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一饮一啄(二)(又名○○难得的高光时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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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一饮一啄(二)(又名○○难得的高光时刻)

  此前听宗门执行任务回来的弟子议论,那被江正舒送回虎牙山的白狐狸竟是又回到了道一宗附近。而宗门弟子之所以注意到她,皆因她身上那件衣服。

  那是江正舒给她的。

  当初江正舒初任静虚峰峰主,负责这块儿的执事长老给错了衣物,不仅配成客卿的制式,还是女款。后来正确的衣饰送到,执事长老也没有提收回的话,本来江正舒都快忘掉了这桩意外——

  不曾想在虎牙山遇见不着寸缕的白珂。

  江正舒尴尬情急之下,从储物戒指中抓出这衣服给她,没有顾得上合不合乎门规。

  后来回到宗门,尽管江正舒赠送给白珂许多仙灵之气缭绕的美丽法袍,白珂还是固执地穿着两人共同生活时穿的这件衣服。

  而这些事,其实都是白珂告诉他们的。

  他们中有好奇胆大的弟子去问白珂,白珂起初因为江正舒的缘故,对他们态度也很好,有问必答知无不言。

  然而,当白珂几次三番提出想要进入道一宗针对妖类所设的强大禁制,被道一宗弟子拒绝,她眼中就逐渐累积起对他们的怨恨,态度也彻底冰冷。

  他们不敢违背宗规,却也不愿瞧见白珂阴沉的眼神,自然只能远远躲开。

  不料再次遇见白珂,竟是在这等糟糕的境况之中——

  道一宗弟子们重伤,白珂也被人追逐戏弄。

  “小狐妖,还挺能跑的……”

  那青年终于玩腻了。只听他轻笑一声,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朵漆黑的莲花。

  他将黑莲向前一抛,那黑莲随即迎风暴涨,青年右手掐诀,黑莲宛如瞬移,眨眼已出现在白珂身边。

  白珂不由自主地惊呼,下一刻,竟是浑身脱力般从飞剑上跌倒,而后落在了莲花乌色的花瓣上。

  那一身冰肌雪肤被周边深黑衬托得愈发诱/人,青年却依旧不紧不慢,御剑飞向白珂的同时,右手轻挥,几道乌光射出。

  那乌光所指,竟是道一宗众位弟子——

  “给你们这些小辈一点忠告,”紧随乌光的是青年的传音,“不想早死,就不要管你们不该管的事!”

  苏兰芝伤得最重,且心神都在梳理方才药物转化的灵力,不料遭此无妄之灾,眼看就要被那乌光重伤。

  忽有金色的剑芒从旁射出,撞上那抹乌光,登时两者一齐消散。

  抓向白珂的手一顿,青年转向道一宗诸人,目光落在陆晏贞身上。

  他暗自惊疑的同时调动起秘法探查——

  [金灵根?但为何出窍期的修为,灵力波动这么弱…]

  这时候苏兰芝终于从惊吓中回神,看了一眼自己师兄越发苍白的脸色,心中又痛又气,“我观前辈穿着,是合欢宗哪位长老吧?身居如此高位,难道不知各大宗门协定的盟约?竟在我道一宗附近对我们出手?!”

  “哦…抱歉抱歉……”

  那青年看清道一宗弟子狼狈的模样,岂会不知他们皆是重伤状态,这抱歉说得根本毫无歉意,直叫众人脸上怒色更甚。

  青年哈哈一笑,望着最生气的苏兰芝悠悠解释道:

  “我瞧你们好像有帮那妖修的意思,便以为是妖族的那些畜生呢……不料竟是正道第一宗,道一宗的诸位师侄……”

  “呸,谁是你师侄——”

  苏兰芝骂到一半,被青年忽然诡谲的眼神一惊,背后汗毛顿竖,剩下的话也卡在喉中。

  青年此刻所用的,是合欢宗的秘法,可以窥测低于他修为之人的灵根。道一宗弟子在青年的神识扫量下,皆有种衣衫被剥落的不自在感。

  而青年望向苏兰芝的眼神,由诡谲逐渐转为淫//邪,[呵呵,竟有一个水木灵根的,虽说不如纯粹的水灵根,却也是做炉鼎的好材料了——]

  心中有一个大胆的念头倏然浮现。

  他转而看回方才轰散自己剑光的人,暗自惋惜:

  [长成这样,竟是最不适合做炉鼎的金灵根…不过弄来玩玩也行吧……]

  这么想着,青年脑中顿时浮现许多不可言说的画面。那样锐烈如刀剑的人在他身下无助挣扎,眸内凛凛霜寒只能在他的鞭挞中化作春水,光是想象那种征服的快感,都使他心底有股灼热骤然升腾。

  同时他又有些犹豫——

  毕竟金灵根修士的攻击力远超其他,即便对方跟他差了一个小境界,似乎还受了点伤,他依旧不敢轻举妄动。

  白珂此刻也看清了道一宗诸人,且她隐约记得,十年前,她曾在一柄飞剑之上,在一个孩子的怀里短暂地待过些时间,那个孩子的眼睛,是同她一样的色泽,叫她忍不住生出一丝亲近——

  她血脉特殊,虽不能生出先祖那般的九尾,资质和形态也与普通妖兽有很大区别。譬如这样赤红的瞳色,在妖族中只有九尾后裔才能拥有,她曾遇到过妖族的前辈,听说除她之外身为九尾后裔的,只有妖王。

  而妖王岂是她能够见到的?她看着道一宗那位修士,却见对方也正好望过来,那双跟记忆中相似的眼睛里,隐隐有着审视之意。

  [他还记得我吗?或者是…知道我救正舒一事…却不能肯定我的身份吗?]

  说起来,对方是她十年来除了江正舒以外,唯一生出亲近之意的人族了……

  [即便很丢脸…求助道一宗,总好过落在眼前这淫/魔手中!]

  下定了决心,白珂当即闭眼,不顾形象地高声呼喊起来:

  “我曾救过你们道一宗的峰主江正舒,也算你们宗门的恩人!现在是你们这些名门正道的弟子,该当报恩的时候了——”

  青年眯了眯眼,知晓这层关系,反倒使他那念头越发蠢动。反正毁尸灭迹的法宝,他也不是没有……

  眼缝中光芒骤然狠厉,青年甩出一杆乌幡,乌幡瞬间变大,立刻将方圆百里尽数笼罩。无数禁制符号在幡中浮现,闪烁光芒的同时散出阵阵粉色的诡异雾气。

  道一宗弟子从未遇到过胆大至此的修士,违背盟约便罢,竟像是要将他们统统诛杀在此。一时都有些惊惶。

  陆晏贞在乌幡出现时便知不妙。他迅速从储物戒指中掏出传信玉简,然而不待发信,便已被几十个冲他袭来的禁制符号打断。

  轰碎那些禁制,陆晏贞将周身灵力流转的速度催至极限。金色的剑光划破黑暗,直刺青年的胸膛,而他的身形,紧随在那剑光之后。

  青年掐诀格挡的瞬间,他抓住白珂的手臂,将脱力的女人从黑莲上拉起,退后的速度远比他冲前时更快几分——

  却还是比不过禁制撞来的速度。

  他听见了青年阴冷的笑,同时只觉体内灵力骤乱,随之而来的,便是充斥百脉的剧痛。

  “你…你有没有怎么样啊?你吐了好多血啊……”

  陆晏贞很想对紧攥着他手臂的女人解释,根本就没有很多,只有一小口血好不好,但情况危急容不得他说了。

  储物戒指的光在幽暗中一闪,洁白的巨钟浮现,瞬间将道一宗弟子和疾逃中的二人笼罩。

  那乌幡中密密麻麻的禁制符号,轰在这防御法器的外层,传出隆隆巨响,却破不开钟壁丝毫。

  陆晏贞将白珂交给匆匆迎上来的苏兰芝,立刻从储物戒指中掏出伤药服下,随即闭目调息。

  本就重伤,方才又硬挨了几道禁制,即便他的体质远比一般修士坚韧,此刻境况也足够糟糕。

  然而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师兄,你有没有觉得身体很热?是那种很奇怪的热……”

  苏兰芝解开外袍披在为衣衫破碎的白珂披上,随即凑到陆晏贞身边,有些不安地问道。

  陆晏贞睁开眼睛,隔着巨钟,那些禁制撞上都宛如实质般碎裂成一片一片,然而其上不断逸散的粉色烟雾,却是从钟壁缓缓地透入进来。

  联想一下敌人所处的宗派,还有什么猜不到的?陆晏贞望向众人中唯一的女子,心中也生出些许焦躁。

  倒不是对她起了什么念头,只是钟内道一宗诸多弟子,都处在血气方刚的年龄,若是被那粉雾迷惑心智……

  然而白珂看见陆晏贞直直地望向她,望了她一会儿又忽然蹙眉,她心下骤紧。

  她此刻已明白过来,这灵宝能扛住禁制却扛不住那如同春/药的粉色雾气,陆晏贞虽说生得年轻俊美,却终究不是她心上之人…

  若是他冲/动之下想要对她用强……

  她越想越害怕。

  咬牙迎上了陆晏贞的目光,她一只手拉紧了苏兰芝给她披着的外袍,将另一只手举至身前。

  衣袖滑落,露出的一段皓腕上,是莹莹淬光的储物手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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