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五殿下。”随着一声清亮干净的话音落下，秦拙对我拱了拱手。

我抬了抬手，道：“他当真无事？”

秦拙干脆倚着桌子坐下，顺手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我：“他没事，里里外外都好着呢，就是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了。”

“他本人就挺邪的，还能中邪？”

“哈哈，也是，伏安国的国师如今可是臭名昭著。”

“……你能不能把这身换下来。”

秦拙眨了眨眼，故作沙哑道：“五殿下，小老儿这一身……不好看吗？”

“几日不见，你不正经的本事倒是见长。”

“哈哈哈哈，五殿下教训得是，属下这就去换。”秦拙直起身子，“不过五殿下，为何属下不管怎么变，您都能认出属下来啊？莫不是属下在殿下心里，有什么特殊地位？”我一脸黑：“想死吗？”秦拙挑挑眉，吊儿郎当晃晃悠悠地到外头换衣服去了。

归空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我同秦拙、石老四正在吃饭，石老四年纪大我和秦拙差不多一轮，跟秦拙那耍嘴皮子的几番聊下来，对秦拙十分赞许，直夸他是个上道的小伙子。

见归空出来，我们三人一同安静如鸡地看着他。

还是石老四先开了口：“大……啊不是，国师大人，我们不是不等你吃饭的……”

归空扫了秦拙一眼，坐在空位上，伸手给自己盛了一碗豆腐羹：“你既已知晓，就不用唤贫僧国师了。”

“那……大师？”

“唤贫僧俗名吧，子恕。也好掩人耳目。”他波澜不惊，石老四倒是一脸惶恐，仿佛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

尽管如今名声狼藉，伏安国师在伏安百姓心中依然是如神一般不可接近的存在。石老四自然是不敢答应，不停地觑着我看我的反应。

“好，子恕。”我看着归空，答应道。他抬眼看了看我，又低下头喝起了羹。

秦拙道：“既要掩人耳目，国师大人这身打扮也应该换一下吧？”

归空赞成地点了点头：“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秦拙，厉国涿岛人，擅长易容之术，是子济的挚友。”秦拙笑得诚恳，我捅了捅他胳膊：“你可别胡来。”

秦拙笑嘻嘻：“不会不会。”

归空喝完豆腐羹就站了起来：“可否劳烦秦兄为贫……”他顿了顿，“为子恕易容？”

“现在？”秦拙夹着一块热腾腾的五花肉有些不情愿。

“你要去哪？”我忆起上次他一个人跑去驿站差点被石老四袭击了，心里没来由一紧。

他一如上次的回答：“有事。”

“不带我一起吗？”我笑看他，也说了与上次相同的话。

“你……”归空正顺口地想拒绝，看到石老四又噎了噎，“那就麻烦你陪我一道去了。”

“好。放心，有我在，必定护你周全。”我拍拍他的肩。

石老四呼呼喝着汤，在一旁尴尬地权当没听见。

秦拙将归空领去里室了，待他出来时，我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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