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2)
陆嵘铮没理孟青减,仍是盯住季中梁,突然,那双眼睛倏忽之间眯了起来,像是豹子一样。
孟青减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得陆嵘铮咬紧了牙对她说了一句“闪开”。
她被他巨大的力道推开,再之后,耳边就只剩下了“嘭”的一声枪响。
孟青减半跪在地上,没有哭,只是整个人脑袋发蒙。
江政东把她扶上救护车,她的手上沾满了陆嵘铮的血和自己的血,混在一起。
她还记得当年也是这样,她跟着陆远安上了救护车,她一路抓住陆远安的手,念着“陆姨,你要撑住”,可最后,也没能留得住陆姨。
她的脸色白得骇人,一直到了医院也仍旧是这样。
陆嵘铮被医生护士推进手术室,她在外面跟着,有其他医生来给她处理额头上的伤,她像是失了神一样,这样的状态像极了陆远安死的时候。
江政东实在是不放心她这样,兜兜转转只好央求张君来把外伤处理好的孟青减先带回了家。
02
一场劫难。
一个案件,时隔多年终于画上了完美的句点。
十一月的时候,北京下了一场很大的雪。机场瘫痪,火车站停运,孟青减一路从北京开着车就回了扬州。
那是她人生当中第一次开如此漫长的长途,凌晨五点出发,回到县城老家的时候已然是凌晨了。
她去运河公墓那儿给父母报了信,通宵聊天后给了守墓的老爷爷年钱就转头把车开回了家里的老房子。
这里已经两三年没收拾了。在孟青减说要回家的时候,孟月朗只回了她六个字:“你住不下去的。”
灰尘布满了两层小阁楼,孟青减请了个阿姨过来擦了一下,旧是旧了点儿,但凑合着还能住。
“减减,你什么时候来警局报到?”江政东在北京找了一圈寻不见她人,便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等年后吧,我想歇歇。”
江政东在那头顿了顿:“行,那个小陆他……”
孟青减一听到“陆”这个字,就“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
运河边的船队总在深夜启航,大喇叭的声音响亮又粗犷。那是孟青减听了十一二年的声音,到扬州以后每晚听着它睡,她觉得自己的睡眠质量整个都提升了不少。
隔壁邻居王哥总喜欢来找她玩儿。
他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王月明。
孟青减每次一听到邻居奶奶叫他的名字“月明”“月明”,她就会想起聂春江。何处春江无月明,她觉得他们应该在一起,不过似乎王月明看上了她,整天减减长减减短。
她已经很久没有一个人在扬州待着了。
谢灵问她为什么回去,她说只是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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