好,所以想要试一下在上面?”

  ......

  什么上面不上面的。

  哪有人白天开荤?

  不腻,吗?

  二目相对,温绾的嗓子眼‘咕噜’一声,缩回拼命在作死边缘试探的爪子:“......不用了,我闭嘴。”

  温绾边说边把自己卷入被窝里。

  薄斯景放下电脑,长腿迈至床边,伸长手臂,一把将她拎起,困在狭小的空间。

  抵在床头的温绾霎时瞪圆了眼,一动不动。

  当场化身为蜡像。

  清冽的木质香气像是无形的锁链把她禁锢着,不得动弹。

  初阳微露,金灿的光线从落地窗外潜入,倾落在他的侧脸。

  蔚蓝色的眼眸被晕染成湛蓝,掺着细碎的阳光。

  流光转轮之间,明晰地映出她的脸。

  瞳仁微缩,眸色渐发地沉郁。

  ......

  每次情动之时——

  他好像都会这样。

  温绾一时怔住,怂道:“我真的不说了。”

  薄斯景眉梢微动,嗓音低沉,学着她平时里的无辜语气:

  “可是你刚才给我胡编乱造的话,还给我盖上莫须有的罪名,我不太高兴。”

  温绾试探开口:“对不起?”

  薄斯景垂眸,茶里茶气:“对不起也弥补不了语言对我的创伤。”

  气压莫名地萧索起来,温绾才有些慌了。

  怀里钻入一只软软的生物,眨巴着眼:“抱抱了,就不生气了好不好?”

  男人抿唇垂眸看她,眸色微沉,若有所思的样子:“不太好。”

  温绾:“那要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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