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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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前,我妈拎着一袋自己包的包子,送我上车:「你抽空去检查一下身体,脸色太不对劲了,再忙身体也是第一位。」

我借着抱她,擦去眼中的泪水,撒娇道:「知道了,你一个人在家也别闲着,爸爸走了那么多年,你该找个帅气的老伴了。」

在她的笑骂中,车子驶离。

我知道她还在原地注视我,可我不敢回头看她一眼。

自那天后,我身子机制算是彻底乱了,吐出来的东西比吃下去的还要多。

想出去再多看看,也没有力气。

幸好还有小助理,不嫌麻烦地天天来看我,给我做饭,陪我解闷。

她给我安排了一家疗养院,幸好住进去了。

不然我真不知道一个人该怎么处理床上的失禁。

我羞愧得不敢抬头看护理工,那个阿姨司空见惯,还反过来安慰我:「没事的小姑娘,你就是生病了,你不脏的。」

这句话,让我躲在被子里哭了一整晚。

半个月后的一天,江褶突然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我面前。

我正在和几个同样身患重病的年轻人围在一起打麻将,一个杠上开花通杀三家。

我笑得前俯后仰,他看我的眼神,却悲痛欲绝。

「出去哭,这里的人,都不喜欢看到你这样的表情。」

我继续码牌,手指在绿色麻将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苍白枯瘦。

他抓住我的手,扳过我的身子,颤抖着问道:「什么时候检查出来的?」

另外三个牌友互看一眼,起身出去了。

我嗔怪道:「输了钱就跑,怎么这样啊。」

江褶又加重语气重新问了一遍:「纪年,到底什么时候检查出来的?」

我叹了口气,无奈地对上他的眼睛:「你和我动手的前一天,嗯……也就是你逼我祭拜陈怡然,我不肯,你大发脾气的那天。」

他眼里的泪水汹涌而出,眼尾和鼻头泛起娇媚的红色,破碎得惹人爱怜,好看的喉结上下滚动,唇齿间溢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我情不自禁拍了拍他的脸:「现在开心一点了吗?」

他松开我,痛苦无助地用拳头捶自己的头,好一会儿,他又跪在地上,扑进我怀里,仰着头,期盼道:「姐姐,还有救对吗?我这就去赚钱,我再也不挑三拣四了,我要带你去最好的医院。」

我垂眼望去,他头发细软蓬松,发旋旁边几缕头发倔强地翘着,不肯服软。

好想像以前一样,揉一揉他的脑袋。

可是,不行啊。

他不配我原谅他。

我绷直身体,努力战胜感性携带而来的强烈思念:「这事谁告诉你的呀?」

「我在你家楼下蹲了一个多星期,最后实在忍不住去了公司,为什么他们都知道,而你却要瞒着我呢?你不是恨我吗?你怎么不借着这个机会折磨我呢?」他像个被抢了玩具的小孩子一般,试图用痛苦来换取大人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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