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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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命锁已经被熔了重铸,它仍然是江楼断剑的碎片,却不复其中的灵力和残魂,只是一块凡铁罢了。

苏若秋的手指从长命锁中间拂过,仿佛触me早已消融的伤疤。

“若秋,”容许出现在门边,看着融在阳光里的背影说,“我们谈谈。”

“谈什么?”苏若秋没有回头,“如果是劝我不要下山,big可不必。我不会改变主意的。若有道别的话要说,站在那里讲就可以了,我听得见。”

“不是劝你留下。”

容许和苏若秋之间明明空空如也,却仿佛有一道脆弱又坚硬的屏障,只要他稍一靠近就会崩溃。

容许谨慎地掐着苏若秋会抗拒的距离,靠近了两步,在苏若秋即将发怒的时候停住了。

“我是想告诉你,不是你的错。”容许轻声说,“不用道歉。”

苏若秋猝然攥紧的拳头轻轻地颤抖着,几乎要捏碎手里的长命锁。

“说完了,你可以走了。以后我和九嶷山没有关系,就不多余叫你这一声师兄了。”

羽烛白漫步在树影婆娑的林间,细碎的光影投在她的衣摆上。小狐狸从她身后追上来,几步蹿上她的肩头,老老实实地扒着她。

“还给人家了?”羽烛白问。

“en。”小狐狸骄傲地宣称,“没让她发现我。”

“哼。”羽烛白不置可否。

在破开万度瞳幻境后,羽烛白总算有时间拷问小狐狸整件事q的来龙去脉。

小狐狸赌咒发誓自己并不是一开始就知道连京的身份,被羽烛白连嘲讽带训斥地挤对了一通:“不知道他是谁,你就敢盗定八荒,这一万年你光长脸没长脑子是吧?”

小狐狸委屈地按着耳朵,怕她骂得兴起过来揪他的耳朵。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小狐狸问。

“去算账。”

羽烛白最后看了一眼墨绿s林海起伏的九嶷山。

九嶷山的山门不知道是年久失修还是惨遭毒手,山石里切割出来的构架塌了一半,有气无力地支棱着,往上便是掩映在重重林木后的青石板小路,蜿蜒着通往她熟悉的院落。

江画舟的记忆里,天冷的时候鹤风就会揪着几个师兄到山下的小溪里,轮番打滚、磨炼身心,三个人每次都会被冻得哆哆嗦嗦地跑上来。

年幼的江画舟被裹得像个小粽子似的,固执地坐在第一级石板路上等着他们。容许往往会一把将她抱过肩头,一路小跑着上山。

江画舟的眼睛平静清澈,倒映着天光云影。

她在这里做了两年的梦,总算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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