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他怎么和过去的你一样呢（1 / 2）

第14章他怎么和过去的你一样呢

新年将近，公寓里搬空了至少一半，你倚在窗前一支一支地抽烟。

烟雾之下，提着大包小包的男男女女走出公寓的大门，脸上是疲惫也掩盖不住的兴奋。

这是你有家不能回的第五年。

开庭的日子就要到，能够扭转案情证明你清白的证据却始终没被找到，律师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这案字很有可能拖着拖着就不了了之，拿钱和解成了最快的解决途径。

不该把内存清的那么干净，如果世上有后悔药你宁愿出钱多买个内存条，手边的稿件时间最久远的也要晚于网上的截图。

如果科技已经发展到了能直接读脑里的想法就好了，你想。

摊上这种事的人为什么是你呢？

扪心自问自己这辈子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可糟心的事为什么就非得一件件找上你呢？

走神间，烟嘴上未燃尽的火星掉在了胳膊上，你因为疼痛而回过神来。

今年贺家原也没有回笙都呢。虽然他的去向与你无关，临近年关他还是没有一点要收拾行李的样子，你忍不住好奇随口问了句。

“你今年不回去？”

在门口换鞋的贺家原动作停顿了一下。

“嗯。”

和贺家原说话怎么总是这么累呢？你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

“为什么？你不回去陪外婆了？”

贺家原从门口走进里屋，无视了坐在沙发上的你，到窗边的饮水机里接了杯水，正对你的背部肌肉绷的紧紧的。

你啧了一声，以为自己又得不到回答了，自讨没趣一般的缩进沙发里。

饮水机“哗哗”的出水声停了，你从平板的反光中看见他注视着你的方向。

“她去世了。”

你几乎没有使劲就从塌陷的沙发坑里坐了起来。

“什么时候的事？”

贺家原举着杯子但没有喝，他的眼神很平静，时而装着杯子里的水面，时而装着你。

“两年前。”

他的语气平淡的像在诉说另一个人的故事。你不知道此时该说点什么好，是让他节哀？可他看起来并不哀伤。。。。。。

“现在已经没事了。”

贺家原在说到“现在”两字时语调微微的上扬。

你看着他他看着你。你是因为找不到该和他说什么在干瞪眼，而他似乎很享受你们之间留白的时间。

温存时间？你对脑中突然蹦出的这个词感到恶心无比。

在沙发上你坐立难安。

你不觉得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你有多大的变化，但这五年却好像彻底改造了贺家原。

你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体贴、耐心甚至是宽容，在以前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在某些方面他还是始终如一，比如急死人的说话方式，还有他固执到可怕的性格。比如说他还是坚持给你买早餐，即使你一口不吃丢在垃圾桶里，他看见也当做没看见天天照旧，以至于现在你只能妥协和他商量明天到底吃什么。

毕竟不能浪费粮食还有钱。如果不收钱你就搬出去，在你的类似威吓下，贺家原勉强收了几次微信红包。

老实说你心里的某个部分还是佩服贺家原的这种品质，说不定潜移默化中也受到了他的影响。

行动的力量远远超过语言，在贺家原的身上你能看到撞碎南墙也不后退的冲击。年少时他就是万众瞩目的焦点，不需要像你一样的察言观色，老师的脸色、朋友的小动作。他一直都是他自己，这束光过于耀眼，自然有无数的有着慕强心理的人会被他吸引，顺应他做出改变。

其中也包括曾经的你。

胸中翻涌着一股熟悉的情绪，是自己的嫉妒吗？你不知道。

“你也不回去？”

“嗯。”你试图学习贺家原用不冷不淡的态度回应。但你和贺家原不一样，小心脏很脆弱，随时可能绷不住。

你逃跑似的要躲进卧室，贺家原叫住了你。

“那年夜饭能一起吃吗？”

你回头看了他一眼，此情此景复杂的你一时没法消化。

大过年流落在外，你和贺家原也算是难兄难弟。

“行吧。”

你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抽了，居然会对那个贺家原产生同情的情愫来。

即害怕又期待，即犹豫又急不可耐。犹豫因为害怕被拒绝，急迫因想象不出来的被接受后的欣喜，贺家原提出邀请时候的表情怎么和过去的你一样呢？

以你和贺家原的料理水平加在一起也够不上大餐的标准，为了不让这一年中最重要的一餐饭之一显得太过寒酸，他在外面的餐馆订了外卖。

除夕当天，距离上次下厨房做泡面以外的事物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的你也只能干干蒸蒸大闸蟹这样的活了。

外卖还是送货上门的，送餐员从餐车里把餐盘一一取出，脸上挂着标志性的笑容。被人这样服务让你不太适应，贺家原似乎是习以为常。

送餐员最后向你们两送上了新年的祝福便离开了。

久违了的香味充满了整个屋子，到是真的有了过节的气氛。

桌上大大小小也摆了有十盒，对于你们两个人说会不会有点太多了？你打开面前最近的盒子看见里面是油炸大肠。

“你不是不吃内脏吗？”你拿下盖子向贺家原投去疑惑的目光。

贺家原把碗筷摆在碗边像是个居家好男人一般。

“现在能吃一点了。”

你有点惊讶，扫视了一眼桌面，大半的菜都是又咸又辣的川渝口味。

“你现在口味也变这么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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