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1 / 2)
父亲的突然甩权让他促手不及,而另一方面又感到很自由。这些年他对弥善的想念只增不减,甚至在梦中夜夜相见。
每当他思之如狂时,就会把栗子碰到嘴唇上,思念那夜带着栗香的吻。
而从军十年来,自己的性格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小时候的天真活波,被那些“老师”亲手扼杀,战场上的刀枪剑影,也泯灭了他最后一丝生气。
这些年来,偏执,阴暗,残忍到成了他最显著的性格。
唐天将非常满意。
唐旌歌经常想,如果不是弥善照亮了他的良心,说不定自己往后的人生中全被暴怒填满,遗臭万年。
唐旌歌从不敢揣测弥善究竟是什么人,他想,如果能让他再见到善哥,他一定紧紧抓住生命中的光。
……
…
弥善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月光,皎洁如萤。
他手抚上了唐旌歌的双颊,硬朗而又冰凉。
唐旌歌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眸亮晶晶,仿佛有泪液覆盖。弥善搂住他脖子,感受从手下传来的温度,是真真切切的温热与脉搏跳动。
弥善深吸了一口气,“有一件事情我一定要告诉你——”
“你真的是我见过最笨,最傻,最蠢的人。为了别的人,可以做到如此不要脸的地步。”
“你不是别的人——”唐旌歌还没来得及辩解,就被他搂着后脑勺,瞳孔骤缩。
弥善主动,近乎粗暴。
但不一会儿就分开了,唐旌歌刚才还惨白如墙的脸上现在立刻飞上了两片红云。
弥善擦了擦嘴角,默不作声,唐旌歌也一时不知所措。
但他二人的手上力气都很大,仿佛可以把对方骨肉捏碎重新融进自己身体里一样。
而就在他们隔壁的隔壁的房间,却如同死一般的寂静。
门“咔呲”地响了,陆玉笙走进房间,席地而坐。
芈莲浑身只穿了一件纯白里衣,背对着门口,不知所想。
陆玉笙回来后,扯了扯他的衣角,他未转头。
“王后说这不管你和思凡的事,你们怎么不走?”芈莲似乎在喃喃自语,“你是在可怜我吗?”
“而且,我也不是楚王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芈莲的神情非常平静,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事,而是在叙述一件平平无奇的故事。
陆玉笙向来是个乐观的人,他倒是打趣道:“你就算不是大王那也是王爷,跟贵族打好关系还是非常必要的。”
而这时候,芈莲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陆玉笙叹了口气,双手撑在身后,仰头道:“世事无常啊。”
“不过,”他话锋一转,如凌冽的寒刀:“我倒是觉得弥善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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