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季萧未的锁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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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季萧未的锁链

自上回相见之后已有许久不曾往来,白丹秋也没有要将白梨带到阳城来的意思,让他在晏城陪着长兄。

木朝生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也是第一次瞧见对方的脸。

总记得这人脾气很差,说话很不好听,竟然长得一张娃娃脸,瞧着年岁很小。

他还有些心不在焉,视线从对方身侧穿行而过,望向白梨身后jao错的巷道。

白梨却没注意到他的神s,他big概也觉得尴尬,还有些窘迫,却又急着想要找些话题。

他往前走了一步,木朝生便骤然回过神,跟着往后退了一步,始终保持着这不远不近的距离,将对方划分到陌生人的行列里。

白梨脸s有点难看,倒没再进一步前进,只道:“你便这么厌恶我么?”

木朝生轻轻地笑着。

他还是如往常那样,哪怕身上沾再多的血,哪怕身体已经cou条,不再是从前瘦弱少年的模样,哪怕周身轻浮气质已经沉静下去,但笑起来的时候却还是能从中看到从前的轻佻和带着挑衅的yo惑。

他还是以前那个木朝生,但周遭岁有的一切都已经变,连自己也已经变了。

白梨想,他其实并不喜欢自己这样的变化。

他以前是多么自我的一个人a,因为兄长的缘故,多少世家子弟追捧着他,几乎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和So过阻碍的时候。

直到陈国在陛下手中覆灭,直到他入了宫见了木朝生,一切都变了。

谁会不喜欢木朝生呢?

那样的容颜和xin子,爱的人爱得深切,恨的人又恨之入骨。

叫人轻而易举就会陷进去,却又难以cou身。

白梨走了会儿神,木朝生也没说话,等他他自己清醒过来,这才笑道:“为何不能厌恶?”

“白梨,”他叫对方的名字,又觉得这样说话不够尽兴,于是又改ko喊他,“二哥a……”

白梨瞳眸随之一颤,听他道:“你以前做过的那些事,说过的那些话,换做是你,你能一笔带过直接翻篇吗?”

木朝生将剑收进剑鞘中,抱着剑笑意盈盈绕着白梨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他的装束和神q,又问:“你来这里做什么呢?也想跟着姐姐上战场吗?”

白梨想,自己又该怎么实话实说,说自己是来见木朝生的。

他在家中呆了很长时间,rr夜夜辗转反侧,反反复复想着那时木朝生接连几句的“不喜欢”。

他失着忆,什么都不记得,却还是不喜欢自己。

白梨给自己做了那么久的心里暗示,最后就得到这样的结果,如何能甘心。

他想见见木朝生,他知道自己和木朝生之间关系复杂,q感也很复杂,有些东西他注定得不到了,无论自己是否与他jao恶,都是得不到的。

所以只能深藏心中。

如今见到了,又要怎样才能说出ko。

说不出ko。

木朝生厌恶他。

白梨深吸一ko气,他感觉再见木朝生好像有什么地方还是变了,让他有些陌生,一时间也说不上来究竟是何处陌生。

于是只找了别的理由,道:“吴信然谋乱了,你知晓么?”

木朝生本缺了耐心要走,闻言脚步忽地一顿,抬起眸来,“什么?”

“吴信然谋乱了,”提及此事白梨也有些焦躁,抓了抓头发,皱着眉说,“晏城如今乱做一团,吴信然手里有一支军队,也不知道是谁的,直接Gon上皇城——”

“陛下呢?”木朝生急切打断道,“陛下如今还好么?”

晏城既然已经乱了,那信又是什么时候送出来的,又是谁写的?

还不肯说实话,真是嘴硬。

白梨也没想过他忽然间便有了q绪波动,好像这个世上除了季萧未便无人再能引起他的兴趣了,一时间心中空落落的。

他垂下眼,不敢再去看木朝生的眼睛,道:“陛下身边没有武力,只有一支暗卫,长兄已经与陛下离开晏城了,如今在哪我也不知道。”

白枝玉只让他连夜出城,赶了几r的路来到阳城找姐姐和弟弟,没指望他跟着作战,只是为了保命。

在阳城总比在晏城安全。

木朝生脸s一沉,没工夫再与白梨多说,眨眼便消失在巷道尽头。

他要去找白丹秋,他得回晏城去。

季萧未病了,身体很不好,怎么能跟着白枝玉四处流亡。

实在想象不到他狼狈不堪的样子,也不敢想。

木朝生心乱如麻,食不下咽,只想着回京。

白丹秋道:“若想回便捡个夜里悄悄走,今r不是才遇上了刺客,不能再被察觉到行程。”

“先不走,”木朝生道,“战争还未结束。”

丹福部族知道白丹秋的右肩有旧伤,是因为忌惮他在才久不行动,一旦自己走了或许又要卷土重来。

木朝生面s平静,他做了决定,也是头一次没过问白丹秋的意见,直接做下决定,道:“我要灭掉丹福。”

一劳永逸。

*

白梨很害怕他姐姐。

白丹秋与白枝玉不同,儿时jao导他时总是很严格,白梨xin子与白丹秋相似,十分要强,课业上总争着要做最好的。

只有这样才能让哥哥姐姐满意,才能拼尽全力融入这个家里,让big家忘却掉他本身并非白家的亲生孩子。

他一向过得一帆风顺,后来便不再这样了。

他做了错事,被蒙蔽了双眼,一开始还怪罪过无人告诉他真相,到后来总算是清醒过来,知道自己犯下的错与清楚真相与否并无太big的关系。

他本不该欺辱木朝生。

哪怕木朝生不是白家的孩子,哪怕他真的只是个地位低下的nu隶,他也不应当欺负木朝生。

姐姐一直告诉他,他练就的功夫和学到的知识是用来保护弱者的,而非欺辱弱者,但他一直记得阿娘死前的托付。

他想要好好照顾弟弟,陪着弟弟,完成阿娘的意愿和嘱托,然后就这么失去了判断真假的能力。

白丹秋对他很失望,她已经许久不曾搭理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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