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3（1 / 2）

第九章3

92．

谷宽和三个儿子到后草地放羊的那年秋天，谷连虎嫌放羊太憋闷，整天就听羊叫了，连个人都看不见，说甚也不放羊了，碰巧有牧民雇打草的，他就做了一名打草工。

打草不需要多big的力气，开着顾主提供的拖拉机，拉着打草机把草坡上的草打尽，打成捆，拉到牧民指定的地点就成。十月份的塞北早晨，风已经刺骨，歇了一夜的拖拉机由于燃油达不到着火点，谷连虎就用火烤。在后草地拿火烤拖拉机是最常见的，多少年了也没出过甚事，那天谷连虎却把草场上的Gan透了的草引燃了，火借着风势，很快就蔓延开了。

吓傻了的谷连虎丢下拖拉机就跑了。谷连虎被抓回来的时候，火已经被扑灭了，一千多亩草场化为了灰烬。

抓谷连虎的是额城的书记，他是被抓捕小组从绵延的草场里抓获的，当时他正没命地往家的方向跑，可他打草的地方距离谷家围子两千多里地，就算他长着翅膀也跑不过汽ce，何况抓捕小组有望远镜，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在茫茫的草原上发现了正在逃窜的谷连虎。谷连虎被戴上手铐押上ce的时候，尿了一裤子。

被拉回额城的谷连虎吓傻了，以为非死不可了，那是他第一次目睹那么big的火。幸亏当时他逃跑时偏离了方向，不然他也得烧死。

额城的书记只和谷连虎说了三句话，那里人，叫什么，行了，你先回吧。谷连虎从ce里出来的时候，腿肚子还在打颤。

r后关于额城书记问谷连虎的那三句话被无数人演绎出了无数个版本，可能连谷连虎当时吓的都不记得额城书记都和他说过几句话了，但他却记得是咋回答的，他说坡城的，谷连虎，然后就被莫名其妙的放了。

当时他爹谷宽和两个弟弟都在茫茫草原里放羊，他徒步回到了牧民点，骑了一匹马就去找他们了。谷连虎一直后怕，怕再被抓，烧了那么big一片草坡，把他和他爹以及两个弟弟卖了也不够赔。他只想赶紧找到他们，然后一起逃跑。那天谷连虎把命都豁出去了，一ko气找到了他爹和俩弟弟放牧的羊群，然后翻身下马只说了一句话，“跑，快跑！”就昏倒了。

谷宽和两个儿子翻身下马跑向了谷连虎。好几千只羊得有人看，所以谷宽只能自个骑了马驮着谷连虎往额城医院赶。赶到额城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了。医生初步诊断谷连虎是由于惊吓过度导致的晕厥，建议留院观察半天。

谷连虎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躺在额城医院的病cuang上还在筛糠似的抖，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和他爹说：“爹，你咋还不跑。”他爹谷宽纳闷地问：“跑？往那里跑。”“着火了，着火了。”

谷宽以为儿子谷连虎So了甚刺j，big白天的说胡话。等谷连虎告给他事q的经过后，他吓出一身冷汗。跑他是不赞成的，他和另外两个儿子都放了七个多月羊了，如果跑了就白放了，另外茫茫的草原，路又不熟往那里跑。

牧民点离额城三十多里，骑马也要一个多小时，而且额城又没有直通坡城的班ce，靠骑马跑，跑到天黑也跑不了几百里，更重要的是另外俩儿子还在草场放羊，如果他和big儿子谷连虎跑了，另外俩咋办。有些地方方圆一百多里都没有人烟，没等跑出草原就饿死了，所以谷宽不赞成跑。

虽然一千多亩草场在谷宽父子的心目中面积很big了，谷家围子满满一围子也不过一百亩，也就等于把十个围子那么big的草场烧掉了，可对于人均草场三千亩的额城来说不过相当于烧了营子前的几墩芨芨草。

额城地广人稀，一条big街上也看不见几个人。谷宽和谷连虎怕被人发现，偷偷的从医院的后门溜了出来，一出了城骗上马就往牧民点跑，可一匹马爷俩骑能跑多快。慢悠悠的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到牧民点他们住的地方，没想到抓捕谷连虎的那辆ce已经等在门ko了，“爹！”谷连虎吓哭了。跑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束手就擒了。谷宽几乎是从马背上跌下来的，谷连虎都忘记下马了，就等着人家给他戴手铐了。额城书记从ce里钻出来的时候，谷连虎又尿湿了裤子，尿Ye顺着马背往下直淌。

额城书记满脸堆着笑，“谷连虎，他是谁？”“我我我我爹爹。”谷连虎跌下了马背。谷宽哆嗦成一团了，要不是靠着马脖子恐怕早就出溜到地上了。书记端详了谷宽半天才问他，“老哥哥，你是那里的谷。”谷宽愣怔了半天才说：“我也不知道，我爷爷说他是从big槐树出来的。”“那就对了。”书记不由分说的握住了他的手，“我家也是从big槐树出来的，按着家谱我应该叫你哥哥的，谷连虎???叫我叔叔。”

然后书记给谷宽讲起了他们谷家的家谱，说谷连虎他们这一辈子是连，谷连虎的爷爷那一辈是世。谷宽吃惊地问：“你咋知道的？”书记兴奋地道：“老哥哥，咱们谷家是有家谱的。”谷宽的爹三牛棺小名叫三小，big名叫谷世祥，他四爹叫谷世林，他五爹叫谷世茂，死去的六爹谷六小叫谷世童。在谷家围子和多人都有big名，却很少有人叫，人们习惯叫小名，尤其是谷宽他爹那一辈人。

谷宽是第一次听别人说起他们谷家的家谱，虽然他爹三牛倌和他提过几次，说他爷爷谷big愣活着的时候和他爹三牛倌讲过，谷big愣的娘在世的时候经常和谷big愣提起他们谷家的家谱，可惜他娘不识字，不认识上面的字，但他娘却告给过谷big愣，他的儿子是世字辈，他儿子的孙子是连字辈。

谷big愣记住了娘的话，所以生下谷三小后就给他起名谷世祥，谷世祥又传jao给儿子给孙子起名谷连虎。

谷宽觉得太神气了，额城的书记竟然知道他们谷家的家谱。书记特别的req，非要拉着谷宽和他儿子谷连虎去他家吃饭。书记说他到额城当书记十几年了，第一次遇到同一谷家的人。书记用牧民最高的礼节招待了谷宽和他的儿子谷连虎，吃着手扒ro，喝着高粱酒，兄弟俩喝的眼泪汪汪的，真是老乡见老乡俩眼泪汪汪a。

当书记得知谷宽还有两个儿子在放羊时，就说：“明年额城要分草场，老哥哥，你们是来的太晚，不然一人也能分三千亩。”说完他又给谷宽割了一块羊ro道：“分开的草场家家户户都要拉铁丝网，你们爷四个快别放羊了，给牧民拉铁丝网吧。”

那是谷家人在额城挣到的第一桶金。

爷儿四个起早贪黑在草原上挖坑埋桩挂网，整整忙活了一年，风吹r晒的，也没拉了几户人家，一个牧民三千亩草场，谷宽觉得拉一辈子也拉不完。谷连虎建议雇人，按米结算。第二年一开cun的时候，谷家爷四个就分别带领着雇来的人向草原的更深出进发了。

就在谷宽和三个儿子找到了发财门路的时候，谷连文却又一年与公办jao师失之jao臂了，国家的政策又改成了五年，而且明年是最后一年，如果再转不了正的话，就永远没有机会转正了。

那年腊月，谷家爷儿四个从后草地荣归故里，腰里有钱了，年货也置办的丰盛了。过年前谷宽放出风儿去，营子里的孩子无论沾不沾亲，只要去他家拜年问好就给ya岁钱。那是谷家围子人第一次知道ya岁钱的概念。

big年初一谷家放了整整一五更的P，羡慕的比谷家人早去后草地放羊的几个人感慨道：“命里有五升不用起五更，命里二个半So死也寡淡。”

那一年谷宽和他的三个儿子成了营子人谈论的焦点，人们都说谷家人命好，遇到贵人了。

谷连文由于再一次错失了机会，整个年过的都闷闷不乐的，坐在谷莲莲家炕沿边话也不说。谷莲莲怕他又头疼，就安we他说：“谷连文，不能考就甭考了，跟你爹他们去后草地吧，一年也不少挣。”谷连文叹息道：“明年再说吧。”“Gan甚挣了钱就是了，当老师有甚好的，整天就吃粉笔灰了。”

炕上的孩子又拉了，谷莲莲漫不经心地边擦边说：“乡长说明年是最后一年了，可你还是不够国家规定的年限，要不我和他说说，让他想想办法。”谷连文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他不想回家，家里乱糟糟的，他爹和三个哥哥喝点酒尽吹牛了，说营子里的男人不想种地的都跟他们走，保证一年比种地挣的多。谷连文就不明白了，一个农民不老老实实的种地，出甚外打甚工，如果全天下的农民都不种地，都去打工，那吃甚喝甚。

谷连文看不惯他爹的做法，三牛倌也看不惯他儿子谷宽的做法，big年初一五更营子里的孩子们来给拜年，一个孩子给五块钱，心疼的三牛倌几次想骂儿子败家子，刚有几个臭钱就烧的不知道姓甚了。

谷宽喝点酒咧咧地道：“谷连文，快别考了，跟爹走吧。”“就是，谷连文，过了年跟我们走吧。”三个哥哥异ko同声地道。谷连文不想听他们咧咧，他不想别的，就想成为一名正式的老师。其实谷莲莲也挺支持谷连文的，她觉得谷连文如果不当老师都可惜了，自从他当了谷家围子的老师后，谷家围子的升学率年年百分百，多次So到了坡城jao育局的嘉奖，咋就不能看在他jao书好的份上破例让他成为公办的jao师呢？谷莲莲想不通，多次和卫天宝抱怨。卫天宝说他也没有办法，国家的政策一年一个样。谷连文要想参加考试必须改档案，可一旦改了档案有别的老师举报还是白考。

卫天宝也挺同q谷连文的，觉得他不能转正挺可惜的，也想帮他的忙，把档案给他改成五年，就怕其他的老师去坡城jao育局告，就算坡城jao育局不重视，万一去省城告呢。

谷连文说了，就算不能考公办jao师，在谷家围子种地，也不和他爹和他哥哥们去额城。谷宽觉得儿子死心眼，他脑袋So过伤不能和他来硬的，怕刺j了他，就随他去吧，心思到时候他不能考也就死心了。

卫天宝每次来匆匆的看几眼孩子，就转身抱着亲谷莲莲。谷莲莲怕营子人看见，就赶紧拉窗帘。每次他都是那么的猴急，好象几年没碰女人似的。谷莲莲也特别的乖，拉上窗帘后就开始脱衣裳，有时刚脱半拉卫天宝就抱紧了她，“想爹没有？”“想了。”“哪儿想了？”“那儿都想。”

整个过程炕上那孩子看的一清二楚，每次他们就当那孩子不存在似的jq澎湃。

卫天宝很少在谷家围子过夜，谷莲莲也习惯了，来就来走就走，从不挽留。反正他来就一件事，直奔主题。这几年谷莲莲完全可以从卫天宝的动作中感觉到他的心q，他心q好的时候动作特别的温柔，心q不好的时候动作特别的粗暴。谷莲莲也说不清楚，她究竟是喜欢他的温柔还是喜欢他的粗暴，温柔粗暴都比她男人ko里汉儿强，喝的醉醺醺的就知道拿她出气，骑她身上当牲ko一样折磨她。但谷莲莲从不反抗，ko里汉儿让她咋她就咋，她是他的女人，他想咋就咋吧。

卫天宝从不避讳ko里汉儿，一喝酒就说，“你对你老婆好点。”好像如果ko里汉儿不对老婆好，他饶不了他似的，那ko气。ko里汉儿就唯唯诺诺地点着头道：“乡长放心，乡长放心。”谷莲莲觉得ko里汉儿也就那点本事，平时和绵羊一样，一骑她身上就变成狼了，露出了凶恶的面孔。那时谷莲莲觉得她就是一只羊，ko里汉儿想咋吃就咋吃吧，咋吃她都一动不动地躺着。

她爹谷朋也想让她和她男人ko里汉儿跟着谷连文的爹去后草地，可她却不想去，ko里汉儿却特别的想去。她说：“你去了不当队长了。”“队长算个p。”ko里汉儿big着舌头说。谷莲莲瞥他一眼，“要去你去，我是不去。”“舍不得他是吧？”ko里汉儿阴阳怪气起问。谷莲莲一直以为ko里汉儿是不在乎她和乡长卫天宝睡觉的，一直觉得只要给他酒喝，哪怕把她卖了他也无所谓，却没想到他一直是在乎的，所以他才积极的想跟着谷连文的爹去后草地，他是想摆脱乡长卫天宝，不想再戴绿帽子了。

不是谷莲莲不想去后草地，是她知道ko里汉儿去了也得回来，他都酒j中毒了，就算他想去，谷连文的爹也未必领他。人家需要的是Gan活的，又不需要喝酒的。

谷连文也想让谷莲莲跟着他爹去后草地，反正他爹说了可以拉家带ko的去，额城也有小学，孩子们去了照样可以上学。谷连文想让谷莲莲跟他爹走的最big原因是，他不想让她跟乡长卫天宝不明不白的，再给他拉扯上孩子，现在年轻，将来老了咋办，甚时候是个头a。谷莲莲说：“谷连文，我去了你咋办。”谷连文说：“我死不了。”谷莲莲还是不放心谷连文，“要么你给卫果苹回封信吧，我看她挺爱你的。”“不回。”谷连文回答的十分Gan脆。

谷莲莲和他急了，“你还想娶甚媳妇，我看卫果苹配你绰绰有余，人家不嫌你你还嫌人家，卫果苹长的多栓正。”

卫家人都搬到坡城了，房子都堵了门窗，可走了没几天卫荞麦又搬回来了，说不习惯，一个人也不认识，连个说话的都没有。搬回谷家围子的卫荞麦独自住着偌big的土坯房里，整天就在井棚上坐着，听人们争吵。有人问她，“不在闺女家待???着，回来Gan甚，有福不会享。”卫荞麦却嘴一撇道：“So罪。”人们就叹息说她是属耗子的，到死都离不开墙旮旯。

卫金莲临走的时候，嘱咐了谷莲莲，让她没事多照料点她娘。谷莲莲说：“没事，有我爷爷呢。”谷莲莲也知道她爷爷三牛倌会照料卫金莲的娘卫荞麦的。卫金莲说：“那我再安顿安顿你爷爷。”“安顿甚，你不安顿，他也会照料她的。”

营子人谁都知道卫金莲的娘卫荞麦不想在城里待是因为三牛倌，在营子她想骂就骂，三牛倌也不还嘴，可坡城人谁让她骂。她都骂习惯了，进了城她骂谁去。人们都觉得卫荞麦是个苦命的女人，克死了三个男人，六氓牛，谷六小，赵羊倌，就三牛倌命比她硬，没被她克死。

93．

卫果苹回到坡城后，再没给谷连文写过一封信。她奶奶卫荞麦只在姑姑卫金莲家待了没几天就回去了，她想让她奶奶跟她住一起，她奶奶却一天也不想待了，非要回谷家围子。姑姑卫金莲让她去送她奶奶，她却不想回谷家围子，她没法面对谷连文，给他写了那么多的信都没回。她不想回谷家围子的另外一个原因是自己不会开ce，还得赵发开，奶奶年纪big了坐班ce多So罪。

如果赵发开ce去送她奶奶，那她就更不能回谷家围子了，不回也就那样了，既然回去了怎么也得去看看谷连文，赵发在身边，她不想去看谷连文。如果谷连文看见她和赵发在一起了，他会怎么想。

赵发是个冷血杀手，在坡城开ce像土匪一样，走到十字路ko连值勤的警察都远远的打招呼，“发哥，带嫂子逛街呢。”

在坡城，赵发是最高调的那一个，估计整个坡城人都知道卫果苹是他赵发的女人，因为他见了谁都介绍道：“你嫂子。”

卫果苹最讨厌赵发向别人介绍她了，他真把自己当人物了，还发哥，给周润发擦p股都不配。在卫果苹的眼里，赵发就是个混混，一个混混就算成了气候也不过是个混混，big混混小混混的区别，再混也混不成坡城县长。

赵发把卫果苹接回坡城不久，他的big哥就被几个蒙着面的人打了，送到医院后，又被挑断了脚筋。他的big哥是赵发亲自背到医院的，据当时值班的医生回忆说，赵发浑身都是血，知道的是他背上的人So了伤，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So了伤。

赵发是医院的常客，想他那样靠打打杀杀混社会的人，不是被人砍伤了，就是把别人砍伤了。在坡城流传着一个说法，说发哥打架从不带领小弟，永远是光着个脑袋，骑着那辆１２５摩托ce，背上背个包，包里装块砖头，上去“piapia”就是两下，然后不慌不忙地骗上摩托ce，一脚油门下去，连警察都望尘莫及。

靠在ce站玩红蓝铅敲诈乘客钱财发了家的发哥和他的big哥，很快就成了坡城汽ce站的一霸，用人民币开道卖通了坡城汽ce站的站长，短短的时间内就把整个坡城的线路控制了。无论谁要想运营班ce线路，必须通过发哥和他的big哥，他们靠卖线路，很快就从打打杀杀的混混摇身一变，变成了正经的生意人，从坡城通往外省的big客ce，几乎全成了发哥他们的。

非典期间，坡城汽ce站所有的班ce都停运了，只有赵发他们的ce依然在运营。有个ce主看不惯，没经发哥同意悄悄拉了一ce人，刚出坡城就被发哥撵了上去。发哥依然骑着他的那辆125摩托ce，依然光着脑袋，依然背着个包，包里依然装着块砖头，上去“piapia”就两下，那ce的前挡风玻璃就碎成了一堆。

发哥的身后还跟着一辆客ce，几分钟的时间一ce人都上了发哥的ce。那司机下来和发哥理论，被发哥一砖头砸到了医院，缝了八针，出院后提着好烟好酒去给发哥赔礼道歉，说尽了好话，发哥才同意他继续跑那条线路。

在坡城还有一个说法，如果发哥他们的cezuang了对方的ce，那么对方给发哥他们修修ce就算了，倘若是对方的cezuang了发哥他们的ce，那对方必须给买新ce，所以整个坡城，人们都离发哥他们的ce远远的，生怕碰了。坡城人经常感慨万千地道：“唉，这年头，你得看谁zuang了你，你zuang了谁。”

发哥的big哥被人挑断脚筋后，发哥理所当然的成了big哥。

人们都说发哥的big哥是他找人打的，然后背到医院又找人挑断的脚筋，就因为发哥的女人卫果苹。卫果苹说发哥的big哥一次喝醉酒调戏过她，me过她的big腿，于是发誓说回到坡城不让卫果苹So人欺负的着赵发找人jao训了他的big哥，因为整个坡城，连big哥的老婆都不知道big哥的活动轨迹，知道的人只有一个，就是赵发，而且当时在医院抢救的时候，只有赵发鞍前马后地照顾着big哥。

其实人们的猜测没有错，那话是卫果苹和赵发说的。赵发带回卫果苹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见big哥，big哥私下里和赵发说：“你小子艳福不浅a。”其实big哥就是变相的夸奖卫果苹长的美丽，也许并无Xiee念。没想到的是当天晚上在一家酒店给卫果苹接风的时候，big哥高兴多喝了几杯，在赵发去卫生间方便的工夫把手放在了卫果苹的big腿上，也就是拍了几下。据后来其他小弟的回忆，有的说big哥me卫果苹了，有的说没me，就是手放卫果苹big腿上了，但赵发没看见，赵发回来的时候，卫果苹正敬big哥酒呢。

在赵发面前，卫果苹从没有提起过谷连文，她不敢提，怕他去找谷连文的麻烦，那次是谷连文命big躲过了一劫，如果再来一次恐怕谷连文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赵发连自己的big哥都敢收拾，何况一个手无寸铁的谷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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