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是藏在世界里的浪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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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你是藏在世界里的浪漫

  自从陈桉重新和陆倾音成为邻居之后,便申请成了陆倾音的专职司机,拦都拦不住的那种。

  陆倾音就此反对了无数次,毕竟大家都是上班族,陈桉为了配合她的时间肯定要迟到早退,虽然他是老板,但总归对公司的影响不好。

  “我可以自己上下班,你真的不用送我。”陆倾音再次向陈桉表达自己的想法,“你每天送我,我也很有压力。”

  “不用。”陈桉通过后视镜和陆倾音对视一秒,陈述着事实,“我们公司的人对此都很感谢你。”

  公司现在已经算是站稳了脚步,自然不像当初那般忙碌,而且刚开始陈桉工作狂的态度也让公司的人倍感压力,随着陈桉迟到早退的行为,气氛反而比之前好得多。

  陆倾音只觉得脸上有些发烫,被陈桉一说,她更有种自己是红颜祸水的感觉。

  “停在这里就好。”陆倾音照例在距公司百米的距离喊停,在车停稳的时候和陈桉说了再见。

  还没站稳,脖子就被一只胳膊揽过,夏悠然早就注意到陆倾音最近面含桃花的样子,虽然陆倾音百般否定,但她一观天象发现此事不简单,特意起了个大早准备好好盘问一下陆倾音,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陆倾音出于对陈桉的保护意识,第一反应就是关了车门。

  “藏了谁?”望着陆倾音下意识的反应,夏悠然更感兴趣了,敲了敲车窗,“我倒要看看是谁最近让你这么魂不守舍?”

  夏悠然说话期间,陈桉已经从车内下来。

  “好啊。”看见陈桉后,夏悠然倒没有意外,松开揽着陆倾音的胳膊转而拍拍陆倾音的肩膀,“你这样棒的执行力,单身二十多年倒是屈才了。”

  陆倾音脑袋都大了,再次肯定夏悠然绝对是她人生路上最大的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她炸飞了。

  “是你?”陈桉演技中还掺杂了些正常反应,他也没想到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和夏悠然再次碰面。

  “没错就是我。”夏悠然倒是大方承认,上下打量着陈桉,“虽然你用美色……”

  陆倾音直接伸手堵住了夏悠然的嘴巴,迎上陈桉似笑非笑的表情,硬着头皮道:“不要听她胡说。”

  陈桉轻笑一声:“我还不知道你竟然贪图我的美色。”

  陆清音脑中好似被投放了一颗原子弹,顿时思绪全无,一瞬间只想到了逃跑,使出吃奶的劲推着夏悠然前行:“我先去上班了。”

  陈桉立在原地,视线落到陆倾音背影上,低头笑了一下。

  “停停停!”夏悠然从陆倾音的手中逃脱出来,望着反常的陆倾音,皱着眉头已经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暗度陈仓的?”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夏悠然说成语。

  “悠然,成语不是这么用的。”陆倾音试图转移话题。

  此等大事面前,夏悠然怎么会被轻易糊弄过去:“我劝你如实招来。”

  陆倾音显然想找一个合适的时机,但夏悠然的反应告诉她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我坦白,我有罪。”陆倾音举起双手,一副投降状,“重新介绍一下,我邻居陈桉。”

  “邻居?”夏悠然皱着眉头消化着这个巨大的信息,然后疑惑地开口,“你们家隔壁那栋豪宅被陈桉买了?”

  夏悠然是知道陆倾音家隔壁有栋闲置的豪宅,当时她还疑惑那家别墅的主人既然已经出国为什么不卖掉房子,就算租掉也比闲置着好,她当时可没少吐槽有钱人的脑回路。

  陆倾音没有说话,等待着夏悠然自己反应过来。

  “那家主人脑子终于开窍……”夏悠然说着便觉得不对,在陆倾音意味深长的注视下,产生一个极大的想法,“不会陈桉就是那家主人吧?”

  “可以这么说。”陆倾音点头。

  夏悠然一副遭到了雷劈的样子。作为陆倾音最好的闺密,她自然对“天桥”的设计者有所耳闻,虽然知道陆倾音有个小竹马,但她认识陆倾音的时候陈桉已经出国,再加上陆倾音一向把他的信息藏得紧,她一直没有机会目睹芳容。

  所以这样就解释得通了,为什么陆倾音突然会对陈桉情有独钟,根本不是想象中的一见钟情,这是妥妥的蓄谋已久。

  “所以……”夏悠然咽了口水,对陆倾音多了些许崇拜,“你一开始就认出了他?”

  陆倾音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嗯。”

  “我就说,我就说你没这么肤浅。”夏悠然踱着小碎步,在陆倾音四周打转,“说吧,觊觎人家多长时间了?”

  陆倾音也说不出来,从开始的依赖到最后的认定,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跳就乱了节奏覆水难收。

  “不对。”夏悠然激动过去,就开始思索其中的逻辑,“我认识你的时候是初一,那时你才十三岁,中间隔了十一年,你怎么可能一眼就认出了他。”

  “不是十一年。”陆倾音踢着脚下的小石子,刻意让情绪躲在暗处,“是不到一年。”

  这下轮到夏悠然不解了。

  “我每年都会去找他。”陆倾音一个失神,将小石子踢到了一旁的草丛中,她状似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当然一眼就能认出他了。”

  每到年关,陆倾音都要去到陈桉所在的城市,站在远远的地方望着陈桉。

  那时她穿着看不出身材的衣服,戴着一顶夸张的大帽子,还戴上了口罩,在整个大街上像个不伦不类的小怪物,不发一言地走在陈桉的身后。

  在夏悠然的印象中,陆倾音是温柔的,是脆弱的,是应该被所有人保护的,这样深沉的感情不应该属于陆倾音,她只适合站在阳光下,被人毫无保留地宠爱。

  夏悠然不知该说什么,所有的话都像是被堵在了嗓子里,最后只发出一个音节:“你……”

  “我也不知道。”陆倾音又找到一块小石头,声音轻轻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喜欢他的。”

  晚饭之后,白方冉还坚守在媒婆的岗位上,端着两盘葡萄敲开陆倾音的卧室。

  “妈。”陆倾音一看白方冉这架势,瞬间瑟瑟发抖,弱小地窝在床边,声音弱弱道,“我要睡了。”

  “你不困。”白方冉完全没有被说服,“你哥还在卧室蹦迪,你比你哥还年轻,怎么会困?”

  自从陈桉回来之后,陆倾音觉得自己再也不是白方冉的小宝贝了。

  果然,白方冉将一盘葡萄放在书桌上,然后端着另一盘放在陆倾音的手中:“给小桉送去。”

  瞎子都能看出白方冉打的什么算盘,陆倾音内心是一百个拒绝:“大晚上不太好吧。”

  “听妈的话。”白方冉已经瞒着当事人和徐漾商量好了两人的终身大事,而且陈桉是她看着长大的,她可以打包票说没有比陈桉更适合的女婿人选了。

  看见白方冉执着的眼神,陆倾音只好曲线救国:“好,我一会儿送去。”

  “择日不如撞日,待会儿不如现在。”白方冉直接上手,拉起陆倾音起身,亲自将陆倾音送往幸福的大道,“两分钟就好了。”

  陆倾音就这样被半推着站到了陈桉的卧室门前。

  看着眼巴巴望着自己的白方冉,陆倾音别无选择,只得硬着头皮敲了三下门。

  陈桉很快就推开了门,穿着松垮的睡衣,还用毛巾擦着头发,一副刚洗完澡的样子。

  非礼勿视。陆倾音只一眼就移开了视线,端着水果盘,大拇指微动了两下,声音染上了紧张:“我妈让我给你送水果。”

  深夜造访只是为了送水果,陆倾音说出来自己都不信。

  一看陆倾音就是被迫的。但陈桉并不介意,他望了眼陆倾音手上的水果盘,并没有选择接住,而是将门又打开了半分,侧过身子道:“进来吧。”

  进……进来吧?陆倾音的心跳已经乱了节拍,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而陆倾音是只善良的狼,眼神飘忽着,用残留的一点自制力坚守着人性:“这……这不好吧?”

  “不好?”陈桉语调上扬,语气中带着疑问,“你以前经常来我卧室啊!”

  听着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可是这能一样吗?

  以前是两小无猜,现在可是孤男寡女!

  陆倾音好像暂时也找不出理由拒绝,毕竟她还是不敢当面承认自己是只觊觎陈桉已久的狼。僵持了几秒之后,她终于迈开了脚步,跨向了犯罪的第一步。

  将水果盘放在桌上之后,陆倾音本想着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陈桉的嘴巴先她一步:“一起吃吧。”

  拒绝,要拒绝,坚决不能留步!

  陆倾音的脑细胞很有骨气,但是身体已经完全被迷惑住,不受脑子的控制。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坐在了沙发上,在陈桉的指引下正往嘴巴里送着葡萄。

  葡萄的甜意蔓延到整个味蕾,轻易蛊惑人走向犯罪的深渊。

  陆倾音深呼了一口气,全身的细胞都在疯狂地呐喊着两个字:克制!一定要坚守住自我!

  僵直的身体落进陈桉的眼里,陈桉一时不知道是什么心情,脸上全是无奈:“你不用那么紧张。”

  陈桉也很疑惑,明明白天相处得很愉快,怎么到了晚上就被吓成这个样子?

  “啊?”陆倾音被陈桉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便连连否认,大脑一片空白,她靠在沙发上,一只胳膊放在沙发的最边缘,二郎腿也跷了起来,用最的语气说最硬的话,“我……我不紧张。”

  瞧着陆倾音又刚又的样子,陈桉轻笑一声。虽然陆倾音在他面前不敢放飞自我很让他失落,但也着实可爱到他了。

  完了,还被笑话了。陆倾音有种以后见不了人的感觉,将腿放下,故作淡定道:“还是把腿放下比较舒服点。”

  自从那夜从陈桉卧室里红着脸出来之后,陆倾音整个人都不对了。

  原本她还是能和陈桉正常交流的,但是那一夜之后,所有的事情就好像突然不对了,但具体哪里不对她也说不上来。

  “音音。”白方冉望着盯着饭碗发呆的陆倾音,招呼着陆倾音回神,“怎么又在发呆?”

  白方冉的声音拉回陆倾音游离的神经,她摇头表示没什么。

  最近她看什么东西都像极了那晚吃的葡萄。

  陆倾音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算忘记了小时候的感受,可她在酒店也和陈桉独处过一室,按道理面对陈桉时她应该没那么生疏才对,但是不知道是时间不对,还是地点不对,她脑海里总是时不时浮现那天晚上她放不开自我的情景。

  看着陆倾音这副样子,陆席南心里已经猜了七八分,视线搜索着罪魁祸首,和来自对面的陈桉的视线发出激烈的碰撞。

  很明显,陈桉和他想到一块了。

  在这一方面他们倒是很有默契。

  晚饭之后,陆倾音默默看了陈桉一眼之后,瞬间就心虚地躲进了卧室里。

  陆席南和陈桉争着收拾饭桌上的残局,陈桉是出于礼貌,而陆席南是在白方冉的眼神下不得不疯狂地表现自己。

  到了厨房,陆席南望了眼陈桉手里的碗筷,瞬间就摆上了胜利者的姿态:“我比你多了一个碗。”

  陈桉的心思显然还放在陆倾音的身上,面对陆席南的求胜欲毫无感觉:“你厉害。”

  被陈桉这一句带过,陆席南就没那么快乐了,马上扯到了正题上:“你对我妹做了什么?”

  听见陆席南这声污蔑,陈桉的视线终于落在了陆席南的身上:“不是你对她做什么了?”

  “我?”陆席南一副“你玩笑开大了”的表情。说来也是悲伤,他这个哥哥可对陆倾音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但他是不会在陈桉面前承认这一点的,“你少转移话题。”

  在陈桉心里陆席南可是有案底的,毕竟在他眼皮子底下惹哭过陆倾音的只有陆席南这个人物,陆倾音情绪不对,他自然第一时间想到了陆席南。

  “没转移话题。”陈桉很诚恳,“我以为是你的问题。”

  “一句话就想洗清嫌疑?”陆席南发出一声冷笑,“我家有四个人,你现在只身一人,你最好束手就擒。”

  陈桉瞥了陆席南一眼,淡淡开口:“我记得小时候欺负她的可都是你。”

  陆席南当场翻车,脸有些挂不住,声音却越发大了起来:“今时不同往日,带点发展的眼光看我好不好?”

  陈桉没有说话,加快了洗碗的速度,他不想和陆席南浪费口舌。

  可如果陈桉不回答的话,落在他眼中就是做贼心虚。陆席南一脸“我就知道”的样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眼瞅着陈桉就快要洗完,陆席南方才光顾着说话,碗几乎是没有动。

  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竟然还会输?

  陆席南轻哼一声,输是输了,但他肯定是不服气:“你倒是个熟练工。”

  “国外大部分时侯,我都是一个人生活。”陈桉话中不带一丝起伏。

  在国外这么多年,徐漾一直要照顾外公,一日三餐都是他自己解决。

  陈桉只是简单地陈述一句话,并没有卖惨的嫌疑,可陆席南脑海中却浮现出一幕凄惨的景象。

  不对,他怎么能同情陈桉。陆席南找到自己的立场:“活该,谁让你欺负我妹的。”

  陈桉的手一顿,望着陆席南,重复着两个字:“欺负?”

  陆席南的反应速度相当快,一副“长了脑子”的样子:“别想从我嘴里套话。”

  陈桉只当陆席南是口误,毕竟一个长期作案的人在他这里是没有信用度的。

  陈桉也没再执着,还不忘扔下一句话,给陆席南一个暴击:“刚刚是你自己说的。”

  陆倾音最近时常避着陈桉,陈桉根本没有机会问陆倾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要陆倾音一看见他就跟老鼠看见猫似的,闪得飞快。

  陈桉这一个想不通,就给卢浩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喂?”卢浩已经不是工作状态,心情明显好转不少,声音微微轻扬,“老大?”

  陈桉应了一声:“嗯。”

  然后两人便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安静中。

  卢浩还以为信号不好,望着手机上满格的信号,又问了一句:“老大,还在吗?”

  这句话再配上卢浩怪异的声调,恨不得让人沿着网线去打卢浩。

  陈桉无语道:“在。”

  有什么事您倒是说啊。卢浩之前还希望陈桉委婉一点,可这样看来他还是更喜欢陈桉开门见山。他头皮发麻道:“您有什么事吗?”

  陈桉还是不知如何描述他遇到的问题,眉头快要皱成一座小山。

  隔着手机屏幕,卢浩都能感受到陈桉浑身散发的冷气,整个人大气不敢喘一下,声音颤了三颤还是吐了出来:“老大?”

  听着卢浩的催促,陈桉更加没有头绪了,放弃道:“算了。”在挂断电话之前还将所有的过错推到卢浩的身上,“跟你说了也没什么用。”

  被老大无情地挂断电话,卢浩呆滞着望着手机,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不是找他解决问题吗,怎么还带上了人身攻击?

  陈桉坐在床上放空自己,将手机扔到一边,手指揉着太阳穴,他刚创业那会儿都没有这样挫败过。

  陈桉很想和陆倾音回到小时候的相处模式,那时的陆倾音对他无话不说,而他比陆倾音还要了解她自己。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模样,隔了数十年的时光,陆倾音不再总是跟在他的后面,而他也不敢自诩有多了解陆倾音。

  白方冉看陆倾音最近总是避着陈桉,害怕物极必反,只得暂时静观其变。

  陈桉已经好久没有和陆倾音好好说过一句话了,而陆席南还不忘补刀,说他在陆倾音这里称王称霸的时代已经宣告结束。

  真是想着想着就越来越觉得是真的。

  陈桉觉得再也不可以坐以待毙,于是许久未上场的“许一曼”是时候为他的爱情事业贡献自己的一分力了。

  “最近情况怎么样了?”陈桉盯着屏幕。

  陆倾音的信息回得很及时,丝毫不像回他一般都是隔了十几分钟,瞬间答道:“我也不知道。”

  陈桉在心里嫉妒了“许一曼”三秒钟,毕竟他这几天给陆倾音发信息得到的大部分都是“早点休息吧”。

  “方便给我说说吗?”陈桉板着一张脸说着最柔软的话。

  出于对“许一曼”的信任,陆倾音就把陈桉成为她邻居的事情告诉了“许一曼”。其实她和“许一曼”已经很久没聊天了,但丝毫不影响两人的感情。

  她说:“我好像不知道怎么和他相处。”

  说来也奇怪,陆倾音和许一曼的关系最多也只是雇佣关系,可只要许一曼一说话,她总有种想要向许一曼倾诉的欲望,或许隔着两个相识又没多少交集的屏幕,她有种说不上来的安全感。

  不知道怎么和他相处?陈桉觉得这么多年的语文白学了,这些字他全都认识,可连贯在一起仿佛又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意思了。为什么会不知道怎么和他相处呢?

  陈桉在线求助:“他对你不好吗?”

  “也不是。”陆倾音的语气中全是纠结,“成为邻居之前,我很想和他待在一起,可之后,相处就没有那么舒服了。”

  陆倾音并没有将和陈桉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对“许一曼”托盘而出,只是用一场意外解释了和陈桉成为邻居的事情。

  在离陆倾音只有两堵墙的距离之外,陈桉心里无尽后悔,果然还是自爆早了。

  “熟悉一下就好了。”陈桉一字一句地斟酌着每个字,生怕一个不小心将陆倾音推得更远了。

  陆倾音相当信任“许一曼”,立刻问道:“只要熟悉一下就可以改变这种现状吗?”

  “对。”陈桉一看事情另有转机,铆足所有的力气乘胜追击,“你们之间多接触一下就会越来越好的。”

  然而,陆倾音并没有给他确定的回应:“我试一试吧。”

  陈桉追加了一个“加油”的表情。

  事实证明,“油”白加了。

  虽然把秘密武器“许一曼”用上了,但收效甚微,陆倾音还是对陈桉避之不及,甚至还拒绝了陈桉的车接车送。

  陈桉也只好同意了陆倾音的话,忍痛暂停了陆倾音专属司机的业务。

  陈桉再次成为公司里最守时的员工,对此公司的气氛又多了一分凝重,员工们经过商讨后纷纷派出卢浩去打探情况。

  “老大。”卢浩将文件放在办公桌上,看着头也没抬的陈桉,深呼一口气,道,“最近遇上什么事了吗?”

  以往卢浩八卦的时候总会得到一个凌厉的眼神,这次却得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待遇。

  陈桉放下钢笔,问的问题那叫一个直白:“如果一个女孩不知道怎样和你相处,是什么问题?怎么解决?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望着陈桉一脸认真的样子,卢浩有种当众回答会显得不专业的顾虑,试探着问:“老大,需不需要我回去做个策划,然后用PPT给你展示一遍。”

  自从陆倾音出现,陈桉就像是多了两个人格,一个是情场得意的大男孩,一个是多愁善感的贵公子。

  而陈桉处在转化为贵公子的过渡期是很吓人的,卢浩瞬间就感觉一道忧郁又凌厉的视线射在他的身上。

  “老大。”卢浩动用所有的脑细胞,充分结合陆倾音和陈桉的示例,业务能力超强的他很快想到怎么回答,“可以找些你们之间的共同回忆,两人一起重温一下这些美好回忆的感觉,肯定会增进感情的。”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陈桉脑海中瞬间就想起了城西的鸭脖子,他还记得陆倾音小时候就喜欢吃鸭脖子,而且据他观察陆倾音的口味到现在还是没变。

  看着陈桉思索的样子,卢浩还不断宽慰道:“像陆小姐这样知书达理的女生肯定会体会到你的苦心的。”

  “谁说是陆小姐了?”陈桉的嘴比鸭子的还硬,丝毫不愿意承认陆倾音和自己交流有障碍的事实。

  卢浩咽下这口气:“是我唐突了。”

  陈桉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卢浩转身就翻了个大白眼,真是可惜了他刚刚生出的同情心,真是希望陆小姐能够好好地治一治陈桉这傲娇的性子,也顺便为他报个小仇。

  下班之后,陈桉从城西捎回来鸭脖子,买的是陆倾音最爱的变态辣。

  陆倾音从小就无辣不欢,可为了她的身体健康着想,每次白方冉只允许她尝一小块,但她一张口就忍不住,吃到额头冒疙瘩,后来这道美味就在陆家成了禁品。

  陈桉将鸭脖子放在精美的盘子里,拿起手机对着鸭脖子寻找着最佳的拍摄角度。为了让鸭脖子的诱惑力更大一些,钢铁大直男还特意选了一个唯美的滤镜。

  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坐回沙发上,将图片发送给了陆倾音,发起了邀请:“顺路买了鸭脖子,你要不要来尝一尝?”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陆倾音感觉到了手机振动,刚打开信息就看见了惹人流口水的鸭脖子。

  对于一个酷爱鸭脖子的重度患者,陈桉的做法无异于投其所好。

  陆倾音无法拒绝陈桉的邀请,就算能拒绝陈桉也拒绝不了来自鸭脖子的诱惑,但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她离开。她手指微动婉拒了陈桉:“家里来了客人。”

  陈桉都已经站在陆家房门处等待陆倾音来给他开门了,结果下一刻却接收到了这样的信息。

  陈桉脑海中浮现几个有可能的名字,最终定格在两个字上面:苏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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