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归义古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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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归义古楼》

节目组的作风一直都是利用没有进行直播的时间赶路, 所以从星期天的下午到晚上,大家乘着车, 一边听节目组的科普介绍, 一边一路颠簸到半夜十一点多,大家的车终于到达目的地。

节目第三期的选址在以长寿著名的一个少数民族里,该民族大多聚集在深山的山村上, 长寿老人居多,是世界著名的长寿村,近两年山下重新翻修了道路,再加上旅游等第三产业的带动, 现代化设施完备之后,算是个不错的旅游景点。

归义古楼, 是长寿村最著名的一个景点。

古楼, 原名鼓楼,原先放置着一口大鼓,据说是以前遇到危机的时候用来敲鼓提醒大家的, 代代传承下来, 到今天, 原先的鼓已经不见了,只剩下这鼓楼还在。

后人将鼓楼翻新,之后,归义鼓楼, 更名为归义古楼。

也就是下个礼拜大家录制的主要场所。

古楼旁边一百米处, 就是大家这个礼拜居住的客栈。

和之前的两人一间不同,这一次, 节目组终于阔绰起来, 一人开了一间房。

七个人, 刚好住在客栈的二、三楼。

在进去之前,节目组先让大家各自抽取了一下明天出场的方式和服装,作为在后期发布的剪辑版中的补充素材。

郁迟和祝野抽取的入场方式是骑马。

节目组给出的那张服饰和图片里,一人牵着马,一人坐在马上。

为了保险,在睡觉之前,节目组带大家去试了一下服装,比划了一下出场路线。

郁迟和祝野则在睡觉之前,和明天要出场的马进行磨合。

磨合的地点在空旷的泥土地里,地势平坦,旁边有工作人员随时待命,以防骑马途中出现什么意外。

最先要解决的,就是谁来上马。

根据图片来看,需要上马的那个人是郁迟。

郁迟以前拍过古装剧,对骑马有一定的经验,节目组提前了解了之后,就直接定下了人选。

“一定要上马吗?”

郁迟问旁边随行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道:“最好是能上马。”

郁迟没再多说些什么,伸手帮摸了摸马。

这是匹性格温驯的黑马,不认生,还蹭了蹭郁迟的手。

祝野转头问节目组请来的指导员:“可不可以换一个人上马?”

指导员问:“你以前骑过马吗?”

“玩儿过。”

祝野说:“反正下面会有人牵着,一小段路而已,会不会骑也不重要。”

指导员还没说话,郁迟已经踩上马镫,翻身上马。

那马挣扎了两下,似乎想走。

祝野吓的赶紧伸出手在旁边护着。

郁迟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露出一点笑意来。

“哪儿有你这么护的?”

在马旁边曲着手臂,好像郁迟真的掉下来,他能接住似的。

指导员也笑了,拉着祝野讲解了一番怎么牵住马缰绳。

祝野听讲解的表情一脸严肃,比之前在高中上课的时候认真得多。

牵着马走的时候,也是走一步,仰头看一眼郁迟,生怕出什么意外。

指导员安抚了很多次,让祝野不需要这么提心吊胆,可以放松一点,自然一点。

来回练习了小半个小时,祝野才敢用正常走路速度往前走。

指导员嘴皮子都讲干了,说还没遇到祝野这种胆小的学员,牵马的比上马的那个还要紧张。

这个时候,月亮挂的很高,满地银霜,像静静流淌的岁月。

练习的场地离河很近,祝野牵着绳,带郁迟绕着河走圈,指导员和几个随行的工作人员在不远处跟着,录一点花絮素材。

祝野身体绷的死紧,还是没有放松,僵硬的执行着指导员教他的步骤。

郁迟笑了笑,问他:“你很怕马吗?”

“不怕啊。”

祝野反问他:“你怕不怕?”

郁迟说:“不怕。”

祝野头都没抬,声音在静僻的小径里显得幽远:“说实话。”

郁迟说:“真的不怕马,但是有点怕摔。”

以前摔过,下来的时候胳膊脱臼了。

都说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但是郁迟一直记着那个摔下来之后有多痛,只有弯腰的时候才能稍微缓解丝毫。

祝野停下来。

好几秒,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也是拍那部戏的时候吗?”

“嗯。”

郁迟听他声音不对:“其实摔的时候是不痛的,而且比其他摔骨折摔断腿的来说,脱臼不算什么。”

黑暗里,他看见祝野抬手擦了一下脸。

“哦。”

“我当时都不知道。”

祝野牵着马,一步步往前走:“我悄悄去看了你好几次,你躺在角落里睡觉,或者在背台词,我以为你挺好的。”

郁迟不让他来探班。

祝野脾气太冲动,以前看过郁迟的一场打戏,生气的当场找导演换角,差点耽误了整部戏的进度。

他不知道哪些是真的打了,哪些是假动作,只知道郁迟不可以被其他人欺负。

那之后,郁迟每次拍戏都提醒他:有时间就多赚钱,别来探班,别来看我。

所以祝野每次都只能偷偷摸摸的去找郁迟,还不敢让郁迟发现。

“演戏而已,受伤是难免的事情。”

郁迟轻描淡写。

他从来没觉得祝野哪里做错了,应该自责,相反,作为爱人,祝野除了稍微有些话多幼稚,其实还挺称职的。

祝野又抬手擦了一下脸。

“又哭了?”

郁迟试探的问他。

“没有。”

祝野没回头,有些生气:“什么叫又啊?我在你眼里很爱哭吗?”

就是很爱哭啊。

郁迟心想。

以前没在一起的时候,祝野怎么骂怎么打,都没见他掉过眼泪,怎么离婚之后越来越爱哭了呢?

郁迟不留神,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祝野彻底停下来,回头瞪了郁迟一眼。

郁迟一下就看到他因为擦眼泪的动作太粗暴,给揉红的眼眶。

还真哭了。

祝野:“别一天天的以为我好欺负,要不是因为喜欢你,谁愿意追着你跑啊?”

“哦。”

郁迟觉得好笑,装作没听懂的样子,故意拉一下手上的绳。

绳子的另一头在祝野手上,他被拽的动了一下手腕,不明所以看向郁迟。

郁迟骑在马上,低着头逗他:“那就说明,等你什么时候不喜欢我喜欢别人了,可以毫不犹豫掉头就跑呗?”

祝野:“……”

他眼睛这下真气红了:“你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我是说我他妈喜欢你才会心疼你,给你欺负,要是换别人这么说,我早就……”

“早就什么?”

郁迟好奇了。

祝野:“……”

祝野:“我怎么知道?就你敢一天天这么逗我,我没经历过‘早就’。”

郁迟:“我没逗过你啊。”

祝野:“你给我起外号,以前在床上骂我野狗,现在带大家笑我是野花。我给你每次炖童/子/鸡,烧烤给你点生蚝,给你做山药,你都让我吃,说给我补补身体,我高兴的到处和人说你心疼我,每次去吃饭都点这些,补得流鼻血,结果那全是用来补/肾/益/精的!”

祝野含着眼泪:“连小付都在问我要不要看医生!”

郁迟没想到他是积怨已深,撑着马背笑。

他笑道:“我以为你知道是什么意思,逗逗你而已。”

每次晚上的时候,郁迟让祝野停祝野还依依不舍不情不愿,问他是不是不行了。

郁迟看到那个生蚝,以为祝野真觉得他不行,就将东西退了回去,面无表情的说祝野才是要补的那个。

没想到祝野没听出来他的意思,后面三个月,逢人就说:“你知道我老婆心疼我,给我吃生蚝童/子/鸡这件事吧?”,遇到酒席就点这几样,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老婆关心他。

这句话不知道怎么传到祝父祝母那头,打电话担忧的问郁迟,说是之前送的那些补药没用吗?他们打听了一些别的土方子,要不要试着给祝野用用?

郁迟想了半天,这才听懂祝野父母的言外之意。

回家之后,他委婉的提醒祝野不要再补了,祝野乐呵呵:“没事儿,我身体虚,我要使劲补。”

郁迟和其他人在一起的时候会觉得累,因为要顾及很多人的感受,说话做事更是有各种规矩。

但是祝野心眼很少,每天乐呵呵的,郁迟和他待在一块儿,从来不担心说错话,做错事会影响两个人的情绪,就像软绵绵的白面团,随便你怎么揉弄。

第二天早上,他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冲你笑。

郁迟总是喜欢逗一逗他。

边走边牵着马缰绳聊了一圈,重新回到终点的时候,祝野问郁迟:“我已经是个熟练的牵绳人了,你现在还怕吗?要是怕,我再陪你走两圈。”

“不怕。”

这里山清水秀,万物安静,郁迟想起很多开心的事情,难得的放松。

他问祝野:“想不想骑马?”

祝野:“?”

祝野:“你又想逗我?别折腾我了祖宗。”

“这次不是逗你。”

郁迟言笑晏晏,低头问他:“上来,这次换我带你溜一圈。”

祝野:“上来?”

他看一眼马背的位置,一秒兴奋:“上来?!”

“我在你后面吗?”

郁迟:“……”

郁迟:“在我前面。”

“那你护着我啊。”

祝野跃跃欲试:“要是摔了,不一定来得及垫你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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