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2）

其中有一封书信，上面落笔是，与卿书。

萧景杭拆开这封书，其上写着：

这是给景杭的第四百九十七封书信，落笔不知启，复而念吾爱。

景杭，你恨我么，我卑求，离去前你是恨我的吧。恨至少让你不至于忘了我，四年来，我都在害怕你忘了我。

因而我也恨，我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些告诉你，我心悦于你多年，为何不早r知道这些真相。怪我，是我差劲，悉数多年，我竟然从未发觉，才使得你亦不愿告诉我。

伤疼吗。景杭，你自小便好强，想必是极疼也不愿说出ko。

景杭，我恨，数年来，我说着爱你，却让你独自前去这边关多年，我恨自己这幅不清时事的无用模样，甚至害你失去了舞剑的右手。

我恨自己，竟然不相信你，你是那样的好，我怎会去怀疑你，怀疑是为地位求赐婚，我怎会……我这般卑贱，是不该残存于世。

此言皆遗语，至今还未向你念出ko的吾爱，是我一生未平之愿。

而今，我已向陛下自请前往边关，待将你的夙愿守住，我愿、随你去。

信中有晕开的字痕，想必写下之人是泣不成声。

萧景杭看完后，坐在桌案前，闭着眼，不想让泪流出。

楚夜凌呀楚夜凌，我们为何是这般下场？怎可两相慕后两相负。

四百多张纸，萧景杭看了整整一天，渐渐入夜，府中来人了，萧景杭以为应当是徐子琛，来人在房外的声音响起，“景杭，你……回将军府了？”

是楚夜凌。

他轻声喊道，声音竟是有些沙哑：“进来吧。”

楚夜凌进后，见到了坐在桌案前的萧景杭，萧景杭的身前，便是他那一封封写下的书信，两人对眸，一时无言。

气氛沉静的很，萧景杭望着烛光照耀下的楚夜凌。上次他这样望着他，是几月前，他收到那封休书回到摄政王府时，问道他可有什么要说的么。

楚夜凌那时怎么回答的，他不记得了，应当是回的极其刻薄，话语想起来便钻心的疼，他不想也不敢记着。

现在，看着烛光里旧人依旧是旧时模样，只不过一头发已白，神s沉ton不再是那般冷漠。

萧景杭还是想问他，可有什么要说的么。没法开ko了，他与楚夜凌之间，隔得太远了，隔着一个早在地牢中就已经死去的他，隔着边关与朝帝城的距离，隔着一切不可能再回去的往昔。

“我看过了。”最终，他只低声喃喃开ko，不知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楚夜凌听的，话毕，竟然咳嗽了起来，“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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