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雨停了，外面的阳光真的很好。

23.

审讯室的强光打在我脸上，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前些日子，我好像是坐在对面的。

「姓名。」

「林若寒。」

对面的警察敲了敲桌子：「林若寒已经死了，你不要跟我装疯卖傻。」

死了？

我已经死了吗？

审讯室的单向玻璃上清晰地映出我的脸。

一张胡子拉碴的脸。

是的，我的妻子林若寒已经死了，死在半年前的一个雨夜里。

24.

若寒很漂亮，她是一名护士。

那几天我和她大吵了一架。

她怀孕了，我劝她放弃工作好好养胎，但她不愿意。所以那天我赌气没有去接她下夜班，我以为她能打到车的。

可是整整一晚上，她都没回来。

再见到若寒是在三天后的警局里，她已经是一具不成样子的尸体了。

警察问我：「这是你妻子林若寒吗？」

我看见那被溶解成一团的五官，崎岖不堪的白骨，扭曲无比的四肢。

「是的。」

这是我的妻子，是我此生的挚爱，什么样子我都认识。

「死者被嫌疑人奸杀后扔进化工池，基本确定是化工厂的员工酒后行凶，目前嫌疑人已经被控制住了。」

警察问了我好多问题，问我若寒平时有没有去过特别的地方，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我闭上眼睛，是若寒笑意盈盈地问我：「有没有想我？」

走出警局的时候，下了好大的雨，街上繁华却分毫未减，人们撑着五颜六色的伞，挽着爱人的手臂，将谈笑声与雨声交织在一起。

这样的繁华怎么会吞没我的若寒？

25.

我微微一笑：「顾斌。」

「顾斌，为什么要杀人？」

「我没有杀人，是他们在杀人。」

他们在我面前放了一段监控录像。

七天前的凌晨12：09分，我持枪闯进便利店，威胁营业员后关闭店门后，把所有顾客逼到角落里，进行虐杀。每天杀一个，不给他们吃喝，就把尸体扔他们面前，他们为了生存啃得满脸是血。

再看一遍，我仍觉得畅快至极，甚至还笑出了声。

警察很愤怒，用「畜牲」来形容我。

「奸杀林若寒的凶手已经伏法了，你为什么还要报复无辜的人？」

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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