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2）

　　“奇怪了，组织的毒药应只会缩小身体，并不会损害心智，”新一神情复杂道，“可之前听医生的诊断，完全就是个六七岁的孩童。难道是他们开发了新型毒药？”

　　“零。”男人再次尝试开了口，仍然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赤井示意新一将自己推上前。

　　轮椅发出了轻微的咯吱声。

　　终于，在轮椅抵达那光与影的交界处时，小小的孩子有了反应。那包裹着厚厚纱布的手指颤了颤，他轻轻抬了头，稍微露出一双紫灰色的眼睛，同时将身子缩得更紧。他似乎是在观察，观察眼前这明亮的世界和明亮的大人，又似乎在用毫无焦距的目光透过眼前的身体，看向远处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

　　和那双眸子对视上的瞬间，男人湿了眼眶。

　　这是一贯隐忍坚强的FBI为数极少的情感表达。

　　因为赤井本是做好了准备，他告诉自己即将面对眼前男孩惊恐、抗拒、陌生的眼神。什么都好，什么都没关系——然而刚刚那一刻的对视，他发觉小安室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

　　完完全全的空洞。

　　就像一潭永远起不了波澜的死水。

　　赤井秀一感觉到自己慌了、怕了。

　　因为那根本不是一双小孩子该有的眼眸。因为透过那双依然形状姣好的眸子，他感觉到这副身体的主人，已经死了。

　　某种程度上，他根本没有失忆。男人对自己说。

　　完全不同于心智六七岁的孩子，小小的安室听话极了。医生叫他不要在黑暗里藏着，他就安安静静走出来。给他递水杯，他就接过来小口小口喝水。给他削苹果，他就垂着眸子捧着切片安静地吃。给他拿玩具，????????他就不声不响地放在身边排好。医生没有动作时，他也就低着头坐在旁边一动不动，像极了一只没有灵魂的机械玩偶。

　　赤井的心凉得彻底。

　　他探出手，像往常一样去抚摸他的金发。是了，安室最讨厌自己碰他的头发，每次都会像一只炸毛的小猫般朝自己吼过来，该死的FBI你再动我一下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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