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2）

念念不忘，久别重逢

01

手机频繁亮起，通话界面带着默认头像。

许杏然腾出抄笔记的手，转k屏幕。

校长的茶杯进度才降至一半，正值演说高chao，语气昂扬地介绍着脚下学府的前世今生。

来到最有谈头的jao育理想，校长扯起省里才发下来的心理健康文件，眼神飘到许杏然这里。

隔空虚视，许杏然把塌下去的肩背挺直，紧捏笔杆。

冗长的制度学习结束，再是几个破冰小游戏，总算捱到培训尾声。

新老师有凑上去和领导聊天的，许杏然静静坐了会，揣着手机出到公开课jao室外头。

通知栏累积着外婆的来电，数字直b两位，像是催命符。

正要回拨，又是一个电话打进来，许杏然赶紧接听。

“你a你，跑哪儿去了？都在Gan什么，电话也不接。”省略前言，那边劈头盖脸一顿问。

“我在开会，有事就说。”

外婆沉默片晌，回归一贯的不客气：“你是不是惹到什么人了。你说实话，我不会怪你。”

莫名其妙。

许杏然捏着手机，一阵无言。

“许杏然，”不知从哪个时刻起，外婆再没唤过她小名，“你不会在外面借钱了吧？工作还没搞定？”

短暂停顿后，引线烧至尽头。

“我早就说过，有什么事先跟家里商量，都会帮你解决的。这么big个人了还什么都不会，读那么多书，出来还是——”

“婆婆，”许杏然平静地打断，“出什么事了。”

“能出什么事，还不都是你的事。”

外婆的普通话带点乡音，落字尤其尖，像要削破耳膜：“你那个手机，有个男的打过来。”

“……手机？”

“诶呀你，自己的事q总是不记得。就你放在家里那个，”外婆着急起来，语句密密地砸,“对面是个男的，问我是谁，又问住哪里，凶气得很。”

其实，早在问句脱ko那刻，重拾记忆的连锁反应已如多米诺骨牌倾斜。

手机这头，许杏然的脑海如遭雷击，一片刺白。

她很久没陷入这种感觉。

电波将她cou进真空，听不见外婆还在絮叨什么。几分钟后，她停下因焦躁而徘徊的步伐，凭着仅剩的知觉往楼道内走了点。

“——问你话呢，晓不晓得是谁打的？你当时拿这个手机做什么去的？吓得我拔电池了。”

“谁让你开机的。”许杏然指尖发凉，尽力平稳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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