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相信爱q跟疯了没什么区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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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相信爱q跟疯了没什么区别

挂了尚智远那通聒噪晦气的电话后,王樱揉了揉眉心,继续在平板上看助理发来让她确认的资料。其实就是一张j简的个人简历,用在慈善协会的年鉴上的,除了一张j修过的照片外也就短短六七行字,介绍了她令人羡慕的完美履历,可其中没有一句是经得起推敲的,甚至连她的名字和年纪都是假的。

“海外成长经历”、“博士”、“慈善家”、“尚飞集团副总”,王樱视线从那几个闪亮的关键词匆匆掠过,仿佛看到一个个j密谎言堆砌起来的华丽高贵却也不堪一击的摩天big楼。

她已经忘了第一次说谎是什么时候了,好像说谎是她与生俱来的天赋一样自然。年少时只是因为喜欢的男生没有选择自己,她就谎称在外地有一个王子一般的男友等着娶她,为了圆谎还真的远离家乡去打工,匆匆嫁给了除了长得帅之外一无是处的男人。很快她的公主梦就碎了,又不甘心过一眼到底的灰头土脸r子,又撒谎有friend约她去创业。

哪里是什么创业,她抛夫弃女来到南方才知道就是在婚介中心当托儿,不过也凑巧给她提供了一个施展天赋的舞台,也为r后平步青云的机会磨练了足够的演技,所以在她认识尚一祁时,她已经可以毫无破绽地谎报年龄和来历,并投其所好把自己雕琢成他需要的女人。

这个过程是漫长的,需要足够的耐xin和毅力的,但更重要的,她需要一个天时地利的运气。

恰好她一个澳洲客户的妹妹去世了,父母因为过于伤心搬到了挪威远郊离群索居,而她手里又有完整的那位年纪小她近十岁,可容貌却与她八分接近的华侨富家女全部资料。于是在语言、习惯和社jao圈上做了许多功课后,她又适当微调了容貌,把自己Yang的更加丰腴,加上碰巧赶上那个野蛮又混乱的时代,当她出现在国内j英社jao圈时,已经足够以假乱真了。

可尚一祁鹰隼一样的人物,绝不是容易被拿捏的,所以王樱花了很big功夫去“调jao”他。她会纵容他,随他外面胡吃海塞莺莺燕燕的;会帮助他,总是在他惹了麻烦后Gan净利索地收拾烂摊子;更会努力提升自己,来给他当完美却不抢风头的名片。最重要的是,她会培Yang他许多习惯,生活的、工作的,甚至极其隐私的,让这位叱咤商场几十年的big佬几乎寸步离不开她。

她之所以耗尽心机花费二十年打造这样一个Service型的虚假人设,是因为这位big佬能满足她想要的一切。

她想要光鲜,要尊重,要从容优雅,要舞台聚光,要成为别人ko中善良慷慨又高贵富足的王樱博士,而不是那个卑微虚荣又狼狈不堪的王晓梅。

而最重要的是,说谎是会上瘾的,她早已经迷失在谎言包装的蜜罐里了,她已然彻底相信她就是王樱,王樱就是她。

所以她容不得任何怀疑的声音,容不得丝毫能戳破她谎言的意外。她战战兢兢,谨小慎微,悉心打点对她有威胁的人际关系,频繁更换身边的工作人员,对每一次名利场的抛头露面都极其慎重,每一条关于她的info图片都严格审核。可即便如此,这些年来还是有人孜孜不倦地来挑战她的底线,那个人就是陈南鹤。

所有人都以为王樱针对陈南鹤是怕他抢夺所谓的家产,其实不尽然,她是怕陈南鹤真的揭穿她的身份,从根源摧毁她用谎言堆砌起来的摩天big楼。

于是她变得恶毒,阴损,不择手段,她要反过来从根源摧毁那个一生困在母亲疯病阴影下的孩子。

而她知道,没什么比坐实他也遗传了疯病更能毁掉他的了,不仅能让他的父亲嫌弃他抛弃他,也让他无法再威胁到自己。毕竟,世人普遍不愿意相信一个疯子说的话,哪怕那是事实。

可王樱如何也没想到,陈南鹤会找到她最big的弱点、漏don和把柄。想到此,眼前又浮现出那个与她父亲长得十分相似,浑身上下只遗传到自己头发的瘦弱女孩,她的眉眼,她的语气,她为了替丈夫出ko气血洗自己上百万的姿态,以及她拿着那 50 块钱小心翼翼试探自己时的肝肠寸断,王樱一阵头疼,她恨不得小时候Gan脆宰了陈南鹤那小chu生。

一阵短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是马叔,提醒她老尚很快到家了。

王樱放下 pad,紧急吃了片头疼y,整理了一下仪表,顺便换上那副端庄温柔的模样笑着出去,还没下楼就看到老尚和马叔一起进了门。他本来去杭州三天的行程,硬生生待了十几天才回来,王樱知道他并不是参加什么峰会的,他在忙尚飞资产重组的事。

尚一祁始终挂着耳机在打电话,只略略看了王樱一眼,直接去了书房。马叔跟进去,几分钟后出来,王樱笑着打听下老尚的身体状况,马叔只小声说了句,这几天他睡得不太好。

王樱立刻会意,睡觉之前准备了re水给尚一祁泡脚,而后他仰头躺在cuang上,王樱跪坐在他脚边,将他的脚放在自己膝盖上,垫着层柔软细滑没有一丝褶皱的真丝睡裙,用拿捏j巧的力度给他捏脚。

这是多年来她给尚一祁Yang成的习惯之一,他有严重的睡眠障碍,只有在王樱捏脚的过程中才会进入深度睡眠,但需要她连续至少捏一个小时。

王樱从不觉得这一小时低贱或者难捱,反倒很珍惜与他私密相处的机会,因为尚一祁会在放松之下难得的对她袒露一些真实打算。比如今天,王樱就有预感,他必然要聊到对陈南鹤夫妻的安排。

话题是从尚智远开始的,尚一祁闷声说了句:“让智远赶快滚回厦门去,他跟着在北京Gan什么?”

王樱知道尚智远栽了:“可能听说了什么风声,在这里守着吧。”

“他耳朵倒是灵。”尚一祁哼了下,“分蛋糕的时候最积极。”

王樱笑笑,尚飞这次资产重组是配合一项big型收购业务的,会影响公司资产和股权架构,老尚也是想趁这个机会将家族利益分配重新划一划,顺便推个继承人出来,谁都可能有机会。

“陈南鹤的老婆你觉得怎么样?”他突然问。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王樱捏着脚,撇头看看他,“就一疯丫头。”

尚一祁冷不防笑了笑:“我让老陈约他们下周吃顿饭了,你准备准备。”

王樱手上一滞:“好。”

她抬起头,眸光狠重地落在前方墙上,手上力道不自觉也重了几分,而后沉着开ko:“前几天小鹤来过家里,看样子不是特别好,似乎又在吃什么y了。”

“y?”他问。

“我也不清楚。”她叹气,“我也是担心。”

尚一祁没再说话,但王樱清楚她的目的达到了,他自会去查清楚陈南鹤吃了什么y。

王樱本不想告这一状的,毕竟她那天跟陈南鹤有过ko头约定。约定的内容很简单,陈南鹤不再揪着她的谎言不放,但要王樱保证不再刻意接近或伤害左颖,说白了,就是要美人不要江山的约定,王樱冷笑,这种怂货怎么配得到尚飞呢?

不过如今看来,这个约定已经失去意义了,他们合起伙来算计了尚智远,也等于向她宣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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