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不想放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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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不想放手 ◇

临近正午, 红r如火炙re耀眼,庭院中没有风,让鹿笙觉得有些闷re。

由于阮山长的到来,big部分宾客都集聚到了庭院里, 将案桌围得密不透风。

鹿笙个子不高, 只能透过人群的缝隙里看见祁枕书一片衣角。

人群中, 祁枕书听到阮山长的问题后,回答道:“除了中下游的筑坝通渠, 应当还要从上游增加蓄水来解决下游的洪涝问题。”

方才回答问题的众多学生中,人人都只看到河道中段出现的问题该如何解决, 却没有人想到任何一条河流都是整体, 应当从源头出发, 一一采取对应的措施共同解决问题。

阮山长赞赏地点了一下头,又问道:“可有想过要如何解决蓄水问题?”

祁枕书思忖片刻, 缓缓道:“一是要加强河道上游的泥沙治理, 迁徙邻近村落还田予林,另外或许还可以重新开渠, 联通上游的丹兰湖、坂嘉湖,筑坝蓄水,这样既能在雨季增加上游蓄洪,亦能减少旱季河道断流导致的泥沙沉积。”

听到她的话,阮山长先是侧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长宁郡主,长宁郡主亦是笑意盈盈地看向祁枕书。

祁枕书略略颔首, 眉间亦是带着浅笑。

与她共事两月,祁枕书能猜出长宁郡主的笑意味什么。

她方才说的治理之法定是又与长宁郡主相同, 合她的心意。

鹿笙好不容易寻了一个能看到祁枕书的方位, 却好巧不巧看到了她与长宁郡主相视一笑的一幕。

喉咙间泛起一股酸意, 鹿笙撇了撇嘴转开视线,不再在原地傻站着,转身走到院中的连廊处坐下,看着院中的花草发起呆来。

阮山长转头对祁枕书笑着道:“枕书所说确实不错,但你可想过此法耗时费力,少则三五十载才能成事。”

祁枕书说的办法确实能从源头解决问题,亦是利国利民的良策。

朝中能人重臣不在少数,却很少有人提及,其中缘由除去工程耗时费力,更是因为此法虽功在千秋,但之于在位谋政的官员而言,看不到眼前的利益政绩,自是没有人愿意去推行。

朝堂之上从不缺治世之才,但big部分人在座得高位后多是沉湎党同伐异争权夺利,少了几分济世之心。

“学生拙见,让山长见笑。”祁枕书拱手谦逊道。

阮山长摆摆手,拥有赤子之心的big才之人最是难能可贵,但当着众人的面她不好太过夸赞祁枕书,以免遭人妒忌。

“时务策最是要思虑周全,不管是治理之法还是旁的事务,切记要寻根溯源面面俱全,不可单单从问题出发,头ton医头脚ton医脚。”阮山长又转向众学子嘱咐道。

“弟子Sojao了。”众学子应道。

挥挥手叫众人散去,阮山长唤了祁枕书同路,祁枕书与阮山长说了两句,阮山长笑着看了一眼鹿笙的方向,便与长宁郡主从院子的另一条小径走去。

“山长叫我去书房谈事。”祁枕书走到鹿笙面前,满是为难道。

自己带了鹿笙一同赴宴,却不能陪着她。

鹿笙心里泛酸,但也知道在这样的场合不是使小xin子的时候,她扯了一抹笑,“没事,你去忙你的,我能顾好自己。”

“宴席在中厅,你顺着这条路往里走就能到善雅堂,等一会我去寻你。”祁枕书给鹿笙指路道。

“我知道了。”鹿笙点点头,尽量不让心里的q绪外显。

祁枕书没看出什么异样,握了握鹿笙的手,便顺着阮山长离去的方向跟了过去。

离宴席还有些时间,鹿笙不想去人多的地方凑re闹,便寻了后院人少的园子走去。

山长的宅院依山而建,院中花草繁盛。

七月桂花初开,散着淡淡香气。

树Gan上一只小蜗牛缓缓蠕动着向上爬去,鹿笙驻足看蜗牛。

忽地一声啾啾鸣声起,蜗牛被鸟喙啄起,变成了小鸟的午餐。

鹿笙忍不住皱了一下眉。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林纾清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眉间松了松,鹿笙笑着道:“没看什么。”

林纾清温和笑笑,又问道:“小笙何时来的青州?”

“有几r了。”

“五月节过后,本想邀你一起吃顿饭,结果去寻你时才发现你已回了滨河县。”林纾清笑着解释,“明r你可有时间,你来了青州好几回,都不曾好好请你吃过饭。”

初五那r林纾清被沈佳盈j怒,着手想断了与沈家的婚事,便忙得没有时间联络鹿笙。

近几个月来庆丰酒楼的进酒量月月攀升,如今每月三千斤的需求量,已是除了玉cun楼外最big的客户。

鹿笙本想寻个机会好好感谢一下林纾清,结果去了两次滨河县的林家,都没找到人。

“好a。”鹿笙笑着应道,“明r……”

“怕是不行呢。”

鹿笙话没说完就被一道娇丽的女声打断。

沈佳盈身着烟紫s丝质长裙,步履轻盈地走到林纾清身侧,神q怡然地圈着她的手臂,眼角han笑地与她道:“莫不是忘了,明r要与我回家中与阿爹一起吃饭?”

瞧着眼前的一幕,鹿笙才恍然big悟,沈佳盈应当就是林纾清原本提起过的要订婚的未婚妻。

难怪上次端午她就瞧着林纾清与沈佳盈有些不同,原来竟是这样,不过上次看着二人不算亲密。

瞧着林纾清微微蹙起的眉,鹿笙一下就想到了一个词,商业联姻。

心底感慨的同时,又替林纾清感到惋惜与同q。

身在big家族,婚姻怕是身不由己。

而自己身在书中,只怕有些事也是早早被安排好的。

林纾清心中不喜,却没有甩开沈佳盈的手,只神q淡淡,“忘记了。”

她根本没与沈佳盈约定要去沈家用饭,只说忘记而没有直接拆穿她便已是给足了面子。

“那只能改r再约了。”林纾清言语和煦地与鹿笙道。

有沈佳盈在场,她不想直接再定r子。

“记xin当真是不太好。”沈佳盈笑着嗔了她一眼。

微Wan的桃花眼盈着笑意,但话中的意思却暗藏玄机,在敲打她。

上一次林纾清想要悔婚不成,还险些丢了掌家权,直至六月二十一r顺利过了聘礼,一切才又恢复如常。

林纾清不想沈佳盈与鹿笙过多接触,便寻了个理由将人带走。

独自在院中逛了一会,鹿笙碰到了阮芃的妻子方静,方静曾见过鹿笙与祁枕书一起,将她认了出来。

两人寒暄了几句,鹿笙一路与方静来到善雅堂,被安排着跟阮家亲朋的女眷坐在一桌。

鹿笙时不时看向门外,在那袭白衣出现在回廊转角的第一刻就将人认了出来。

眸光亮起的一瞬,却又登时暗了下来。

廊道的尽头,长宁郡主先祁枕书一步穿过月亮门,随后她脚下的步子微顿,与赶上的祁枕书并肩而行。

她们的步履一致,长宁郡主cun角带笑姿态娴雅,全然没有半点慑人的威仪,而祁枕书面上也不似一贯面对旁人的清冷,眉间也露着喜s。

二人走了一小段路后停了脚步,驻足在廊道上说话。

院内微风乍起,卷下枝头的黄花,飘飘洒洒沿着垂落到廊道。

谈话中的两人齐齐抬眸向外看去,又转而接着说话。

花雨纷飞,雨中佳人相谈甚欢,美景丽人两相宜,宛若画卷。

临近开席,二人才结束了对话,往厅中走来。

她们刚踏进厅中就被阮芃引着往里走去,祁枕书匆匆回头望了一眼,在看到鹿笙后与她点了一下头,跟着阮芃去了主桌。

不多时,阮山长与阮家姐妹搀扶着老太太从外间走来,宴席正式开始。

鹿笙心绪不佳,连带着也没什么食yu,有些心不在焉地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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