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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单秋跟着柯落回了家。

对于柯落来说，家的概念也许没那么复杂，但这也的确是他第一次，将一个人当成“家”的一部分。

他们还是没有提那天的事q。

关系是否会改变，喜欢到底有多少，似乎无足轻重。

至少单秋是如此看待的。

他不会去追问，去探究问题的答案。不是他不想知道，而是他没办法去问。好像问了就表示他特别在乎，问了就意味着柯落完全将他掌控。

单秋不喜欢做别人手里的风筝，笼里的Q鸟。

他需要尊严。

而提出这样的问题，就等同于丢掉自己的尊严。

单秋不想这样，所以他宁愿不问。

柯落又送了他一盒香水。

“下次见面，我要看到那只镯子。”柯落说，“不许再摘。”

他被柯落不轻不重地命令了一句，有些脸re：“什么时候都不许摘？”

柯落道：“都不许。”

顿了顿，柯落又道：“我和你做的时候又不会碰到它，有什么摘它的必要吗？”

他偏着头看了柯落一会儿，忽然说：“比如哪一天你不再需要我戴它的时候。”

柯落和他对视。

而后问：“不再需要的时候？单秋，你想说什么时候？”

他觉得柯落知道。

所以他回敬到：“柯少不是喜欢猜吗，那你猜一猜我想说什么。”

柯落不答反问：“猜对会有奖励吗？”

“……”单秋完全没预料到柯落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怔了两秒，回答，“我能奖励给柯少什么？”

柯落道：“你猜我想要什么奖励。”

不过几句话也被柯落原封不动报复回来，单秋不想再说，转头就走。

柯落笑着从身后追上，伸手牵住他的手腕。

单秋停下脚步。

柯落道：“你忘了拿我送你的那盒香水。”

单秋这次是真的被玩得有些生气，他瞪了柯落一眼，还没来得及动身，柯落又说：“不会有你假设的那一天。”

“你能保证？”他问。

柯落握了握他的手腕。似笑非笑道：“我和项阳是两种人。单秋，我不否认我从前做过的任何事，但你接So了从前的我，就要相信现在的我。”

单秋侧首看过来。

他听过海誓山盟、坚贞不移的许诺，得到过甜言蜜语，也So到过难以释然的jao训。

他在项阳ko中听过很多动听的话。

唯独柯落同他说q话，他觉得心动，也感So荒诞。

“我都没办法保证这一生。”他轻声说话。

柯落道：“谁都没办法保证，但我愿意保证。”

于是单秋意识到柯落和项阳这条同样的河流涌向不同的地方。

他们都是沼泽，是深渊，是令人又爱又恨的所有。

但是柯落骄傲到不愿意和任何河流汇聚。

柯落就是柯落。

相同的甜言蜜语，未必有相等意义。

单秋好半晌才开ko说话：“我也愿意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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