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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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很沉默,是个不爱说话的孩子,他的语言系统是俄语,于是我在想办法找一所有俄语jao师的学校。而琴声餐厅却迟迟没能开始营业,因为厨师招聘总不尽人意。直到在1966年的cun天,一名头发全白却j神矍铄的老人推开了餐厅们。

“弗兰克!”我惊讶地叫出声。

“我就知道是您,老板……”弗兰克老泪纵横,自从1956年我离开德累斯顿,已经过去了足足十年。

“你怎么……你怎么在阿尔高呢?”我j动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弗兰克抹着老泪,说当初我走后,史塔西把餐厅查封了,还要把他抓去,是萨连科少校救了他,把他安置在德累斯顿的乡下的某间餐厅里Gan活。这一Gan就是九年,但那家餐厅很不幸地在去年倒闭了,可弗兰克已经习惯了厨房的生活,于是在四处求业。前几天,他看到了我张贴在断桥上的招聘广告。

“叫‘琴声’,我就不信是巧合……”他哽咽地说。

“那么,弗兰克,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过去不一般,我不能保证以后百分百的安全…… ”

“唉,老板,何必说这种话呢?我老了,孤家寡人,得有个安身之处a。”

我叹息一声,说:“只要你想,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可是,少校呢?”弗兰克四顾道,“他那时为你丢了魂儿,他找到你了吗?”

“找到了,不仅找到了,后来我们还一起生活了很长时间,他可不是少校,早就是一名中校了。”

“所以,他在哪儿?”

我抿了抿嘴,恬然地微笑道:“他,他就在这儿呢。”

门外,易北河在阳光下永恒不息地流淌着,闪闪发光,就像他的双眸。

弗兰克似乎意会,不再多问,总之,琴声开张了,生意越来越好。没人来打扰我们,史塔西、克格勃仿佛都不见了。也许这其中有当初萨连科的同僚们的做工,但我已经不在意了。

只是每当天气暖和的时候,我会去易北河游泳。在入水的时刻,我总会有怦然心动的感觉,就像初识时的亲weng,令苍老的心也会迸发新的jq。紧接着便是温馨而深刻的拥抱,绵长而令人回味。在平缓的水流中,周身被全然包裹,内心里溢满了平静,完整的快乐和欢愉随浪花而来,一阵一阵,到了那时,我会仰躺在水面上,看阿尔高上空金灿灿的艳阳和蓝得透明的天空,微笑着,随波而去。

这是我的爱好,几乎每天都去,每次都会幸福得流连忘返。而到了天气冷不再适合游泳时,我就坐在河边的长椅上吹ko琴。我吹得很好,经常会吸引路人围观。当地人知晓我是琴声餐厅的老板,会衔着笑容安静地听着。偶尔遇到外地人,面前甚至会留下一两张小额的钞票。那些钱我都给了阿尔,叫他去镇上买糖果吃,多jao些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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