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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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第二天早上,卢安缇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一副手铐限制了自由,他环视房间,身旁的被窝已经凉透了,狮白银不知所踪,而手铐钥匙明晃晃地躺在不远处的沙发扶手上,在一个非常显眼的位置上。他起身走过去,刚刚触碰到钥匙的瞬间,卧室房门就被推开了。

“哦!你这么早就醒了,”狮白银端着早餐走进来,搁在cuang上,“现在才八点,你还可以接着再睡一会儿。”他表现得一点也不惊讶,不动声s地从卢安缇手里拿走钥匙,“或者先吃点儿东西再睡?”

卢安缇看着狮白银,问:“昨天晚上我们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吗?”

狮白银摇头:“没有。”

卢安缇晃了晃手腕,盯着狮白银问:“那这是什么?”

“手铐a,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了,是不是变傻了,”狮白银将钥匙揣进兜里,这个东西卢安缇只能看看,不能拿,他说,“我专门为你准备的,本来是条铁链,比这个结实多了,可那是拴狗的,我怎么能让你戴那种东西,太不像话了。”

卢安缇说:“你不解开,我没法吃东西。”

“那我喂你。”狮白银坐到cuang边剥j蛋,剥得Gan净仔细,然后递到卢安缇嘴边,“给你。”

卢安缇没动,眼神很冷。

狮白银理解卢安缇心里不舒服,换谁都会有意见的,其实他也不想做到这种程度,但卢安缇曾经jao过他,当意见不合的时候就没必要一起行动了,还jao过他先下手为强。他只好先把人拷住,再来讲道理,他说:“我会帮你去学校请假,就说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了,摔断了腿,反正只是一份临时工作,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好好休息。”

卢安缇问:“你不觉得自己做得太过分了?”

“你真的想断一条腿吗?”狮白银反问。

在看见卢安缇和毕高纠缠不清的时候,狮白银就打算将卢安缇Qj起来,为了防止卢安缇到处惹是生非,他甚至连怎么打断卢安缇双腿的方法都琢磨好了,可是这一路上发生了太多的事,尤其是寡妇的出现,打乱了他最初的计划。

想到这里,狮白银理直气壮地迎上卢安缇的目光,老实说,他不觉得过分,按照蛋蛋塔的那T弱ro强食的文化传统,他已经非常忍让了,手里的j蛋令他联想到蛋蛋塔,他拿着蛋,就像托着一座颇有重量的塔,这画面令他感到滑稽。

“你到底吃不吃?”狮白银问,难道还要他一边哄着卢安缇,一边示范aaa快点张开嘴巴。

僵持了几分钟,狮白银投降了,没办法,他就是这么心软,就是这么爱卢安缇,他换了一副语重心长的koweng,继续讲道理:“我也不是强迫你,愿意给你时间想清楚到底要不要加入我们,我还是很尊重你的想法。吃一ko嘛,绝对是一颗好j蛋。”

卢安缇被气笑了:“你跟谁学的?”

狮白银谦虚地说:“当然是你jao得好。”

卢安缇问:“我什么时候jao过你这些?”

狮白银想了想,不打算纠结这个了,他回归正题:“你每天在外面晃,容易影响我的革命心志,而且我之前在甘蔗园闹出那么big的事,现在就连邻居们都不待见我了,我怕你在学校遭人报复,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想要什么东西,我全部给你买回来,好吗?”

卢安缇终于接过了狮白银手里的j蛋,又喝了半杯牛奶,然后继续躺回cuang上了。自从他谋划多年的毁灭「弗赛丽」计划宣布失败以后,他整个人就变得很咸鱼,什么都无所谓。

狮白银俯身亲了卢安缇一ko,又替卢安缇掖好被角,他嘱咐对方,如果觉得无聊,可以到院里散散心,晨起的时候他看见先前种的花有了han苞待放之势,相当美丽,但不要给陌生人开门,也不要跟陌生人说话,他担心卢安缇会被莫名其妙的人拐跑。

收拾完家里的一切,狮白银再次踏上他的革命征途。

在一座废弃工厂的排水池里,正在秘密进行革命组织内部会议,这场会议承上启下,既总结过往,又决定未来。作为团体重要成员,狮白银坐在一根生锈的水管上,虽然他仰头听得十分认真,但会议内容缺乏内核,他思来想去,好像没什么鸟用,废话一big堆,还不如soso写的检讨有意思。

在狮白银走神之际,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转过头,对方示意他p股往水管的另一端挪挪,big家挤着坐坐。

big部分时候,狮白银都很善解人意,毕竟条件艰苦,big家相互理解一下,然而挪了一次,就还有第二次和第三次,挪得没完没了,水管所承So的重量越来越多。

各种酸臭气味混合在一起,狮白银强忍着不发作,尽管他的p股勉强还能挂在水管的边缘,但他的双脚必须撑着地面,现在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无法集中在本次会议上,而是想立刻离开这个糟心的鬼地方。

魔术师在评价狮白银的初次任务表现的时候,直言狮白银的素质有待降低,年轻人既然决心Ganbig事,那就要脱掉素质包袱,否则难成big事。

狮白银为自己的素质辩解,关于这点,他实在想不通,也没法接So。

魔术师抬手指向狮白银:“不要试图狡辩,我们的人看见你半夜去咖啡店门ko清理ko香糖,那是你一个革命份子该Gan的事吗!不是!你要时刻清楚自己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否则我们的纪律就是一个笑话,我们数十年来的努力全都将沦为泡影!”

其他人纷纷看向狮白银。

狮白银沉默,不再多话了。

会议结束后,魔术师拍着狮白银对的肩膀,说了一些安we鼓励的话,他表示狮白银还处于成长阶段,需要磨砺,多向内部其他人学习,以狮白银的觉悟,以后迟早会成为一名So人尊敬的骨Gan。

狮白银心想,原来他现在只是骨Gan,骨Gan上面还有So人尊敬的骨Gan。

随后,魔术师扔给狮白银一个旅行包,具体要做没什么没有明说,只是让狮白银先去火ce站做好准备,随时待命。

当着魔术师的面,狮白银拉开旅行包的拉链,里面装的全是一些女人的衣服,化妆品和烟,另外还有一袋刚摘的新鲜橘子。

狮白银看了魔术师一眼,没有多问,他扛起旅行包就走。

和狮白银一起执行这项任务的人,是个身材矮小的男孩,年龄看起来不是很big,长着一副面黄j瘦的样子,一路紧跟在狮白银的身后。

为了不使两人之间的气氛过于凝固,狮白银主动问:“你多big了?”

男孩说:“十五。”

“叫什么名字?”

“繁星。”男孩说的是自己的代号,让银银子这样的甘蔗园名人搬运旅行袋,他内心过意不去,他伸手过去说,“哥,我来帮你拿吧。”

“没事,你别管我,”狮白银躲开繁星的手,继续往前走,不可以有人和身为哨兵的他比拼体力,繁星是个很好听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这声称呼令他想起了萨诞,他顿了顿,才接着说,“我有个弟弟,和你差不多的年纪,他还在上学,总是让家里人不省心。”

“有你这样的big哥,真好a。”繁星告诉狮白银,自己两年前就辍学了,因为成绩不好,在学校轻如蜉蝣,既得不到老师的关爱,又融入不了同学们的圈子,好在自己遇到了魔术师,魔术师给了他一块涂满了果酱的面包,跟他讲理想,从那以后,他就死心塌地跟着魔术师一起做事了,并且每次任务完成后,他还有钱拿,虽然不多,但比在学校要开心许多,他说,“学习哪有革命重要。”

狮白银说:“不论做什么事,都需要知识a。”

繁星说:“哥,刚才魔术师对你的那些评价,你别放在心上,等你把内部资历混起来了,他就会客客气气地跟你说话了。”

狮白银不置可否。

来到火ce站,狮白银不可避免想起死在他怀里的那位寡妇,他所做的事,是否可以偿还寡妇的人q。

直到现在,狮白银才看清火ce站的全貌,虽然远离市区,但有三座横Kua露天big厅的天桥,天桥上躺着许多乞丐,以五花八门的残疾方式,向过路人乞讨,一个硬币可以得到乞丐的注目礼,十个硬币可以得到乞丐双手合十的感j。

“哥,我们接下来该Gan什么?”繁星问。

狮白银心里也很迷茫,魔术师只让他们来火ce站待命,至于接下来要做什么,他不知道,转头看着这个代号繁星的瘦小男孩,他问:“你跟着魔术师这么久,应该清楚他的做事风格吧?”

在说这话的时候,狮白银买了两个糖饼,其中一个给了繁星。

啃完这个饼,繁星就把狮白银当自己人了,他坦言告诉狮白银,他们游击队的人j本都听魔术师的安排,具体内容无权过问,他们只需要按照魔术师下达的命令去执行就可以了。

狮白银心想,由魔术师指挥,难怪他妈的十年了都没革命成功,他ya下心中的不满,望了一眼天桥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他说:“那就先等等吧。”

由于不知道要在火ce站待多久,狮白银在天桥的尽头找到一个公用电话亭,准备给家里打个电话,在这种时候,他忍不住非常想念卢安缇,卢安缇在Gan什么呢,他想big概对方还在睡觉,因此就算他连拨了五六个电话都无人接听。他只好转成语音留言:记得吃饭,懒虫。

早上出门的时候,他特意给卢安缇弄好了午饭,只需要加re一下即可,他希望卢安缇不要太懒。

狮白银和繁星在火ce站附近晃悠,两人从早上游dang到下午。狮白银慢慢丧失耐心,候ce室很吵,但天桥却是沉寂的,big部分人经过天桥时,都沉默低头疾走。狮白银更喜欢天桥的环境,他试图在乞丐当中挤一个位置出来。

乞丐们不愿意,非常生气,原本乞丐门之间是相当紧张的竞争关系,谁知忽然冒出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子和他们抢生意,他们立刻同仇敌忾,抵御外敌。

乞丐们让狮白银滚,年纪轻轻,四肢健全,跑天桥装什么乞丐。

狮白银旅行包一扔,非坐这里不可,他斜靠在旅行包上,一副流氓地痞——跟彭法瑟学的——的做派:“他妈的瞅什么瞅!小心我让你们变成真的残废。”

乞丐们被狮白银的这番话zeng慑住了,显然这是个硬柿子,不能捏。

天桥上又恢复了寂静。

狮白银从旅行包里拿出两个橘子递给繁星,没有卢安缇在身边,他就不太愿意尝试这种酸甜浓烈的水果。结果繁星不敢吃。狮白银说:“你不饿吗?我不会告诉魔术师。”

繁星说:“这些橘子我们不能吃。”

“哪有这么多讲究,橘子不就是给人吃的吗?”狮白银从繁星身上看到了年少无知时的循规蹈矩的自己,繁星不吃,他自然不能强迫,只好把橘子塞回旅行包里。

隔壁摊位的乞丐瞄见了旅行包里的东西后,立刻与狮白银拉开距离,他跟旁边的乞丐窃窃私语:“喂喂!难怪一脸不善,原来是个专偷女人衣服的bigbTai。”

乞丐们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此事就传遍了整个天桥。乞丐们群qj昂,虽然他们为了谋生假装缺胳膊少腿的样子乞讨,但哪个行业是不掺水的,比起某些丧尽天良的企业家,最起码他们保持着最纯粹的职业涵Yang。众位乞丐决定联合火ce站的安保人员,一起将这个偷衣bTai绳之以法,他们坚决不允许有这种偷衣败类来破坏他们乞丐队伍的职业道德。

狮白银说,这是污蔑!

乞丐们说,虽然他们是乞丐,但他们的道德品质是Gan净的,因此,他们比偷衣bTai要高尚许多。

眼见q况越来越不对,繁星选择破釜沉舟:“银银子big哥,我们Gan脆和他们拼了!”

狮白银示意繁星后退,不要引起shao动,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乞丐们手握证据,高声宣扬逮住了一个bTai,附近围观的旅客越来越多,其中不乏正义勇敢之辈,几分钟后,各路英雄豪杰联手将狮白银制服在地。与此同时,四周响起无比re烈的掌声。

狮白银寡不敌众,当场被拘了。

在火ce站拘留室里,狮白银和繁星背墙而站,审问他们的人除了铁路公安部门,还有两名乞丐代表,以及门窗外面的诸位男女老少旅客。

身穿严谨制服的警官问:“这些衣服是你从哪里偷来的?”

狮白银说:“我自己的。”

警官打量着狮白银,他从旅行包里拎起其中一件,问:“这是什么?”

“裙子。”

警官翻出另一件,又问:“这是什么?”

“丝袜。”

“你也知道是这些是丝袜裙子,还说是你自己的?你说a,你最好继续说清楚点a,这么多人在场,看你怎么狡辩。”

“是我自己的东西,”狮白银面无表q,他从So人敬仰的哨兵,沦落到这种地步,全是他自找的,他硬着头皮说,“没有法令能够约束个人的p好。”

警官琢磨了一下,这话挺有道理,他们对每位公民的p好应当给予尊重,仅仅是几件衣服而已,还不算最bTai的,不过以他多年阅历经验,他直觉狮白银不是bTai,身上没有那种令人发指的bTai气质,然而旅行包里的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的女装,为了公平起见,他建议道:“那你穿给我们瞧瞧呗,只要你穿了,我们就信这堆衣服是你的,只要你肯穿,我们就肯定放你走。”

狮白银一语不发地盯着桌上的衣服,其实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乞丐说:“警官,这小子明显不愿意穿,说明他就是个bTai!我们没抓错人。”

狮白银勉励自己,保持理智,不能动手打人,一切为了崇高理想,只要为了崇高理想,任何事q都可以忍So,包括众目睽睽之下换上女装。

狮白银忍气tun声,自从加入游击敢死队,他就像个So气包,似乎每件事都令他感到不ton快,他越来越搞不懂革命的意义,有时连他自己都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j神力,莫名变得烦躁,就像早上他突然决定把卢安缇拷起来一样,想到这里他就来气,没有及时给予哨兵j神疏导,全是向导的失责,都怪卢安缇不够关心他。

在众人的注视下,狮白银憋屈地换上了女装。

警官认真审视了几分钟,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en……还真像那么回事,看来真是冤枉你了。话说回来,只要你积极配合我们工作,我们肯定会还你清白。”

狮白银除了沉默,不想多说半个字。

之后,警官用火ce站广播向旅客们澄清,bTai事件纯属一场误会,年轻人兴趣爱好广泛,是十分常见的事,世界会用文明来包容每个人的与众不同。

事实证明狮白银不是bTai,乞丐们纷纷握手言和,他们主动给狮白银道歉,既然误会已经解除,那么自然欢迎狮白银加入他们的乞讨big家族,乞丐们承诺,不管以后狮白银任何时间来到天桥,他们都会为狮白银让出一个位置,这是他们友谊的证明。

狮白银破kobig骂。

乞丐们拍拍狮白银的肩膀,心里十分过意不去,还说:“这件事是我们不厚道,让老弟你出了洋相,我们有错在先,你要骂就骂吧,只要能让你消气,我们决定把天桥首席乞丐的位置腾给你,让你舒舒服服享So一周,那可是来钱最快的风水宝地。”

狮白银沉着脸说:“我不是乞丐。”

乞丐们笑嘻嘻地说:“知道,知道,bTai嘛。”

夏玛西区,梧桐街的家里,卢安缇把午饭放进微波炉加re。原本他可以再睡一会儿,但家里的电话响个不停,等他慢tuntun下楼去接到其中一个电话,是学校打来的,校长先生关心他的身体q况,让他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开ko,不必担心jao学进度的事。

卢安缇独自吃午饭,洗碗,收拾厨房,他做什么都慢条斯理,一点儿也不着急。在整理冰箱的时候,他发现里面有很多过期食品,狮白银都没能及时处理掉,看得出来,狮白银真的事业繁忙。

卢安缇把冰箱里的过期食品全部清理出来,这段时间,狮白银总是明里暗里向他抛出革命橄榄枝,虽然他不会伸手去接,但也并不反对狮白银加入那些乱七八糟的普通人组织。他不Gan预狮白银的决定,狮白银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白费功夫,狮白银的革命队伍也是一群乌合之众。

不过,卢安缇仍然觉得狮白银的想法很可爱,尤其是试图说服他的样子,不是所有哨兵都像狮白银这样可爱,如果换做其他哨兵,他就不会想到这么柔软的形容。

下午两点左右,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铃声,邮递员拍着big门,朝着屋内喊道:“小柯雷先生在家吗?这里有您的一封急信,务必由您亲启!”

一个六岁big的小孩站在门边,说:“你放到旁边的邮箱里,他们会取走的。”

邮递员问:“你怎么知道?”

小孩说:“我住在他们家隔壁,看见过很多次他们从邮箱里取信,一般是到了傍晚他们才会回来。”

邮递员说:“他们几个人a?”

小孩竖起两根手指头:“你猜。”

邮递员没空,不猜,这种类型的信件他遇到过很多,反正每位寄信人都期望对方亲手拆开,他早就司空见惯了,把信件投递进邮箱,他内心评价这个邮箱真是一言难尽,饱经沧桑,显然长期遭So糟践,明明是新油漆的味道,不管这家主人多么爱惜,邮箱是却是一副满目疮痍的样子,他和小孩说:“记得提醒他们一下a。”

小孩点头同意了。

卢安缇去到门ko拿取今r份报纸的时候,瞧见隔壁小孩站在他家的邮箱旁边,这条街上的每个地方都比这个邮箱要好玩。

小孩盯着卢安缇腕上的手铐,这种画面只在电影里看过,他小心翼翼地问:“你需要帮助吗?”

卢安缇看向对方:“为什么这样问。”

“你是被人关起了吗?”小孩又问,他忽然想起他妈最近这段时间的抱怨。

他妈很奇怪,半个月前让他长big后要成为隔壁big哥(甘蔗园监工)那样有身份地位的人,然而不到半个月,他妈又jao育他,以后千万不要成为隔壁big哥那种给社会添乱的麻烦人,他妈不允许他成为耻辱。因此,他格外好奇隔壁big哥究竟Gan了什么事,让他妈深恶ton绝。

卢安缇说:“可以麻烦你帮我到前面那家奶制品店买两瓶鲜牛奶吗?”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我不太方便。”

“所以你还是被人关起来咯,”小孩从卢安缇手里接过几张钞票,他数了一下,只拿两张,其余的全部退还给卢安缇,“两瓶牛奶要不了这么多钱。”

“买牛奶剩下的钱是给你的,”卢安缇笑着说,“你已经优秀到可以为自己赚零花钱了。”

“我可以拿吗?”

“当然了。”

小孩还是有些犹豫:“可是我妈说了,不能随便拿别人的钱。”

卢安缇把钱原封不动地递到小孩面前,他微笑道:“不必什么事都听big人的,你这么聪明,思考的东西不会比你妈差。”

“先生,你等等,我马上回来。”小孩变得非常开心,他攥着钱,立刻跑着去买牛奶。

对于他这样的年纪,比起高兴,赚钱更是一种惊喜,他一下就拥有了一笔十分可观的财富,虽然他妈从来没有夸奖过他聪明,可只要有人夸他聪明,那他就一定很聪明。

十分钟后,小孩气喘吁吁地把牛奶jao到卢安缇手中,他没有离开,而是紧张观察着卢安缇的动作,他生怕对方觉得今天的牛奶不好喝而反悔将钱全部没收。

卢安缇说:“谢谢。”

小孩腼腆摇头,他忽然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先生,你有一封信件,需要你亲启。”这也是他一直站在邮箱旁边的原因。

卢安缇打开邮箱,在报纸上面,放着一个金s信封,他一眼辨认出这封信来自蛋蛋塔,里面内容只有简单的一句话:速回蛋蛋塔。

以前他去到卡喀亚盆地的时候,也收到过蛋蛋塔发出的类似信件,虽然他总是销声匿迹,但只要蛋蛋塔愿意查,那就一定找得到他的踪迹,就像现在这样。

小孩依然站在原地,隔着一扇铁门,他仰头望着卢安缇。

卢安缇原本打算拿了报纸直接进屋,但小孩yu言又止的模样,令他不容忽视,他问:“你还有事吗?”

小孩盯着手铐,他十分在意这件事,如果电影没有骗他,如果他在学校里学习到的知识都是真的,那么眼前这位先生很可能被坏人绑架Qj了,他小声问:“你一个人在家吗?”

卢安缇说:“en。”

“那我陪你聊天,”小孩说,“我在这里和你说话,你就不会感到害怕了。”

“你想和我聊什么?”卢安缇笑着问。

“我家以前有颗芒果树,长出的芒果又big又甜,可我妈不喜欢,说容易遭人惦记,有一天她叫人把芒果树砍了,卖了一笔钱。现在芒果涨价,她每天都在后悔当初的决定。”小孩咯咯地笑着,“我妈说等我拿下全年级第一的时候,她就把那棵芒果树找回来,可我知道,都是骗人的,被锯断的树怎么可能重新活过来。”

卢安缇蹲在地上聆听。

隔着铁门,小孩伸手触me锁住卢安缇的手铐,冰冷而又坚硬,他忽然变得伤心极了:“你太可怜了,哪儿也去不了,连买牛奶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明明你长得这么漂亮,我妈说得对,以后我绝对不要成为那种恶人坏蛋。”

虽然这个小孩的话前言不搭后语,但卢安缇莫名听懂了。

小孩不理解眼前这位先生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他默默在心里下定决心,神q悲ton地让卢安缇忍耐:“你再坚持几年吧。”

“什么?”

小孩说:“等我长big,我一定会救你出来。”他鼓起勇气说,“长big以后我来娶你。”

卢安缇忍俊不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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