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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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暄泽斜斜地睨我一眼。

然后我又闭上了嘴,暗骂他,出尔反尔的家伙。

谁晓得这人像是能听到我的心声一样:「没有不让你喊,不必骂我。」

我瞪圆了眼,僵硬地扯出一个笑来:「没…… 没有骂你。」

季暄泽淡淡道:「你把骂我的字都写在了脸上。」

因为军医在挤压伤口,我已经没力气跟他掰扯,疼得我五官都拧在了一起,当然,既然季暄泽说没有不让我喊,那我自然不会忍着。

「血色发黑,怕是箭头沾了毒。」军医冷不丁地说。

吓得我连惨叫都停了下来,颤颤巍巍道:「我、我感觉…… 还好啊……」

我都没晕。

季暄泽亦皱起眉。

军医道:「毒素不多,想是林间细竹繁茂,那人穿行时枝叶蹭去了箭头不少毒素。」

我松了一口气。

军医又道:「只需将腐肉及伤口附近的毒素剐除,再配些清热解毒的药便可,贵妃娘娘神思清明,想来问题不大。」

我刚松下的那口气又吊了起来。

几个意思?类似刮骨疗伤那种?

问题很大!

那我还不如死了重开!

「等等等……」

「医治便是。」季暄泽的声音打断了我的阻挠。

我吊着一口气:「麻、麻药有的吧?」

军医:「这个…… 麻药调制复杂,怕是得回军营才能调出来。」

季暄泽道:「解毒拖不得,就在此处刮。」

我:「……」

我怀疑季暄泽这个狗逼故意折磨我。

真的,还不如死了重开。

季暄泽下了命令,军医立马上手。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从药箱里取出锃亮的刀片,额间冷汗都往外冒。

下一秒,口中被塞进一团布料。

紧接着,季暄泽的手掌压在我后脑,我被带进了他怀里,眼前落下一片黑暗。

20.

对于我这种一点儿小擦伤就能号啕大哭的人来说,军医此刻对我所做的行径,跟清宫剧里的慎刑司差不到哪里去。

我死死地咬着季暄泽塞到我嘴里的布条。

已经疼到连惨叫都发不出声。

要不是军医腾出一只手死死地按着我的腿,我能把一脚把他踹飞。

以及我的上半身也被季暄泽牢牢地箍住,挣扎不得。

但凡我能动弹,我一定掐着季暄泽的脖子喊:让我重开!

折磨,真是折磨。

到后来,布条都不够我咬的,哪怕有布条垫着,我也依然尝到了口中的血腥味。

想是被我咬破了嘴皮或是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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