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完结（1 / 2）

第30章 完结

“秋和哥。”温玥年仿佛用了极大的力气叫这个名字，直到凌秋和抬起头来。距离太近，放大了彼此瞳孔中对方的影子。

他记得上次与凌秋和接吻的感觉，出于本能地摸索。凌秋和立刻领悟他的心思，不需要试探、不需要踌躇，他在温玥年的双唇贴过来的同时，熟稔地以舌尖挑开对方牙关。

亲吻过于投入，温玥年甚至有种意识迷离的晕眩感，如果不是靠在榻上，他一定站不稳。他搂紧了凌秋和的腰。

“玥年，”凌秋和稍稍停顿，“你有没有想过？”

有没有想过更进一步、有没有想过不止于此……模糊表达的信息更刺激了温玥年的神经，头皮发胀，血液急促奔涌，带起了全身的热度。

他对这些了解的太少了，主要借助于文字。而传统话本小说里对那种感官层面的描写喜用修辞意象，像覆了层纱，让人看个影、得个念想，不知全貌，却更容易想入非非。他隐约感到羞耻，又有股自然而生的期待。

“应该是想过吧？”凌秋和盯着他的脸庞道，“全写在脸上了。”

“我……”扭扭捏捏的反惹对方笑话，不如借机与他说道上一番，“秋和哥，你知道多少呢？”

“我嘛……当然是和你一样的，”凌秋和说完嗤地一笑，“不对，还是有点不同。”

“什么不同？”

“玥年，你爱看小说，”凌秋和了然地说，“小说上写的啊，云里雾里的……我看过更直观的。”

温玥年随即明白过来：“你看过那类图啊？”

“嗯。”他说，“所以没事，我来指点你。”

说什么指点……温玥年在心里反抗，分明也没有过实际经验；不过面上他点了点头，表示配合。

窗外的石榴树光秃秃的，鸟雀早不见了踪影。云遮住太阳，光线暗了一些。

屋内依旧温暖，感受不到丝毫外界的清寒。温玥年甚至觉得炉火越来越旺，滚滚热浪迎面扑来，额头与后背上全是汗。

他在几乎剥除意识的幻境中恢复一丝清醒，辨出了这热浪全是二人交错的气息。凌秋和跨在他身上，从上方望着自己，小幅度错动身体。

“秋和哥，”温玥年的手攀上对方的后背，“这样好吗……你能适应吗？”

凌秋和长长地吁了口气，看起来尚算轻巧。

“如果不适应，我就不会这样做了。”

“那你的伤呢？有影响吗？”温玥年始终不敢用力扣紧他的身体，生怕压到残留的淤伤。

“玥年，”凌秋和微喘着调侃道，“这种时候问这些……你是不是太不解风情了点？”

“每次都糊弄人，”他暗自嘀咕，“早知道就不在今天了。”

不过，两人的磨合渐入佳境，少了言语，不知谁的唇间溢出些变调的哼叹，又尽数被粘稠的吻所吞没。

骤然刮起的风，吹开一条窗缝，木框吱呀作响，惊动了似沉醉不醒的二人。温玥年骤觉已身处极限，被包裹着的暖意与淌在身上的汗，剧烈刺激着他的神经。他拥住凌秋和，半天没有放手。

浴室烧水太慢，两人就在屋里做了简单的清理。

温玥年担心文燕萍她们回来得早，匆匆忙忙地穿上衣服。凌秋和从容得多，动作不紧不慢，却令温玥年有所误会。

“秋和哥你——”他倏地红了脸，有些说不下去。

“怎么了？”

“你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怎么个不舒服法？”

“你不疼吗……”温玥年说完，发觉凌秋和眉眼含笑，而且是隐忍得颇为辛苦的笑意，“你是不是又在笑我？”

“不用想太多，”他说，“不舒服我就跟你说了。”相反，他从未觉得身体这样舒畅。

“玥年，我能不能再跟你商量个事？”

见他一下子严肃起来，温玥年略微紧张地问：“什么事？”

“别再叫我‘秋和哥’了，”他补充道，“你说，你真的能把我当‘哥’吗？”

“那不是习惯了吗……”温玥年想不通他怎么在这种小事上较真，“这么多年都下来了。”

“你看，你叫我哥也是‘秋翰哥’，和叫我根本没有区别，”凌秋和难得犯起小孩子脾气，“我就想听你直接叫我‘秋和’，像我们的父母之间、我哥嫂之间那样称呼对方一样。”

“你认真的啊？”

“嗯。”他充满信赖地望过来，等着温玥年的回复，“叫我‘秋和’。”

“秋……”那两个字在舌尖上徘徊，几乎揉化了，温玥年迎上对方的目光，轻启双唇，“秋和。”声音有点发抖。

“记住了，玥年，”凌秋和又笑了，“以后都这样叫我。

他把几案上的其中一块酥糖拆了包装，掰成两半，分与温玥年。

恰在此时，陈慧的笑声从外面院子传来，她跟文燕萍一起过来了。

“我去跟陈姨问个好。”温玥年说着整理好床铺。

“走吧，”凌秋和起身，披上外衣，“我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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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心里还是认旧历，迎来春节，才算旧的一年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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