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心动:用尽力气换取代名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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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心动:用尽力气换取代名词

  栾恩玫第二天就没再见到左书真,陈应轻描淡写地表明左扒皮已经连夜回北京了,但栾恩玫更关注的是事情另一面,陈应没听懂只说了句要回北京解决后续的,陈应还欠他两部约,无论如何是逃不开的。毕竟是跟左扒皮打交道,栾恩玫不再做声,好朋友之间也需要给点空间。好在陈应这边也快杀青了,她干脆留下来多呆几天,将计就计给自己放了年假,。迅速定下了一周的民宿小院,白天到处溜达,美其名曰找人物灵感,一入夜,就各种“骚扰”陈应,不是喝大酒就是聊瞎天,幸好不是前面赶工期间,不然陈应能把她杀两遍了。

  栾恩玫要回北京的前一天,说搞个烧烤趴,让制片把剧组里要好的朋友叫上。陈应白了她一眼,还要好的人呢,哼!她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因为工作狂,已经在组里荣获“压榨狂魔”称号了,路人缘早就败光了,陈应没理会她的发疯言论,心里想着,一会儿复盘白天拍摄素材后,去她那儿坐坐就赶紧回去。

  距离民宿还有一百米就听到段星河的声音,她心里大叫不妙。果然,推开院儿们,好家伙,一群人都快把院子给燎起来了,小桃儿和辛勤在烤串,刘歌一边添材料一边跟男朋友讲电话,刘芜和成五月坐在角落里抽着烟聊天,看起来大家关系确实都好得不行。整个院子最闹腾的就是栾恩玫那个角落,陈应打眼扫去,她和段星河划拳的声音兴奋兴奋得不行,陈应进来后她也只是轻轻点个头,她抬手扶额,这个局到目前这个场面属实让陈应大开眼界,栾恩玫这攒人能力,不当个制片属实白瞎了。

  她找了个角落坐下,辛勤立马体贴地给她端来一盘烤好的肉。没来由的,陈应顿时觉得自己仿佛才是一个失怙的孤寡老人,来参加个有她没她都没有差的饭局,刚坐下来就无端冒出一股奇怪的酸楚感。

  栾恩玫跟段星河太投缘,划了三圈拳下来,一个学会了西南边陲的餐桌礼仪,一个通晓了北方市井串儿店的必备技能,此时院里的热闹气氛全拜她俩所赐。

  “玫姐,哎呀,真的是,不愧是我玫姐,你可太厉害了。玫姐,真是相见恨晚啊玫姐!”

  栾恩玫在院子里撒欢撒得跟只黑天鹅似的。小桃儿和辛勤坐在旁边跟看戏似的,是大气不敢出,吹牛逼呢又跟不上,刘歌坐在芭蕉树荫下跟男朋友煲电话粥,时不时被段星河巨大的声音给惹怒,放下电话又是一阵乱吼。现场太乱了,陈应一目扫过去,宛如一场战争,但再乱都乱不过她现在心里,成五月坐在桌角边缘,时不时迎合着桌上的声音抬起杯子,但杯子里的酒是丝毫没见少,他总是正大光明地朝着陈应看几眼,看完又把注意力放回桌子上,神态悠闲,运筹帷幄,那模样看起来,姜太公都没有他有把握,陈应心里无语凝噎,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一群伙伴。

  边境小县城里的民宿小院,绿意盎然,四处都清幽不似亚热带,像极了他家,这让陈应更加心虚不已。她脑子发麻,盘腿坐在竹椅上,右脚被摁在左腿下,摁得发疼,竹椅被自己压得嘎吱嘎吱响。

  几轮过去,酒迅速被栾恩玫造光了。

  “呀,是不是没酒了啊。”栾恩玫举着啤酒杯干嚎,段星河眼力劲儿贼好,满屋子巡逻,迅速在冰箱里找到了三听罐装。

  “还有呢,还有三听,嘿嘿,玫姐,接着喝。”

  “三听够啥啊,陈应你帮我们买点来啊,去,坐那儿跟门神似的,弄得我开喝前都得念叨下祷文,谢谢陈应神仙赐予我食物。”栾恩玫语气夸张,嘴巴不停说,手上还作揖了几下。陈应垂着脑袋翻了白眼,栾恩玫,你大爷的,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站起身来,一边回应一边往门外跑,无论如何先逃离这个场子才行。

  逃避可耻但有用。

  辛勤掏出手机念叨一句,可以网上买送来啊。那个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导演姐姐已经出了大门,留下桌上一堆人面面相觑。

  “我跟着去一下,不熟悉估计又得迷路。”成五月语气亲密熟稔,压根不用怀疑他的“故意”。栾恩玫嘘着眼睛审视着他,他神色自若地离开了桌子。

  栾恩玫一听啤酒下肚,双手环抱,后仰在竹椅上。

  “老段,问你个事...”

  ......

  陈应知道他就在后面,但是现在的尴尬足以淹没自己,完全失去方寸。工作的时候思绪饱满无扰乱,独处的时候脑子里全是之前挽住他手腕的画面回放,也不知道开口说啥,说对不起,利用了你,真是幼稚的卑劣;或者大声笑笑,请求成指导原谅,别放在心上,完全流氓打法,那之前拒绝人家的场面岂不是绿茶十足。更担心的是,成五月到底会说啥。

  这番辗转,连她都想笑话自己了。

  小超市并不太远,半大不大的小子在守店,陈应站在货架前,又犯了难,到底要多少,左拿一瓶,右拿一瓶,小店主看着她神奇的动作也有些无语,正要开口,成五月正好进门止住了。

  “要两箱,老挝啤酒。”在得到能送过去的回答后,成五月往货架边走去,站在货架的尽头,她全神贯注,仿佛真的苦恼买哪种,浅浅的人影覆盖下来,感应到影子的陈应顿时僵住了。成五月抽掉她右手的酒,端详了两下,放回架子上,然后抽了一瓶青柠汁,陈应抬头看着他,侧脸也能看到成五月眼睛亮着,笑意弥漫在眼眶里,被他笼罩着,陈应闻到隐隐的松木香,有别于上次在车里闻到的橙花味,她发现自己喉咙发干,成五月把柠檬汁递到她手里,陈应不解,眉头动了一下。

  “你今晚不能喝醉。”

  他说了下午以来的第一句话。

  “我...对...为什么?”

  无法捋清的一句话,本能地只能问为什么。

  “送到哪里啊哥?”老板问话打断了他,他指了指一百五十米远的民宿里,眼睛也没有离开陈应。

  “喝醉了,明早又把该记得的忘完了,你是有前科的人。”

  陈应瘪住了,眼睛定定地看着陈应。她不是那种看起来水灵灵的女孩,平常时候浑身都是锋利气息,此刻却全然像个被施了定身术的弱柳女子。

  成五月彻底绷不住了,这姑娘吃瘪的模样太好玩了,止不住想逗她,但现在氛围又不是特别合适,自己还算是半个“受害者”呢。

  “喂,什么前科,我什么时候...”

  成五月看见超市小哥已经装好小三轮车准备出发,他顾不得眼前这个“十万个为什么了。”像是训练了无数次,他自然熟稔地牵起她的手腕,走出小店。跟在小哥的三轮小车后面。

  陈应半身僵直,倏忽之间忘了挣脱,左手腕被握得紧紧的,掌心的温度不算很高,但足以烫醒她。一百五十米太短,成五月看着前面的民宿,两步就跨到,仿佛就只能牵三秒。成五月摸着一秒前被甩开的右手,他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两声。

  陈应有理亏的地方,也有占理的部分,两军对垒,不能失去先机。站在路灯下面,陈应沉了一口气,定定地看着成五月。

  “我...”

  “那天的事情,你想跟我道歉还是其他?”他立即开口打断。

  成五月看着陈应,眼神里闪过了好多种表情,然后咳了两声,再次开口。

  “但是我不接受道歉。”

  .......

  不远处还能隐隐约约听到栾恩玫跟段星河的划拳声,空气里渐渐变得浓郁的松木香,陈应脑海里划过了一千种想法,最强烈的就是不该出来,留在那里吃一串肉不香吗?至少比要回答眼前状态要轻松得多了。

  陈应抬起头,逃不掉他的灼灼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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