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犒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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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犒军

清早白银进屋时,一眼看到了摆在桌上的空碗,他谨慎小心地问道:“将军,昨晚的y,您都喝了吗?”

傅徵正要回答,外面忽地传来“扑通”一声,屋中两人一惊,慌忙奔出屋去查看。

北塞天亮得晚,此时驿舍院中仍旧灰蒙蒙一片,但两人刚一踏上回廊,就一眼看到了那只不慎zuang了个脚朝天的红雕。

“二哥?”白银叫道。

格布r格不是祁禛之,应不了这呼唤。但格布r格又像极了祁禛之,刚一望见傅徵,就立刻扑棱着翅膀,规规矩矩地立在了窗台上。

“这是……”傅徵迟疑道。

白银笑了一下:“将军,这想必是二哥派回来陪着您的。”

傅徵后退了一步,那红雕就当即向前跃了两步,甚至还big有要往人家身上扑的架势。

“别闹我,”傅徵赶紧呵斥道,“我可托不动你这么重的体格。”

红雕通晓人xin,仿佛真的听懂了傅徵的话,乖乖地立在了原处。

傅徵看着它的模样,缓缓上前,伸手me了me这鸟儿垂下的颈羽,而一向凶悍的格布r格还真低下头,好让傅徵替它梳理羽毛。

“将军?”白银叫道。

“去收拾东西,上路吧。”傅徵笑了一下,收回了手。

这r没有太阳,阴沉沉的天又飘起了雪沙。

而自今年的几场big战过后,北塞又变回了二十多年前寸草不生的模样,无数流离失所之人顺江南下,留在要塞的边民形如饿殍,原本能让百姓勉强糊ko的庄稼地连连招灾,随着冬r降下的big雪,来年又将颗粒无收。

“也不知陛下派来犒军的遣使走到哪里了。”傅徵轻声说。

白银替他放下了ce帘,又小心避开了那尊停在ce前架上的红雕,回答道:“今早我听驿舍的管事说,他们昨夜收来急报,称京梁的钦差马上就要抵达这里了。”

“抵达这里?”傅徵一怔,“滦镇?”

“是a。”白银听出了傅徵话中的疑惑,他不解道,“将军,这里怎么了?”

傅徵眉心微蹙:“京中钦差来边塞,big多走水路到同州百龙渡ko,再从同州过中庭后直接入总塞,为何会忽然绕道滦镇?”

白银听完,也微微一愣。

之前北上时,他已被慕容啸用袭相蛊控制,哪里知道具体走了什么路?此时听傅徵提起,白银才隐隐意识到不对劲,滦镇在总塞西边,旁边又是天轸要塞,根本不是四象营的驻地,既然要犒军,为何会多行一步,跑到滦镇来呢?

“不对,”傅徵缓缓沉下了脸,“来犒军的钦差有问题。”

“什么问题?”一见傅徵神s不对,白银也跟着紧张起来,他攥紧了身前的襟子,小声问道,“将军,要不,要不咱们也回总塞?”

傅徵没答话,他拨开白银,掀开了ce帘:“今r不走了,我们回驿舍。”

就在这句话话音还没落下时,一列人马恰恰好出现在了滦镇城门的那头。

为首之人正是吴司徒的小儿子,吴琮。

京梁保卫战时,吴琮被吴忠归推上前线,率领一众j军守在了正德门下。他本抱着来r能有机会赢下虎符军印的心思,却不料那一战打完,形势一转,祁家平冤了,祁二郎成了威远侯,带着四象营顺理成章地接过了四境兵权。

但好在j军伤亡不少,原本在四象营中只是个小小主将的吴琮在这一战后,摇身一变,成了京畿三卫的左将军,如今,又成了带着皇恩圣旨而来的钦差。

他见到傅徵,先是有些惊讶,而后仍是恭恭敬敬地一拜:“傅将军。”

傅徵越过吴琮,向他身后看去。

只见紧随钦差而来的是差不多十余辆马ce,每一辆马ce都被塞得满满当当,看样子,他们的的确确是奉皇帝之命前来犒军的。

“为何绕到滦镇来了?”傅徵在白银的搀扶下走到近前,他me了me马ce上装载的粮草和军饷,心下游移不定。

吴琮规规矩矩地回答:“将军,属下按照司徒的要求,先犒赏天关要塞,再前去总塞拜会威远侯。”

傅徵一皱眉:“哪有先犒赏士卒,却不去见主帅的道理?”

吴琮回答:“司徒称,二十四府的将士和要塞的镇戍兵为我big兴打了几场胜仗,理应先行安抚,威远侯若在,肯定也会这样做的。”

什么司徒?那不是你亲爹?话说得倒是冠冕堂皇。

但傅徵没再多言,他为吴琮让出了一条路:“那今夜就先在驿舍休息吧。”

这r初掌灯时,封绛顺着窗溜进了傅徵的房间,他不等坐在榻上的人开ko,就先低头一拱手:“将军,方才小的与老八在后院马厩喂马的时候听到,钦差的手下似乎准备继续往西边去。”

傅徵没有责骂封绛这自作主张的行为,他浅浅一抬眉:“要往西边去?”

“没错,”封绛看向傅徵,沉声补充道,“而且是单Qiang匹马,往西边去。”

傅徵一手k着桌沿,一手端着y碗,他思索了片刻,说道:“细细算来,吴琮在四象营中也待了三年,他对二十四天关要塞了解至深,不会不清楚钦差越过主将,私自遣使拜会要塞骑督是什么意思。”

封绛缓步上前,凑近了傅徵:“将军,要不要让老八回总塞一趟,把这事告知君侯。”

“去,”傅徵一点头,“你和他一起去,如今祁仲佑已经率兵离开了总塞,你和呼延格两人一个回去守着总塞,时时给我来信,一个出关传讯,叫祁仲佑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封绛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要拒绝这个提议。

傅徵看出了他的心思,立刻说道:“吴琮虽然没在我手下Gan过,但他兄长是仲佑长姐的夫婿,他xin子直,人又单纯,对我还算敬重,不会做什么出格之事的。”

封绛沉ying片刻,没有多说,只一拱手,应道:“将军您多保重。”

夜晚风雪再起,两个身姿矫捷的十三羽死士跃上房梁,擦着屋檐下低矮的瓦片,趁着城门尚未落锁时,一人一匹快马,离开了这座立于通天山下的小镇。

此时,在天浪山那头,总塞之外,四象营刚刚安营扎寨。

中军帐亮起烛火,随军出征的闻简钻进内帘,看到了站在沙盘前,琢磨战事的祁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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