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我拗不过他,一边挣脱一边被他抱上马,直向东宫疾驰而去。
凛冽的寒风里,我泪如雨下,脸颊被刺得生疼,质问他为何这一年来书信都未修一封,质问他可知当初的事。
褚时晏说,他明明给我写过很多信,他对一切都不知情。
原来他给我写的所有书信都被苏容湄拦截了。
东宫殿阶上,苏容湄泫然欲泣,说她是太傅之女,御赐太子妃,殿下竟为了这个贱婢向她兴师问罪。
我看到褚时晏青筋暴突,竟掐起苏容湄的脖子。
千钧一发之际,我主动站了出来。
「太子殿下不必为难,臣妇并无什么委屈。」我深吸一口气。
他听到我的自称,眼神闪过一丝慌乱。「月儿,你在胡说什么?」
下一瞬,褚时晏瞳孔一缩,目睹我叩拜在他的面前。
「臣妇如今已是九品主簿高秉文之妻,他待我如珠如宝,自是不必旁人再担心。」
所有人噤若寒蝉,我不顾一切,匆匆告辞离开。
他想追我,却被太子妃死死抱住双腿,声嘶力竭地喊:
「这个女人满脑子里只有她的荣华富贵,她根本就不爱你,殿下,她分明一直都在利用你,只有殿下心地纯良才会受这贱人蛊惑……」
「住口!」
他脸色发青,失手怒扇了苏容湄一巴掌。
暮色四合,雪粒纷纷扬扬落下,交织成一片无边无际的深重雪幕,腊梅纤弱的香味也消弭在冷气中。
飞扬跋扈的赤金凤簪被打落在地,金簪雪里埋。
我红着眼圈,逃也似的从东宫离开。
11
乾元三十二年冬,老皇帝突然病重危急,太子褚时晏临危受命,负责监国。
他要处理繁琐的朝政,还要面对诸王的虎视眈眈,我以为他已经应接不暇。
可向来温厚贤明的太子,进宫监国之后,却做出一件谁也意料不到的事情。
他派人将我强行从主簿府中接走,关进了皇宫,臣民皆惊。
太子掌握实权后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抢掳朝臣的妻子。
人人唏嘘,太子被我这狐媚妖女夺去了心魂,被我拉下神坛,将我囚在昭阳殿,成为无人可染指的金丝雀。
我被他这一系列胡闹震惊不已,听闻皇后震怒非常,却被太子置若罔闻。
「太子殿下,我是九品官员的妻子,你这样做便不怕威胁到你的江山社稷吗?」
当被我质问时,褚时晏冷冷道,「我说过,你只能属于东宫。」
在正常道路上行得太久,离经叛道便像一味毒药深入他的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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