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他面无表情，又好像在压制着什么。

应该是我过火了……

“那个……我有些累了，要不，你还是自己上吧。”

“好。”他接过了药钵。

“对了，明天记得来找我一下，我有个计划。”

“知道了。”

归空吹熄了烛火，我顿时陷入一片黑暗，我下意识地叫住他：“子恕！”

估计是被我的反应吓到了，他忙握住我的手安慰道：“殿下别怕，我在这里。”

说罢我们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咳咳，我就是，随便叫叫……”

为什么，自从天牢出来后跟归空在一起的气场总是这么……奇怪？

“是我僭越了……”

“还是唤我子济吧，这样不太别扭一点。”

他似乎是笑了一下，道：“好，子济。”说罢松开了手，起身出去了。

我长舒一口气，不觉笑了起来。

子恕子济，名字倒是像。

难兄难弟的。

嗯……

第二日一早是石老四来给我送了一碗白粥。

我没见到归空以为他真的自己走了，忙问石老四：“石大哥，子恕呢？”

“子恕？”他想了想，“哦，国师大人啊，他说你伤口长得有些慢，要再添几味药草，一大早出门给你买去了。”

“他真的是去买药？”

“不然我还能去干什么？”归空应声推门，我这才放下了心惊喜道：“子恕，你没走！”

“嗯。”他端着药钵，做到了榻边，“你昨天说的计划，是什么？”

“你答应我去了？”

他不置可否。

那次归空领着大批马鬼劫狱后，常习川一定已经知道了马鬼的绝对调令还是在我手里。我告诉归空，除尽站户用马鬼在厉国铺下密函网是常习川的主意，他觉得伏安百姓性命贱如蝼蚁，便要我去用涿岛渔民流传的禁术去做傀儡。

马鬼占据信件传递的主导权，平民百姓无力支付高额佣金，对马鬼一事颇有微词，厉国各地之间的联络也变得有些松散。此时的厉国，表面虽是一片祥和，实则面临顷刻间分崩离析的危险。再加上伏安流民在厉国无法安顿，各州府、百姓也是惶惶不安。常习川要做的，除了安抚百姓，还要重建厉国的联络网，以便凝聚各方势力，避免地方与中央互生嫌隙。

“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割裂地方与中央的联系？”归空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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