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1 / 2)
符离岸愣了下,旋即安之若素地笑笑,说:“故国弃我如草芥,草芥无忘报春晖,仅此而已,侯爷当信则信。”
陆酩逆着光,微微眯起眼眸,他知道这绝非符离岸的心里话,至少不全然是。
他作势掂了两下符离岸,话题一转道:“前两日就想说,几年不见,公子怎么瘦成这样。”
符离岸微抿唇,将身子侧了侧,以防压着肩上伤口,顾左右而言他:“阿离如今丑态,就该躲着不叫侯爷瞧见。”
陆酩的笑容轻而浅,他看得出来,阿离就像避开肩上的伤一样,小心翼翼地避开两人分别的三年不谈。
侯爷不傻,他知道“莫如归”三个字,就像一根线,将二人拴在两头,扯不断,理还乱,最后虬成无解的心结,每提起一次,便多添一重惆怅。
可是陆酩没办法。关外三年,他从人尽可欺的庶子变成刀枪不入的将军,也因一人有了铠甲下的软肋,那是最重要的三年,侯爷无论如何不能遗忘。
他苦涩良久,却也只能仿若无事地凑上前,顺着符离岸的话说:“本侯待公子,向来不靠一双眼,摸得准,就足够了。”
“侯爷!”
符离岸面颊倏地飞红,刚要推开他,却教陆酩强势地箍住一双手腕,整个人跨坐上来,被无情地褫夺了最后的自由。
“侯爷你……”
烛影曳动几下,陆酩还在不断朝他迫近,俊美无俦的五官攒不住侵略的欲望,此刻满满地就要溢出来。符离岸怕得可怜,偏偏哪里都不能去,将要仰脖承受的一刹那,只听陆酩在他耳边说:
“叫我溪初。”
符离岸身子一僵。
……
风波平,檐下开始落雨。陆酩没有真的做什么,看着符离岸抵挡不住倦意来袭,沉沉睡去,他才靠着床畔发出一声低叹。
公子到了没有唤他一声溪初,“那是先生对侯爷的称呼,阿离……不敢僭越。”
陆酩披衣走出厢房,浓云把月掩埋,夹风夹雨的夜委实让人心头凄紧。
高墙外遥遥传来几声梆子响,陆酩凝眸——算算时辰,那人也该来了。
地上积水汪着像一摊浓墨,倒映出一闪而过的衣袂。陆酩握拳抵唇清了清嗓,沉声道:“下来。”
黑影翻身落地,动作利落得俨然一绝世高手,待张口却是一腔脆凌凌的童音:“侯爷。”
陆酩多余的话一字没有,只问:“璞烟的底细查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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