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四章番外一 结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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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四章番外一 结婚

  事实证明,男人就不应该随随便便答应结婚这件事,从电影节后,周几行完全抛弃掉了他事业型男主的人设,每天把李程气得直跳脚,跟猫抓老鼠似的,到处找地方逮他回去工作。

  而周几行不工作的理由只有——先成家后立业,方乃是人间正道。

  李程把车门一锁,白眼都懒得翻了:“醒醒,你们都一年多了,求婚都求了好几次好么?”

  周几行沉静片刻,突然扭头鄙过目光,那目光,有一点点名侦探的味道:“谁告诉你我在这的?”

  李程握着方向盘,心虚的咳了一声:“猜的啊,你除了这几个地方还能去哪?”

  为了掩护革命伙伴,李程急急打了个马虎眼:“好了,我先送你去摄影棚,你配合点,几个小时就ok了,我再送你回家。”

  周几行丝毫没被他的马虎眼打马虎:“你在心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程把周几行送到摄影棚后,立马给革命同志——许度,发了个消息:他已经有所察觉了。

  远在医院里头的许度,拿着手机,虎躯一震。

  又来了。

  自从周几行开始着手婚礼,家庭矛盾就日益剧增,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

  以周几行请来的婚礼策划师为代表的新颖派,还有以许老师为主要代表的守旧派,还有像周几行和庄老师为主的墙头草派。

  许老师觉得中华上下五千年文化,哪点不比小洋鬼子的好,穿白?那是带孝,必须红蜡烛配大红喜字那才吉利,到时候就在老家摆个十几桌的酒席,一桌放一瓶茅台酒,吉时一到,鞭炮打个两串,再请几个吹唢呐的,吹得方圆十里都能听见。

  婚礼策划师托尼老师(据说他曾经是一流的洗剪吹艺术家,即使后来转行,也不忘初心,是个踏实稳重的新艺术家),觉得许老师说得毫无美感,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是年轻人的天下,得讲究美感浪漫,乡下连条路都不平稳,左一个坑右一个坑的,拜托,现在谁还听唢呐啊。

  两方争执不下。

  许老师拍桌:“这是我儿子的婚礼!我说怎么弄就怎么弄!”

  托尼老师:“这是我雇主的婚礼!我必须用我一流的美感对他负责!”

  周几行和庄老师两位观众,一下觉得许老师有道理,一下觉得托尼老师牛逼,许度每天下班回来就是被他们拉着问:“你觉得红蜡烛好呢还是香薰蜡烛好呢?你觉得是在老家办好呢,还是在浪漫神圣的大礼堂办好呢?你觉得你们两个还要不要摆红枣花生桂圆瓜子?你觉得结婚的伴手礼要准备什么?喜糖要什么牌子的才不会显得娘么唧唧……”

  许度:“………………”

  你说的是跳跳糖?

  这些问题,让许度到现在,只要听到“你觉得”三个字下意识的脑壳疼。

  许度其实无所谓在天上还是地下办婚礼,也无所谓蜡烛是红橙黄绿青蓝紫,他只关心一个问题,也只发表过一个意见:“我能穿棉袄结婚么?”

  这个意见遭受到了空前一致的反驳:“不行!!”

  许度:“……”

  已经十二月了,许度每天光下楼跑上车那一段,就感觉他快冻成狗了。

  话说这回许度做了李程革命同志这回事,由于婚礼的方案僵持不下,家庭内部的火药味日渐加重,解决家庭矛盾的办法有三——

  病原体:干脆不办了,但是许度觉得周几行可能会把他绑上渣男的头巾,然后先那啥再杀。

  传播途径:这个没办法。

  易感人群:让三个争吵源分开,许度跟托尼老师不熟,跟许老师那是父子情深,只能从周几行下手,只有周几行不到现场,托尼老师就会有一种生命安全不能受到保证的感觉,从而借口不来。

  所以许度每天偷偷摸摸给李程发周几行的位置,让李程过来逮他去工作。

  他一工作,世界和平。

  但是这样的和平并没有维持多久,有脑子的周几行终于发现了谁是叛徒。

  叛徒被揪出来的那个晚上,许度被摁在床上这样那样,然后那样这样,活像一条脱水的鱼,连动动手指头都不愿意了,周几行还非得把他摁在床上,一个劲的往里头顶,许度被顶得什么声音都发不出了。

  周几行从许度身后咬着他的耳垂,一遍一遍的问他:“你不想跟我结婚么?”

  许度突然爆发了小宇宙,一嗓子嚎得倍响,还好他们晚上没在两位老师那过夜:“想!”

  周几行一愣,随后趴在他身上,把他像卷饼一样,卷在自己的身体里,就着体温这么抱着,时不时的亲吻他的额角:“那为什么要做叛徒?”

  叛徒?

  拜托,我那才是正常人的表现。

  类似于动物的自我保护。

  但是许度已经没有体力承受直言告诉周几行“你不是正常人”的代价了,他费力的拔出两条手臂,温顺的抚摸着周几行的鬓角:“我不想你因为这个浪费太多时间,我们办得简单点不好么?”

  “不好。”周几行捏住他的手,咬在他的指尖,“我等太久了。”

  呸。

  我们俩认识才多久。

  许度终于说实话了:“可是我怕冷。”

  那天晚上,周几行撑在他身上,凝视他许久,在许度都想哼一声“最怕空气突然安静”的时候,周几行突然动了,他从他身上翻身下去,与许度平躺在床上,拿毯子给许度遮住了小腹。

  他望着天花板,片刻后,开口道:“我们去国外办吧。”

  许度:“……”

  ……

  去国外办,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许度在第二天,就大致的向托尼老师了解了一下各方面的费用,那一个个零看得许度脑壳突突突的疼,在金钱的对比下,许度拍案决定:“办!就在国内办!我爱中华!爱我中华!”

  托尼老师:“……”

  婚礼最终定在了圣诞节的那天,既有白,又有红,真是感谢圣诞老人生得如此中西结合。

  写请帖名单的时候,许度除了小何杜置林一干同事,就是曹溪赵卓他们,其他的也没谁了。

  周几行比他还惨,他在犹豫了一秒钟后,没有给任何家人发去邀请,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梁福兰一个人能顶过一个团的战斗力,除去家人,他的朋友更是寥寥无几。

  许度:“你怎么这么惨?”

  周几行:“彼此彼此。”

  两个孤单的老男人干脆丢下笔,靠在一块,相互取暖去了。

  许度枕在周几行胳膊上,一条腿还搭在他腿上,周几行拿了毯子给他盖着点,许度也就只能活在恒温的空调里了:“你这么怕冷,老了怎么办?”

  许度搓搓毯子上的毛毛:“要不你换个不怕冷的?”

  “那不行。”周几行翻身抱住许度,“不是你,我都不期待和他一起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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