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他十分生涩地重复一遍:「丹雀?」他喊了这样多年的雀奴,丹雀于他而言,那是一个陌生得让人恐惧的称呼,像是什么东西找到了,却又再也抓不住。
明月臣踉跄两步,站不稳般撞到了什么东西,有亲信扶住他,低声道:「大人当心。」
他继续说,却是朝着我的方向:「我已与郡主再无关系,我也差人去寻了栽种虞美人最好的花匠,珠儿与门口的侍卫护主不利,都已经得到了惩罚,雀奴,我们回家。」
下一瞬,我身畔的裴琅却拔了长剑出鞘,寒光里乍现兵器独有的铮铮声。
「何等荒唐,我因陛下手谕而对你礼遇有加,都督进门后却对我妇大放厥词、疯言疯语,今日这剑并非我要指着你的喉间,乃是裴家百年的簪缨风骨,不得受此侮辱。」
明月臣重复一遍:「你妇?」
他似哭似笑地说:「已为他人妇。」
雪滚进来,冷风逐渐让他的心神凉下来,裴琅的剑尖指着他的喉间,他不能再进一步,便只有退去了。
浩浩荡荡一群人离去,把屋子里的暖气带走得一干二净,裴琅收起剑,轻咳了两声,我急着喊来丫鬟关门烧炭,裴琅却轻轻攥紧了我的手,带着笑说:「三拜天地后来是什么?」
捧雪笑着插嘴:「似乎是,送入洞房呢!」
我脸烧红了一片,只是我心里清楚,裴琅这样调笑,只是怕我刚刚被吓到了。
只是等真进了洞房,裴琅倒不如当时自在。他挑开盖头来,我时常遗憾,她们说家主终日爱穿玄青靛蓝,如今好不容易着一身红色,如同桃林仙人,可是不论他穿什么,我都看不见。
他久了也没说话,很久才慢悠悠地叹一句:「娘子神仙妃子。」
我伸出手去触碰他,他很配合地低下身来,从眉一直描摹到唇,路过高挺的鼻峰,逗留过眼睛,我说:「我不知道你长得什么样。」
他突然开口:「不记得也好。」
我与裴琅同床共榻,他很规矩地躺着,还是我攀过去,指头勾向他的衣襟,他一把攥住我的手,声音隐忍又克制:「丹雀,不要动。」
我想亲他的唇,却发现吻上了他滚动的喉结:「为什么不要动?」
裴琅翻身将我抵在身下,我感觉到他吐的气落在我的颈间,他俯首落下一个虔诚的吻:「那如夫人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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