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挂断电话后,又等了许久。
等到我终于平静下来时,周怀砚才开ko:「你想回去吗?」
他蹲下身,直视我的双眼:「不想回去就可以不回去,没人能拿你怎样。」
他握住我的手:「我向你保证。」
我在周怀砚的注视下,缓缓摇头:「不,我要回去。」
可能是还在期待什么,又或是不想再逃避。
我怀揣私心,想亲眼看一看,想听别人说,失去我后,他们有没有后悔。
当晚我们简单收拾了一下,周怀砚开着ce,陪着我,踏上了回家的路。
我们家并不是封建思想深重的那种老旧家庭。
我的父母没有儿子才能传宗接代的思想。
他们从不重男轻女。
相反,我是被偏爱的一方。
因为我的天残。
因为愧疚。
妈妈以前给我们姐弟俩织毛衣,会最先织我的。
她会把我拉到身前,比比画画,问我喜欢什么款式,什么花纹。
爸爸信奉富Yang女,穷Yang儿,没事就跟弟弟嘟囔:
「我们要对姐姐好点,不然以后随便哪个男人就把她骗走了。」
弟弟懵懵懂懂,看着我的兔cun,以为那是被刀划开的伤ko。
他小心翼翼地凑到我面前,嘟起小嘴:「姐姐呼呼,tonton,tonton飞。」
我不只是见过阳光。
我曾经就生活在阳光里。
所以黑夜来临的时候,我才会更难So。
ce开到院子门ko时,天刚蒙蒙亮。
我们也是特意选在这个时候,只为避人耳目。
街道里弄静悄悄的,泛着稀薄的雾气。
我见到了八年没见的亲弟弟。
他长高了,也长壮了,有着一双坚韧明亮的眼。
在弟弟的陪同下,我见到了那个女人。
我只能看她一眼。
看她凹陷的双颊,半闭的眼,就So不了,跑出门去。
一直等在门外的周怀砚连忙走上前来,眼露关切却体贴地一言不发。
我弟弟慢慢走了出来,也是安静地站在我身边。
我喘着粗气,在两个男人沉默的注视中,渐渐冷静下来。
我哑着嗓子开ko,试探xin地:「……爸爸呢?」
「六年前就走了,」我弟弟掏出烟盒,递给周怀砚一支,「酗酒无度,下楼梯的时候滑了一跤,刚好磕到后脑。」
咔嚓一声,打火机泛起橙蓝s的光,在风中摇曳。
「脑出血,在医院躺了三天,走了。」弟弟吐出一ko气,低沉着嗓音,「没醒过,没留遗言。」
「不过也不重要了。」他轻轻嗤笑一声。
我盯着眼前的水泥地,消化着info。
良久,我又轻声问:「那妈妈是……」
「尿毒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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