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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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2

89.

营子人都挺羡慕谷连虎的,觉得他有能耐,领回那么好一个媳妇。杜cun说她们村子像她那么big的姑娘还有好几个,都想找个北方的男人,她们那里太穷了。营子里有小子的人家就想让她给介绍,还说如果介绍成了亏待不了她。杜cun的哥哥很少说话,说了人们也听不懂。

那顿饭是谷家吃的最丰盛的一顿饭,谷家人都到齐了。吃饭的中间谷宽说兄弟谷朋,“还是Yang女子好,Yang女子就不愁娶媳妇儿了。”谷朋说:“Yang儿子娶媳妇也愿意。”谷宽说:“我就喜欢闺女,光ban小子娶了媳妇儿就忘了娘。”

早几年谷朋一看见谷宽家的小子们就想起自家的丫头片子,就想让哥哥谷宽过继给他一个小子,他把闺女过继给谷宽一个,可谷宽却说:“甚你的我的,我的小子就是你的小子,你的闺女就是我的闺女。”谷宽说的也有道理,兄弟俩虽然是俩家人,却住一个院子,中间就隔了他们的爹谷三小,孩子们平时好的一家人一样,谷宽家做好饭谷朋家的孩子来吃,谷朋家做好饭谷宽家孩子来吃,所以也没必要过继。

营子人聊天的时候都羡慕谷朋,说他是有福气的,生了四个闺女,后半辈子就等着闺女孝敬了。人们说的也没错,谷莲莲都不是他亲生的,年年都不少给他买酒喝。

谷宽那天喝多了,从儿子谷连虎到了娶媳妇的年纪就愁上了,整整愁了十几年。杜cun让他特别的满意,不管营子里谁来看她,都知big识小的有礼貌。谷连虎可能是高兴吧,喝的有点舌头big,杜cun拦着不让他喝了。谷宽看在眼里高兴在心中,知道儿媳妇是心疼儿子了,就说:“谷连虎,你媳妇不让你喝,你就甭喝了。”谷连虎也很听话,媳妇不让喝就把杯子放下了。

杜cun的哥哥不喝酒,谷家人也没好意思愣让他喝。杜cun说她哥哥酒j过敏,一喝酒浑身就痒痒。杜cun说她哥哥急着走,家里还有几亩水稻等着收。谷宽说:“再急也不在乎住一夜吧。”谷连虎也说:“这么远来一趟不容易,再来还不知道甚时候呢。”杜cun用老家话和她哥哥jao流了几句后说她哥哥不在,还说:“别管他了,他想回就让他回吧。”

既然杜cun的哥哥非要回,谷家人就加快了吃饭的进度。谷宽对杜cun说:“那就趁天亮找个摩托ce把你哥送到县城吧。”杜cun竟然改ko叫谷宽爹了,“爹,你安排吧。”把谷宽乐的嘴都合不住了。

营子里几个没娶到媳妇的后生争着要去送杜cun的哥哥,都想让杜cun给他们介绍姑娘。杜cun和她哥哥刚提到走,杜cun就恋恋不舍地哭开了。谷宽安we她说:“肝儿,等你哥哥收完水稻想来再来。”谷连虎也说:“甭哭了,这么方便想来就来了。”人们都说女子和她哥哥亲,舍不得她哥哥走,都纷纷的安we她。

哭过之后,杜cun和谷宽说:“爹,我哥哥从小把我拉扯big不容易,他要走了我想让你给他拿点钱,以后我当牛做马的挣了还你。”谷宽赶紧说:“肝儿,你不说爹也准备着呢。”人们又纷纷夸杜cun道:“女肝儿真懂事儿。”

三牛倌替孙子们攒的钱都给谷连文做手术花了,钱是儿子谷宽后攒的,从北京回来的时候偷偷的从银行取的,一直小心翼翼地揣在贴身的内衣里。很快谷宽就背着儿媳妇杜cun把七千块钱掏了出来,递到了杜cun哥哥的手里。杜cun的哥哥不明白甚意思,推让着不要。谷宽又推了回去,“肝儿,你和你哥说,这也够少的了,等年底工地算了帐再给你哥拿点。”杜cun也不知道和她哥哥说了点甚,她哥哥才勉强把钱收下了。

谷连文始终没说话,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杜cun的哥哥临走的时候,谷宽对儿子谷连文说:“谷连文你还有甚说的没有?”谷连文犹豫了一下说:“big哥,我看还是你去送你big兄哥吧,送上ce再回来。”营子里的几个后生争先恐后地嚷嚷道:“我们去吧,我们去吧,保证把你big兄哥送上ce。”杜cun也说:“别让连虎去了。”谷宽觉得杜cun是不习惯一个人在家,所以不想让谷连虎去送她哥哥,就说:“那就别让谷连虎去了。”

杜cun的哥哥还没等坐上摩托ce,杜cun就抱着他哥哥哭开了。她哥哥也跟着哭了,抱着她不知道说了些甚话。营子里的人都特别的感动,说:“看人家兄妹俩感q多深。”谷宽的眼圈也红了,谷连文却说:“嫂子,甭哭了,甭哭了,趁天亮赶紧走吧,再哭就赶不上ce了。”三牛倌也趿拉着鞋追出了街门,big声地对杜cun的哥哥说:“那孩子,你收完水稻可来a。”杜cun的哥哥听懂了,擦眼儿抹泪地点了下头。

摩托ce发动的时候,杜cun虽然用她的家乡话喊了一声,“哥!”,但人们都听懂了???。如果不是谷连虎抱着他媳妇,杜cun能追着摩托ce跑二里地。

谷连虎有媳妇了,当晚三牛倌只好给孙子腾地方住到了big队。当年jao员赵有勤住的那间房一直空着,炕和灶台都在,抱把柴火就能烧水做饭。

营子里新盖的小学校紧挨着big队,隔着一堵墙。三牛倌搬进big队住了,谷连文也跟他爷爷住到了一块。营子人吓唬谷连文说:“夜里你睡觉注意点,小心jao员赵有勤找你。”谷连文毫不han糊地说:“他找我,我不找他就是好的。”

那夜谷连虎兴奋的一夜都没睡,营子里的几个光棍也眼红的没睡。杜cun见红了,谷连虎兴奋的抱着她一次又一次地亲。谷连虎怕营子人从窗户缝看见,一夜都没开灯,me黑就把一个big龄男青年积攒了多年的jq都发泄到了杜cun的身体里。开始杜cun羞涩的放不开,后来把谷连虎的脊背都挠破了。

睡不着的还有三牛倌和谷连文,爷俩说了半夜的话。三牛倌说:“连文,你也不小了,该娶媳妇了。”谷连文说:“等转正再说吧。”他爷爷又问他,“你和卫果苹究竟咋回事q?”谷连文想了一下说:“没事q。”他爷爷好奇地问:“那她一个劲儿的给你写信。”“没让她写。”谷连文幽幽地道。

过了很长时间,三牛倌突然叹息道:“卫果苹那孩子不错,你要是真能娶上人家是你的福分。”谷连文也叹息一声道:“爷爷,别提她了。”

营子人都知道卫果苹经常给谷连文写信,谷连文却从没有回过一封信。人们都觉得谷连文心太高,不就是个民办jao师嘛,还相不中卫果苹。人们都不知道谷连文想找个甚媳妇,营子里有几个女子都相中他了,还有媒人想给他介绍别的营子的女子,可他却只顾着jao书,有点时间就去谷莲莲家,好像他对女人不开窍似的。

谷莲莲也劝过他,“谷连文,你也不小了,趁有人给赶紧找一个吧。”谷连文却淡淡地笑,“急甚?”“你不急,爷爷急a,你都多big了。”谷莲莲和他急了。可惜无论谁和他急,他自己却从不急。在谷家围子他就像个异类一样,后生们一到了一起就谈论女人,可他最反感他们谈论女人,他们一谈论他就不耐烦地道:“女人,女人,就知道女人,没女人不活了。”

谷连文觉得营子的后生们太没出息,年年出外打工却挣不回几个钱,有的连盘缠路费都挣不回。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没娶到媳妇前,一个一个的都走南闯北的在外打工,可一娶了老婆就连营子都不出了,整天就守着老婆,种那二垄子地,猴年马月也没甚出息。谷连文曾经问过几个后生,“是不是怕老婆跟别人跑了,整天守着老婆。”可他们却说:“老婆都娶了,还出甚外,打甚工。”原来他们每年出外打工就是为了娶老婆的,娶老婆就是他们人生最big的理想和目标。

没有人知道谷连文有甚理想有甚目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就想着好好的jao书,转正了成为公办的老师,然后就不知道该做甚了。反正营子里的人都觉得谷连文和那些后生们不一样,所以每次说起来都说:“看看你们,一天到晚就知道老婆,看看人家谷连文。”有人就说谷连文是被打傻了,愣的都不想女人了。

在营子里那些后生的心目中,女人是最好的东西,再没有比女人更让他们向往和憧憬的了,他们连做梦都想娶媳妇。

三牛倌也不知道孙子谷连文整天都想些甚,二十big几的后生了,也该娶媳妇了,再不娶年纪big了又和他哥哥谷连虎一样不好娶了。营子里这几年十三四岁的小闺女早早的都许了人家,而且没有一个小闺女许给本营子的,都嫌营子里的后生没能耐。连三牛倌都觉得营子里的后生没能耐,不像他那个年代,营子里的闺女们都嫁给了本营子的后生,外营子的都抢着给。这些年老天爷不下雨,人们连ko粮都不够,娶个媳妇太难了。天不下雨打不下粮,可农业税提留却一年比一年高,高的人们但凡有一点办法也不想种那二垄子地了。

ko里汉儿又喝多了,在big队那厢big着舌头骂人。谷连文和他爷爷三牛倌都习惯了,他是蓝蓝的天,天天蓝,要是有一天没喝醉,那除非太阳打西边上来。他骂他的,谷连文和他爷爷说他们的。说着说着谷连文就把话题拐到了谷莲莲和ko里汉儿的身上,“真不知道俩ko子咋过的。”三牛倌说:“俩ko子没一个着调的。”谷连文担忧地道:“不知道甚时候是个头。”

爷俩又沉默了很久,三牛倌才说:“那个ko里汉儿就不是个东西。”“那咋当初还招他?”谷连文不解地问他爷爷。三牛倌说起来气就不打一处来,“你那个防主货三爹,非要招甚女婿,相中ko里汉儿会木匠了,连个板凳也没见他打过。”谷连文替谷莲莲惆怅地道:“一个酒鬼就够So的,又弄了个孩子。”说起谷莲莲给卫天宝拉扯的那孩子,三牛倌更气儿粗了,“自个家的孩子还不好好拉扯,给人家拉扯。”“那孩子究竟是谁的?”“谁知道,有人说是卫天宝儿子的,有人说是卫天宝的,不管是谁的,你给人家拉扯个甚。”

“那孩子挺亲的。”谷连文翻了个身,面向他爷爷道:“就是不会动。”“会动人家就舍不得让她拉扯了。”三牛倌的气还没消。之后三牛倌埋怨孙女谷莲莲道:“比她亲儿子都亲,迟早是个白拉扯。”谷连文说:“她也舍不得那孩子了。”

ko里汉儿还在一个人折腾,三牛倌忍无可忍了,“big半夜不睡觉你折腾甚?”显然ko里汉儿听见了,静了一会又开始折腾了。谷连文劝他爷爷道:“让他折腾去吧,酒烧的。”“迟早得喝死,卫天宝就没安好心。”“他喝死,卫天宝也不会娶莲莲。”

三牛倌在黑暗里叹息了一声又问谷连文:“谷连文,你觉得你嫂子咋样?”“我觉得挺好的。”谷连文实话实说。三牛倌像是在自言自语,“就是个子低点。”“我big哥岁数也big了,能娶一个就不错了。”“你也不小了。”“咋又说起我了,爷爷。”谷连文睁了一下眼睛说。

三牛倌长出了一ko气道:“不早了,咱爷俩睡吧。”

就在谷连文和他爷爷都闭上眼睛睡着的时候,ko里汉儿还在那厢骂人。

虽然杜cun年纪小,却俨然以谷家主人的身份和谷连虎畅想开了未来。杜cun搂着谷连虎的脖子说:“连虎,我想Yang两头猪,咱再Yang点j,将来好好的孝敬爹和爷爷。”谷连虎兴奋的一点都不瞌睡,“你想Yang,我就让爹给你买,我就怕把你累着。”“我又不是纸粘的。”杜cun说着亲了谷连虎一ko,谷连虎又亲了她一ko,她在黑暗中躲了一下撒娇道:“讨厌,你脏。”她越躲谷连虎越亲她,亲着亲着又翻身把杜cunya在了身底。杜cun扭捏地不让他得逞,“连虎,我累了。”谷连虎兴奋地道:“我不累。”

谷连虎就像小氓牛一夜折腾的杜cun不让她睡,五更的时候,她实在支撑不行了,嘴上还说着话就睡着了。她刚睡着,谷连虎又开始折腾她了,me的她特别的心烦,“连虎,你还让不让我睡了。”谷连虎说:“你睡你的。”“你乱折腾,我睡不着。”可睡意朦胧的谷连虎又趴上了她的肚,她夹紧双腿不想遂他的意,可谷连虎手上劲儿太big了,几下她就没了力气。谷连虎不知道,整个过程杜cun累的都睡着了。

再长的夜都会天明,谷连虎真的累了,他爷爷三牛倌从圪梁回到营子的时候,他还在睡。杜cun却早早的起了,外堂地狼烟顿气的正烧火呢,她又不会使唤风匣,就把柴火一把一把地往灶火里塞。三牛倌没进屋,就说:“肝儿,咋不让谷连虎烧火。”杜cun不好意思地说:“爷爷,他还没起呢。”“叫他起,都几点了。”说完他进了谷宽那厢。

谷宽也早早的起了,见他爹进来了就说:“爹,我今儿就得走,回北京,谷连武和谷连龙在我不歇心。”三牛倌就说:“走吧,家里有我有谷连文,年底再给谷连龙领个媳妇回来。”“爹,你放心吧,有谷连虎媳妇呢,让她把他们村儿的姑娘领几个来。”

夜里谷宽一个人在家睡的,炕上垛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三牛倌让他也去big队睡,可他不去,非要在炕上凑合一夜。

两年了谷宽和三个小子年底才回家,过了年就走,所以他那厢就一直没收拾,回来那几天就在他爹三牛倌那厢爷儿几个挤挤凑合几天。儿???子和孙子一年不在家,三牛倌种不了那么多地就都荒了。

从谷宽老婆死那年,他就想再娶个后老伴儿,如今儿子谷连虎都有媳妇了,他也没娶上后老伴儿。谷宽觉得女人真值钱a,一个寡妇彩礼都要好几万,就他当年四个孩子一个比一个小,甭说他没有那么多彩礼了,就算有也没有女人给他,四个儿子四房媳妇,得多少彩礼钱a,那个女人会一进家门就既做后娘又勒紧裤腰带给孩子们娶媳妇。

谷宽和他爹商量,明年开cun的时候再多种两个人的地,因为谷连虎在家也要吃要喝a,有了媳妇不出去打工了,可也得劳动a。三牛倌就说:“种不种还咋,不如带着老婆还去北京打工。”谷宽说:“爹,你不知道,北京那么乱,还是待在老家保险,比谷连虎有能耐的后生多了。”

三牛倌觉得儿子谷宽说的有道理,孙子谷连虎好不容易领回来一个媳妇,领出去再领不回来就麻烦了。

90.

这些年儿子和孙子外出打工,三牛倌年年挖坑种树,完不成任务就罚款。营子里也有不少人家撂荒的,地都包给了别的人家种,谁种谁就给挖坑种树。谷宽也和他爹说过,不行把地也包出去吧,包出去虽然甚都不给,起码不用挖坑种树。三牛倌不听,一个人起早贪黑地挖坑种树,也从不麻烦孙子谷连文。谷连文也觉得他爷爷种那些地太麻烦了,打不了多少粮食,还得种树,种了还得锄,上面年年来检查。

营子里有几家全家都搬走了,一棵树都没种,连营子人都觉得人都不在了,种甚树,没想到孩子结婚的时候,乡里却卡着不给结。想结也可以,必须补齐罚款。

三牛倌觉得这几年虽然他苦点累点,起码没因为植树造林被罚款,只要杜cun的年龄一满,马上就可以结婚。谷连文都挺佩服他爷爷的,那么big岁数了眼不花耳不聋,一个人种了六个人的树。虽然谷连文课余时间帮他爷爷锄过树,可big部分的树都是他爷爷一个人种一个人锄的。开始种的那几年,人们都不觉得甚,尤其是芨芨滩南面那片树地,几年了都看不见一点绿,突然有那么一年人们发现当初种的那些树苗竟然长高了。

不但芨芨滩南面的树长高了,连营子其他几块树地的树也都长高了,不少人都感慨,没想到那些树能长那么高。

谷宽走后,三牛倌不想收拾那厢,继续和谷连文住在了big队。谷连虎有了媳妇,突然懂事了不少,和他爷爷商量明年开cun把地都种了,万一赶上好年成就逮住了。三牛倌劝孙子还是少种点,他和谷连文的地就够他忙活的了,所以谷连虎种多了他也帮不上甚忙。谷连虎仿佛对生活充满了信心,说:“爷爷,我一个人种的了。”

杜cun也说:“爷爷,还有我呢。”三牛倌担心杜cun帮不上甚忙,到时候种上了锄不过来割不倒的让人笑话。杜cun却说:“爷爷,我小时候在家没少割稻谷。”既然孙子和孙媳妇愿意种,三牛倌也不好说甚,种地需要子种需要化肥,他身上还有谷连文当老师挣的钱,想着等开cun再给孙子谷连虎,让他去买化肥。谷连虎说杜cun还想Yang猪Yangj,j好说,谁家有抱窝的j借一个就成,j蛋就更好说了,一窝j最多放二十几个蛋,再多了母j抱不住。小猪却贵的很,尤其是正月的猪,刚满月就买好几百。谷宽把钱都给了杜cun的哥哥,所以家里真没有富裕的钱买小猪了。三牛倌也想好了,既然孙子媳妇想Yang,正月的时候,他想办法给她赊一头,Yang活到腊月一宰,除了卖ro,咋也剩点头蹄下水一家人过年吃。

谷连文很少关心家里乱七八糟的事q,有时间除了看书就在谷莲莲家。三牛倌说过他,“谷连文,你少去莲莲家,别让卫天宝讨厌。”“他来我就走,讨厌我做甚。”

三牛倌是担心谷连文影响卫天宝和谷莲莲的好事,他每次来嘴上说是来看孙子的,可实际是来看谷莲莲的,营子人谁都知道,孙子不过是个掩护。看孙子就看孙子,Gan吗一来就拉窗户帘子,黑dondon的咋看孙子。

谷连文不想那么多,他娘死的早,营子里他也没个去处,也就谷莲莲家去的勤点,去坐一会看看炕上那孩子,有时候一句话不说抬p股就走人,谷莲莲也习惯了,一天看不见谷连文就觉得少了点甚。

谷宽走后没多久,谷连文又头疼过一次,刚从学校出来走到营子边就倒在地上了,揪着头发“哇哇”地叫。正好ko里汉儿回营子看见了,跑回家喊谷莲莲,“谷连文头又疼了。”谷莲莲丢下炕上的孩子就往圪梁跑,谷连文还在地上蜷曲着,ton苦地叫。谷莲莲已经习惯了,抱住谷连文的脑袋big声地喊:“谷连文,谷连文,你抱住姐,你抱住姐。”谷连文疼的两手乱抓,抓的谷莲莲的胸ko生疼。

营子人都说,谷莲莲都快成谷连文的娘了,一头疼就把他的脑袋抱在怀里。被头疼折磨的几乎失去意识的谷连文就在谷莲莲的怀里乱拱,像吃奶的羊羔一样。谷连文不但脑袋乱拱,两只手也跟着在谷莲莲的怀里没轻没重地乱抓,谷莲莲从没嫌过谷连文,就任他拱任他抓,只要他的头不疼想咋拱就咋拱,想咋抓就咋抓。人们觉得谷莲莲真够命苦的,从小爹不疼娘不爱,长big嫁人了,还招了个酒鬼。好不容易有乡长卫天宝给她撑腰了,又拉扯一个软骨孩子,一个不够又多了一个谷连文,动不动就头疼,头疼起来谁看见谁心疼,却又帮不上他甚忙,没人敢扶他,只有谷莲莲从第一次看见谷连文头疼时,抱着脑袋揪头发就知道把他的脑袋抱进怀里,让他的脑袋在她的怀里拱,拱着拱着他的脑袋就不疼了。

每次头疼完,谷莲莲都会想哄孩子一样哄谷连文,每次头疼完,谷连文半天都浑身无力依偎在她怀里不想动弹。

ko里汉儿不喝酒的时候特别的清醒,每次看见谷连文都想和他T近乎,可谷连文瞧不起他,总是对他爱理不理的。

临近过年的时候,谷宽领着两个儿子又回来了。每年三牛倌也习惯了,年一过儿子和孙子就该走了,临近过年就该回了。那是谷家人过的最隆重的一个年,以往纯爷们儿几个,有了杜cun多了不少年的气息。

杜cun答应了,过了年就回她们老家,领几个姑娘来,给营子里的光棍做老婆。谷宽和三牛倌最关心的是谷连龙和谷连武,都说如果他们的嫂子能领姑娘来,给他们做媳妇,他们以后都听她的话。杜cun说:“当然是先给自己家兄弟领了。”

杜cun是过了正月十五走的,回的老家。谷连虎把她送到坡城汽ce站,买了票,又送到ce上才骑着借来的摩托ce离开。俩人夜里说了半夜的话,杜cun让谷连虎耐心地等着她回来,营子里有的姑娘还小,需要做她们父母的工作,而且回去一趟不容易,盘缠路费的,她想和她哥哥多待几天。还告诉谷连虎一定要喂好他们刚捉的猪,如果她回来那小猪瘦了,她饶不了他。谷连虎拍着胸脯说:“你放心吧,等你回来我保证它胖的和你一样。”杜cun虽然个子不高,身上的ro却不少,所以她就佯装生气地打谷连虎,打着打着又被谷连虎ya在了身下。

营子里的后生从杜cun走的那天起就开始望眼yu穿地盼望了,盼望着她早点回来,那样他们就有老婆了。杜cun回老家的前一天营子人们没少给她拿东西,可却说路太远带着不方便,都没要,后来人们就你家三百他家二百,比赛似的往她的手里塞钱,让她回家给她哥哥买点吃的。杜cun推迟了几下,都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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