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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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秦暄和子桑雨泽是跟着严家两兄弟一起从人鱼族的秘境里出来的。离这里最近的渡ko就是风陵渡。他们刚到风陵渡,就见到了在渡ko等着的严家big小姐严颖。

严劭远远地就招手打招呼:“姐,特意等我们的?”

严颖点了点头:“en。”

严颖不动声s地打量了自家两个弟弟,看他们都没事,心里松了ko气,又向子桑雨泽和秦暄打招呼。

“秦公子,子桑公子,实在抱歉。那天是我做出了错误决策,让两位落了水耽搁了行程。”

秦暄摇头:“与严小姐无关,是秘境开启的太突然。”

知道秦暄并未因此生了怨恨,严颖也没在客T。她从袖袋里掏出了两块牌子给秦暄,道:“秦公子,最近北荒那边q况不算好。原本北荒是随意进出的,但最近却突然不允许随意进出了。北荒的有个叫垠钰门势力在他们战领的城池都派了人把手,需要有出入令牌才能进。从风陵渡往北进入北荒,要走川城。而如今川城正是他们的领地。”

秦暄接过了令牌,拱手道谢:“多谢严小姐。”

严颖cun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不必道谢。秦公子也帮了我两个弟弟良多,礼尚往来,这是我应当的做的。”

和严家三姐弟辞别后,秦暄先找了个客栈。在秘境这些天身心疲惫,还是需要休息一晚再赶路。更何况……他还有些事q想找庄誉。

接到秦暄的传音符的时候,庄誉都气笑了。随手给秦暄丢了个传音符告诉他位置,让他过来,而后就在原地喝茶。

“坐。”庄誉指了指对面的凳子,“又想问什么?”

秦暄把进入子桑雨泽幻境后看到的事简单地说给了庄誉听。

庄誉沉默地听完了,而后叹了ko气:“你是想问月隐族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暄点了点头。

“很简单。小泽第一次离开临溪秘境来到修仙界的时候碰到云家少主云水涣。两人机缘巧合成了朋友。云水涣的亲妹妹云霓裳当时病重得快死了,小泽心生不忍,告诉了族长,希望能借出灵渠救云霓裳。族长同意了。”

而这就是灾难的开始。

“云家……”庄誉眯着眼睛,脸s不太好,“云家当家主母不信任我们。觉得小泽小小年纪说能治好云霓裳简直是天方夜谭,不让小泽治疗。无奈之下,小泽悄悄把自己的血喂给了云水涣,让云水涣用灵渠救他妹妹。再后来……云水涣的朋友——严浩,知道了这件事,想要借用灵渠救他师弟。等还灵渠的时候,来到临溪秘境的,就是乌泱泱一big片拿着兵刃的人。”

总有那么些人,本质是贪婪的。钱财蒙蔽了他们的双眼,他们看不见So过的恩惠,把刀剑对准了曾经救他们于水火的人。

“灵渠就是r月宗的镇宗之宝——镇魂珠。严浩给这个宝物改了个名字,然后理所当然地把这个东西收到了自己的怀里。我为了救小泽,混进了r月宗。之前临溪秘境暴乱被关闭的时候,严浩宇用所谓的镇魂珠打开了临溪秘境,耗尽了他食用月隐族人血Ye所获得的最后一丝月隐族的气息——那种你能从眼睛里看到的勃勃生机。所以后来他把用不了的镇魂珠扔进了藏宝阁。”

庄誉仰头叹ko气,眼眶微微有些湿意。他深吸了ko气,缓了缓q绪,开ko:“除了在临溪秘境里不该出现的你,其他幻境都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事。他很在乎你,所以他最美好的幻境里,才会有你。”

秦暄微微颔首:“我知道。”

“你应该能看出来小泽现在心境不稳。”庄誉的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愁意,“从他在北荒看到族人的时候,他就把自己放在了族长的位置上。哪怕是在我面前,他也依旧不会表现得太脆弱。在他眼里,包括我在内,都是他必须保护的人。但你是不一样的……你是他得师父,是他可以依赖的,可以信任的人。”

庄誉话并没有说完,但秦暄已经明白了庄誉的意思。

“我明白。我会照顾好他。”

秦暄为人沉稳,修为也不差,脑子也灵活,庄誉自然是信得过他的。他点了点头,说:“这我自然信。只是,我还有个不q之请。”

秦暄微微动了下身子,坐得更端正了些:“七长老请说。”

“我希望你能看住他,别让他再沾上血了。”

越Gan净的人,跌入深渊时就越ton苦。更别说子桑雨泽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向深渊的。

从前的他连开了灵智的动物都没杀过,而现在为了复仇,他已经双手占满了血。有的是欺辱了月隐族人的血,有的是单纯的为了争夺势力、地盘杀的……

庄誉在r月宗的三百年里也杀过人,但是从没没杀过无辜的人,也没有为了夺宝什么的杀过人。即便如此,午夜梦回时,他也偶尔会有些迷茫,有些自我厌弃。所以他更明白子桑雨泽这短短几年里到底承So了什么。

秦暄听懂了子桑雨泽的ton苦和挣扎。

子桑雨泽身上背负的,不仅是深深的自责和月隐族的血海深仇,还有从小的理念被现实冲击崩塌和清醒地看着自己走向深渊的挣扎与ton苦。

但他不并没有答应庄誉的请求。

“恕我不能答应。现在把他保护的越好,当将来有需要他一个人走的路时,他就越难自己走下去。”秦暄声音很平稳,但仔细听,也能发现他声音里的不忍,“我会保护好他,也会jao他怎么去面对在自己手上逝去的生命。不该杀的人,我会看着他不让他失控杀人,但对要伤害他的人,我也不会让他手下留q。”

子桑雨泽会挣扎、会ton苦,是因为对生杀之事处在两个极端。从一开始从未沾过血直接到杀人如麻,毫无过渡,也没有退路。

秦暄想做的不是以保护之名把子桑雨泽圈Yang起来,而是站在他身后,告诉他“别怕,往前走,我永远是你的退路”。

庄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缓缓扬起嘴角:“你确实是一个好师父。”

秦暄只朝庄誉笑了笑,没应声。

他对子桑雨泽的心意,从来都不只是师父对徒弟的关怀,当初会让子桑雨泽拜师,也只是在未表明心意的时候,有一个合适的立场去保护他。

问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秦暄也没多留,和庄誉告了别。

子桑雨泽还在客栈等他,他要快点回去。

秦暄只要了一间房,他怕子桑雨泽会做恶梦。

经历了子桑雨泽的幻境,秦暄才知道,子桑雨泽不做噩梦的时候,不是睡得安心,而是根本没有睡。

“睡吧。”秦暄给子桑雨泽掖好被子,在子桑雨泽身旁和衣躺下,“我在,安心地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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