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身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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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身死

big行皇帝的丧礼自猎宫传回京城,李尘徽经过皇城时,沿路长街已经挂上了白灯笼和经幡,空dangdang的街市一片愁云惨淡,再没有他出发时re闹的场景。

梁蔚自回来后就和韩谦一道在内阁处理各种事宜,主要是怎么把残余的崔党一网打尽,崔先瑜在兵败的那一刻就被赶回来的项彻控制住了,但不能保证他还有别的什么人在地方作乱,所以他们还要查清此次叛乱的参与者到底还有那些。

所以,自丧礼结束后,梁蔚整整半个月都住在宫里,徒留李尘徽一个人在府上独守空房。

好不容易弄清自己内心想法的驸马爷有些等不下去了,于是他找了个机会亲自进宫去,看看担了个倒霉摄政王名头的梁蔚到底有没有爱惜自己的的身子。

等真正到了梁蔚所在的地方,他却没有见到人,李尘徽直觉自己运气不好,带路的宫人探完消息过来跟他讲,说是太后生了重病公主百忙之中cou空去探望,让他等待一会儿。

梁蔚没有对太后怎样,尽管她一心只想着她崔家的荣华富贵,连自己的孩子都要利用甚至要他去死。

但梁蔚越是不动太后,崔雪盈就越是害怕,梁蔚虽然不在她身边长big,但她对这个自己亲生的孩子还是有一点了解的,梁蔚偏执的本xin决定了他有恩必偿,有仇必报。

他这样就是准备小火慢炖,一点点让崔雪盈体会一遍他当年所So的ton苦,他已经开始慢慢让人给她讲一些宫外的消息,比如那个黔州的肃王前几r被刺客斩下首级,其子嗣自请为其守灵,永世不会进京。

今r晨起太后又得知崔先瑜的义子被南京驻军押送京城,当即就掀了桌子,随后守在慈宁宫的j军就来禀告梁蔚,说是太后生了病,想见他一面,j军本来是觉得梁蔚不会去的,毕竟太后这些年做的事,众人都看在眼里。但没想到,梁蔚竟然答应了。

梁蔚走进太后寝宫时,她正半靠在cuang头喝茶,寝宫内除了玉兰姑姑并未别的宫人,梁蔚并没有刻薄她太后的尊荣,她要什么梁蔚给她什么,但只有一点,她余生只能在慈宁宫中度过,除了梁蔚故意给她带来的外间消息,她与外界再无一点关系。

“来了,”崔雪盈放下手中的青瓷茶盏,扯出个极其敷衍的微笑,“病的起不来身,就不招待你了。”

难为她现在还笑得出来,梁蔚对她的态度见怪不怪,也露出个与她差不多的笑。

下一刻,梁蔚从袖中掏出张纸,当着崔雪盈的面抖落开,然后递到她面前示意她看。

然后,崔雪盈就笑不出来了。

纸上的字笔画公正,一眼看过去什么东西都很分明,梁蔚慢悠悠地等着太后一遍遍看过去,直到那个女人猛地把纸撕碎,露出自己狰狞的本相。

“狂徒胡乱攀咬岂能当真,你想用这个来威胁我,简直痴心妄想!”

“太后莫要生气,公主也是So了小人蒙蔽,既然她来找您定然是不信的。”

玉兰替太后顺着气,预备着把话说到别处,可是显然,梁蔚不吃这一T。

“毒害皇兄的太医我已经找到了,他亲ko指认您命他自明景元年起在皇兄的y里动手脚,一直持续到一月前他告老还乡为止,还拿出崔家暗地里给他的金银为证,母后,您想杀他灭ko,恐怕是不能够了。”

梁蔚平淡的声音仿佛在说一件小事,但掀起的却是惊涛骇浪。

“乱臣贼子,你这个乱臣贼子!”太后剧烈地咳嗽起来,却还是嘶哑着声音喊道:“珹儿是我的骨ro,我又怎会去害他,我虽然怪他不听我的话,可还是疼他的……”

“是a,”梁蔚悠悠地叹息,“皇兄是您的骨ro,可我也是您的亲子,你又是怎么对我的呢?”

“母后,”梁蔚笑了,露出银白的牙齿,让崔雪盈直觉森冷,“你想起来了吗?”

“你……你……”崔雪盈身子发抖,平r里打理妥帖的头发,此刻披散在耳后,鬓边的白s变得异常显眼,“你在说什么胡话……”

“你在皇兄出发前故意露出点当年的端倪,让他怀疑我的身世,又给了崔家一点生的希望,但却没有想到,皇兄他宁愿站在我这边,也不愿再听您的。”

梁蔚又给了太后会心一击,看着她慢慢发白的脸s,继续说道:“你当初用无数人的xin命保守下来的秘密,在我和皇兄那里不值一提,您有没有想到是为什么?”

“因为您想要的太多了,皇兄他无论如何都给不了你,您有野心却不愿为此付出心血,想要临朝称制,却只顾着自己崔家的荣华。”梁蔚讽刺地Wan起嘴角,“母后,你配不上那个位置。”

“那你就配吗?”崔雪盈咬着牙齿,声音止不住地颤抖,仿佛被梁蔚气出了毛病。

“母后糊涂了,现下国有君主,我乃公主岂敢擅专,这于国法不容呢。”

梁蔚突然靠近崔雪盈,其惊恐地往后一躲,却还是徒劳地zuang在身后的枕头上。

“母后,皇兄的事我不会追究,但我会把此事告诉史官,暂时封存,待衡儿成年后,再由他定夺,您觉得怎么样?”梁蔚温柔地将崔雪盈鬓边垂下的发丝固定到耳后,“您要好好活着,太皇太后的尊荣还等着你去享So呢。”

长公主殿下慢悠悠地起身,聘聘婷婷地朝太后施了一礼,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太后就在此刻破了功,她朝着梁蔚的背影尖利地喊道:“是你害死了你皇兄,你是个怪物,自从你出生起我就没有一天好过,若没有你,我和珹儿怎会走到今r这个地步!”

“是你,那些死去的人都是因你而死,你才是害死他的真凶!你满手血腥,注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

梁蔚没有回头,把那个女人凄厉的笑声抛在身后,他对崔雪盈的态度早就猜的七七八八,所以也不会对此感到愤怒。

深秋终于还是到了,肃风带起慈宁宫墙外的白幡,褐黄的枝桠探出墙头,枝头的梧桐叶从枝头上滑落,继而又在空中盘旋,晃晃悠悠地落在梁蔚的影子上。

冰冷的肩头突然被温暖簇拥,长街上,梁蔚轻轻搂住了前来寻他的李尘徽。

“怎么不多加件衣裳,你的旧伤都还没好,再穿成这样出来乱逛,我就把你关回府去。”

“en。”梁蔚拢了拢自己肩上的衣服,上面有熟悉的皂角味,Gan燥温暖的味道让人心醉。

“你这是要去哪里?”

李尘徽见他走的不是回去的路,便出声询问。

“是去坤宁宫的路,”梁蔚牵起李尘徽的手,温声说道,“我想去看看。”

李尘徽把手上的食盒提给梁蔚看,“那正好,我还没拜见过先皇后,这点薄礼,不知道她老人家会不会笑纳。”

梁蔚Wan眼朝他笑,“你送她什么都好,反正她也不会和你计较。”

“以后别去太后那里,那里冷,你的手都冰凉了。”

李尘徽替梁蔚暖着手,他的手指素白如玉,又带着瓷QI冰冷,他能体会到梁蔚的心q。

梁蔚歪头瞧他,半晌才回了句“好”,眼底的流光璀璨如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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