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世界-4V（1 / 2）

第286章 世界-4（V）

“找到了。”闻哲颔首，“不过并非是我找到的，也与我本身的能力无关。只是一种巧合，或者说是一个意外。”

屠休一怔：“是……？”

“我那些华尔街的朋友们，某天突发奇想，要去找点能让他们快乐的东西，缓解一下j神ya力。他们暗示得很委婉，但我立刻就明白他们要买的东西并不合法。我担心神志不清的他们驾ce时会牵连到无辜的人，Gan脆驾ce把他们送到了指定地点。”闻哲简单描述了前因，“那个街区很乱，我随即决定等他们结束后，直接将他们接走。”

没有木板可以踩碾的闻哲已经将目标转向砂石，制造出如同在践踏人骨的刺耳声音。

“那个y贩子佝偻着，半低着头。我却一眼认出那张已经看过数万遍的，此前只出现在监控里的那张脸。”

屠休瞳孔微缩。

“是个西班牙裔。”闻哲碾着脚下的石块道，“只是他抢劫的时候刚偷渡入境，在通过南美的沙漠地带时被晒得很黑，看起来简直像是个好几代以前的美籍非裔。”

反正白种人也无法分辨非白s人种的人究竟是哪一个族裔，这个结果根本就没有出乎闻哲的意料。

“而现在的他却已经恢复了原本的肤s，甚至因为滥用y物而显露出一种病态的白。尤其是他暴露在外的ro眼可见的皮肤，big部分已经出现了溃烂的斑点。”

一看就知道患有免疫系统缺陷疾病。

“我耐心的等他跟我的朋友们完成jao易，再把我神志不清的朋友们安置在ce里，为他们k上安全带，‘借了’其中一位朋友防身的手Qiang，拔掉ce钥匙，锁上ce门，这才走过去找那个人，用Qiang顶着他的后脑。”

他把那个人带到了地下停ce场的清洁工具储存间。

“我在一个足够僻静的地方，告诉他自己是谁，并且复述了当年的事件。他却花了好几分钟才想起来这件事，随即用糟糕的英语向我辩解，见我不为所动便改为指责我妈妈的钱包里居然放着5张100的钞票，他说他从来没有见过百元big钞，他说500可是足够他购买25次极致快乐的钱——‘那可是25次’他重复的尖叫着这句话，宣称那些钱已经足够他享So一整个月神智不清的快乐了。

“对他而言，藉由化学y品享So快乐才是最重要的是，既然我妈妈身上有钱却不知道拿去享So，就理所应当把钱给他，让他去享So。

“‘西班牙可是最早殖民美洲的人。你们这些黄种人之所以这么努力的工作，不就是因为你们骨子里的nuxin，不就是因为你们不懂享So，我来替你们享So这种惬意的生活不就行了？你们应该跪下来感j我！你们就应该做我们的nu隶！’……那个瘾君子兼y贩子，持续着与之类似的吼叫，简直就像循环播放。

“可他其实比任何人都清楚之所以动手的原因，单纯是因为柔弱的女xin是最容易下手的目标。而我的母亲恰好是一个已经被社会边缘化、工具化的无足轻重的政治符号，会被任何信仰仇恨言论的人当做发泄仇恨的途径。那个西裔，或是那些美籍非裔，甚至其他被当权者看不起的所谓少数族裔，根本就不曾意识到他们才是位于食物链最底端的弱势群体。而信仰着媒体里宣扬的谬论的人，恰好能心安理得的针对‘抢夺了他们工作和被jao育机会的黄种人’，持Qiang也就成了理所当然的结果。”

因为在已经固化的社会阶层里，底层的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拥有改变阶层的能力。

“他们被政治游戏驱赶至底层，成为底层的弱势群体，而这些弱者却携起手来，瞄准了更为弱势的群体，构建出一种弱势群体之间的内部倾轧。”

——勇者愤怒，cou刃向更强者；怯者愤怒，却cou刃向更弱者。

“Gon击一个无力还击的中年黄种女人，不止可以轻而易举地抢到供他享乐很久钱，还能发泄他心中的积怨。他甚至完全意识不到这种想法只是被一种游戏所缔造出来的假象，而他本身则是一种最微不足道牺牲品。”

闻哲终于不再看着脚下或海面，而是再度看向了屠休。

“你觉得，”他问，“我是该嘲笑那个罪犯被洗脑得如此愚蠢，还是破kobig骂，或者直接一Qiang崩了他的脑袋？”

可这不过是他的一段记忆，这个问题自然不需要任何回答，而是他早已经做出的选择。

“杀了他无疑是最能解决仇恨的选择，可他血Ye里的免疫系统病菌搞不好会到处传染。如果溅在我身上的话，我皮肤上又碰巧有伤ko，那就必须吃阻断y。”

他的声音平静得近似冷漠，让屠休手指再度痉挛起来。

不是恐惧或亢奋，只是一种纯粹出于本能的战栗。

“阻断y很贵。”

闻哲冷静地陈述出自己当时的选择。

“对当时的我来说真的太过于昂贵了，是我的奖学金负担不了的程度。我还没拿到学位，不能因为这件事而浪费了自己此前耗费在学校里的时间。”

在现实面前，他没有冲动的权利。

“而我和那些华尔街的朋友们的合作不过刚开始，还没有构建真正的信任关系，自然不可能在那时就感j我所提供的观察结果，也不会帮我解决金钱上的困扰。”

其实也没有这个必要。

“因为我当时已经迅速做出了最恰当判断。”

——反正那个罪犯早晚会死，他应该继续自己的人生。

“但我还是开Qiang了。”

这就是q感与理智的矛盾冲突。

“砰砰砰砰砰砰砰。一共七Qiang。我一Qiang不少的还给了他。可我没有瞄准，只是打在了他的脚边，然后看着他尖叫，颤抖，失j，恐惧地趴在地上，哭泣着祈求我别杀他，而我的理智依旧健在，及时阻止了我有可能出现的任何不理智的行为。

“因为对于一个渴求死亡的人来说，最有效的惩罚就是让他像活死人一样缓慢腐烂。”

安静，理智，清晰，残酷，清醒以及迅速决策——这就是他的big脑。

“这就是我的问题。”

理智恰似白昼，q感犹如黑夜。

“我的q感虽然足够敏锐却也尤为短暂，一点苗头就足以被我的理智捕获并j锢，很快就能做出最优的分析与决策。因而只要我心底有q绪出现，理智就会紧随其后，瞬间临驾于q绪之上，将其彻底扼杀。犹如一种既定的自然规律。”

所以他的确不会爱人，因为理智总能阻止他因为q感而显露出任何疯狂的举动。

“唯一的缺憾是加州的温度已经悄悄铭刻进我的记忆，让我的身体从那个时候就变得极其厌恶炎re。”

阐述至此，闻哲终于恢复安静，就像从来没有告诉屠休任何故事。

他的求学经历终于有了完整的解释，而他所渴求的真相与复仇也已经得到了结果，但他同时也因此变得绝望，继而逐渐演变成对任何外界info都异常麻木的状态。

屠休忽然明白自己的手指之所以会不自觉cou搐的原因：他在极力克制着自己替闻哲去复仇的冲动——因为他的做法并不会像闻哲这么理智又温和，绝对不会仅局限于那一个人罪犯，而是会向上下左右等各个方向，把依据这个人而形成的整个社jao圈、把所有直接或间接相关的人都划归为复仇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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