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触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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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触电

人和动物本质上是一样的,只是多了一个用来掩饰自己内心私yu的外表面具罢了。而这个面具,big家都心知肚明却往往视而不见。

深秋的夜晚,和白天相比,完全是两个不同的季节。尤其是站在湖边,风声呼啸而过,似乎要把整个人都生生地包裹起来。

她哆嗦着抱紧了双肩,尽可能多地把自己塞进随身披着的那条并不厚实的紫罗兰s披肩里去。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答应在这么个荒僻的地方见面,放着城里big把的约会地点不去,偏偏跑到这个鬼地方来玩浪漫,现在看来,自己是昏了头了。

耳边除了呼呼的风声,什么都没有。她的肠子都悔青了,j心做的发型也早就被风吹得惨不忍睹,而刚买的小羊皮短靴现在也变得和街头十块钱一双的蹩脚冒牌货没有什么两样。

她现在最想做的事q就是赶紧回家,在那个舒适的按摩浴缸里放上满满的re水,然后闭上双眼,好好享So。

终于,在她的最后一丝耐心即将被磨损殆尽的前一秒钟,空dangdang的马路尽头出现了一点灯光,渐渐地,灯光出现了重叠,又分开,在不断jao换的过程中,一辆黑s中型SUV出现在了她的面前。ce门缓缓打开,虽然看不清司机的长相,但是那熟悉的ce载香水的味道让她的脸上出现了笑容。

她莞尔一笑,便迫不及待地钻进副驾驶室,用力关上ce门。

“赶紧走吧,趁我还没被冻死!”她嘟囔了句,便滑进了松软的汽ce高档皮质坐垫里。ce子应声而动,就像个无声无息的黑暗幽灵,抹去了她在湖边所留下的一切heng迹。良好的ce辆xin能让ce子行驶起来听不到一点零件的响声,也让乘ce人丝毫感觉不到自己是在移动的环境中,她昏昏yu睡。

“睡吧,别担心,到了我叫你。”声音温柔,宛如一只温暖的手轻轻地抚me过她沉重的眼皮。

她笑了,在真皮座椅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点点头安心地闭上了双眼,没多久就发出了轻微的呼吸声。

漆黑的ce厢中回dang着那首《月光奏鸣曲》,这也是他ce载音响中唯一的一首音乐。他对人的心理了如指掌,知道什么时候才是摘下面具的最合适契机。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一边开ce,一边扫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黑s小羊皮手T。右边的副驾驶座上,她睡得很熟。所以,她绝对不会注意到专心致志开ce的他今天特地戴了一双上等的黑s小羊皮手T,这种手T柔软贴身,因为皮质j美、手感一流,戴着也很舒服且不影响任何动作,最主要的是经过spical处理的表面不会留下任何残留物。

是a,她太信任他了。和她说过很多遍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可单纯过了头的她什么都听不进去,所以,她自然也就什么都不会知道了。

ce外,凛冽的秋风中终于有了一股冬天的味道。

“这是第三个了。”他在心中喃喃自语,一边把着方向盘,空下来的右手则习惯xin地去抚me左手臂上那纵横jao错的伤疤,即便隔着衣服,那伤疤还有着记忆中的让人感到亢奋的疼ton,他的目光中燃烧着野so般的光芒。

他仍然记得自己小时候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把头伸进家中的水缸里,满满一缸的水,逐渐漫过头顶,他随之感到窒息。说实话,最初那几分钟确实是有些难So的,就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正紧紧地掐住他的喉咙一样,让他呼吸困难到几乎放弃,但是只要熬过这几分钟,他就能感到一种濒死的快感,浑身血Ye都在一瞬间沸腾,让他几乎癫狂。

后来,r子久了,他已经不能满足自己的这种尝试了,于是,家中的水缸里时不时地会冒出一只死狗或者死猫,看着Yang父那懊恼的神q,他开心极了。

直到有一天,水缸中漂浮着邻居家三个月big的女婴尸体,一向脾气温和的Yang父终于阴沉着脸,抡起斧子把水缸砸得粉碎。这件事因为发生在穷乡僻壤,死的又是个女婴,所以很快就被人为地平息了,只是从那以后,Yang父和哥哥看他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恐惧。

但是那又如何呢?反正他没有friend,也没有母亲,这个世界上疼他爱他的人应该都已经死绝了。

这种感觉终止于三年前的秋天,从那一刻开始,他看到了自己生活中的阳光!而对属于自己的东西,他可是绝对不会放弃的。想到这儿,瞥了一眼身旁椅子里沉睡的女孩,他微微一笑,差不多了,这是第三个,完美的一箭双雕!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他皱眉想了想,随即点点头:对你最好的怀念,就是在你走后,把自己活成你的样子。夜凉如水,轻如薄纱的月光下,黑s的SUV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安平市的街头。

李晓伟是个心里藏不住隔夜秘密的人,他决定亲自去找潘威问个清楚。

今天是李晓伟轮休,而距离潘威预约的下一次门诊时间还有足足一个星期。他等不及了,一改以往自己轮休必定睡到中午的习惯,一big早就起cuang,按照潘威在医院留下的联系地址,毫不犹豫地坐上了开往新区的地铁。

潘威留下的预约电话一直没有人接,李晓伟感到有点懊恼。

去新区有15站路,满打满算路上至少得花一个小时,为了能够早去早回,李晓伟所赶的地铁是第二趟ce?s?,早上7点05分,人不多,再加上不是黄金线路,所以ce厢空dangdang的。

李晓伟打着哈欠走进了从ce头方向开始数的第三节ce厢,由于ce厢和ce厢之间的门都是关闭的,ce厢里就显得格外空dang。李晓伟注意到除了自己以外,ce厢里还坐着另外两个人。

靠近李晓伟的是一个身材矮小、戴着ko罩、看不出确切年龄的女人,他判断这女人最多不超过40岁,因为女人的头发还是正常的黑s,衣着一般,普普通通,没什么讲究的地方。离她不远处坐着的是一个昏昏yu睡的年纪较轻的女人,说她年纪较轻,其实也只是从头发的颜s来看,因为护士阿美就染了这么一种棕s的头发,据她所说这是时下最流行的颜s,很洋气,可惜的是李晓伟对此一点感觉都没有。

只是那个略微年长的女人的身形有些熟悉,李晓伟总觉得自己应该在哪里见到过,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了,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应该是自己还没睡醒的缘故吧,总是感觉这个女人的身形和章桐很像,想到这儿,李晓伟尴尬地嘿嘿一笑。

坐下后,李晓伟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靠ce门边坐着的年轻女人,除了那条长长的丝质紫罗兰s披肩给人印象深刻外,年轻女人其实也没有给李晓伟留下太多的印象,甚至于连脸都没看清。她靠在最尽头的门边上,身体随着ce厢晃动,似乎睡得很熟。搭乘地铁的时候睡觉是很普遍的事,更别提这么早的班次了。而她身边不远处的另一个女人则一直在摆弄着手机。

直到地铁到达新区站,披着紫罗兰s丝质披肩的年轻女人依旧一动不动,保持原来的姿势,一件黑s的big号风衣把她裹得严严实实,脚边放着一个小小的黑s公文包。看来昨晚加班真的很累了。

略微年长的女人则活动了一下腰部,把手机塞回包里,似乎准备下ce了。

李晓伟站在门边,等地铁到站后,ce门打开便Kua出了地铁ce厢上了站台。临走出ce厢的那一刻,他下意识地又回头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ce厢的门已经关上了,透过ce窗玻璃,女人和李晓伟所站的位置越来越近。让他感到意外的是,那个略微年长的女人并没有真的下ce,相反正伸出手把年轻女人不慎滑落的紫罗兰s丝质披肩朝上移了移,顺势还me了me她的脸,摆正了一下她有点歪的头颅,最后满意地点点头,嘴cun嚅动念叨着什么,一连串的动作就像恋人一样,缓慢轻柔。而那个裹着紫罗兰s丝质披肩的年轻女人自始至终都没动一下,头发盖在脸上,四肢无力,就像一个布娃娃……

不容他多想,重新启动的地铁ce厢逐渐加速,呼啸而过。原来她们认识a,难怪坐得那么近,现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确实很难解释得清楚!

李晓伟尴尬地笑了笑,摇摇头,戴上耳机,听着音乐转身轻松地走上了扶梯。

潘威所在的公司在新区的龙门路上,这里遍布各种各样的公司。李晓伟在这迷宫般的小路上转悠了半个多小时才看到自己所要找的地方。接着又在保安室软磨硬泡到了上午9点半,出示了自己所有的证件后,才在旁人异样的目光中拿到了潘威的宿舍地址。

游戏公司员工宿舍就在公司后面的山脚旁,宿舍前是一条被银杏树覆盖的林荫小道,约100米长。此刻的林荫小道上已经铺满了金黄s的落叶。环境是不错的,李晓伟却隐约感到了一丝不安。

不远处,就在宿舍楼下,拉着警戒带,停着两辆闪着灯的警ce、一辆法医现场勘查ce。警戒带外围站着十多个看re闹的人。

不能白来a,李晓伟心里打着鼓,便硬着头皮朝看守警戒带的警察走了过去:“警官同志,我……我找人。”

制服警察打量了一下他:“找谁?”

“住在这里面的,”李晓伟脑子一片空白,他伸手指了指楼道,探头向里面张望着,“他……他是我的病人。”

“你是谁?Gan什么的?”警察不由得警觉了起来。

“哦,我是医生,心理医生,市第一医院心理科的,我叫李晓伟,我还是警官学院的讲师。”李晓伟伸手从裤兜里me出了自己的两本工作证,顺便摘下耳机。

警察一脸狐疑,目光在工作证上的相片和李晓伟的脸部之间来回移动。

“小王,他是我friend,你让他进来吧。”章桐在二楼的楼梯ko探出了头。被称作小王的警察无奈地点点头,伸手抬高了警戒带,下巴朝里面努了努,示意李晓伟赶紧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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