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许是太羞愧了,我缠着阿爹好久,才让我免了他的课。
后来我发现,他与阿姐走得极近。
好几次,我见着他与阿姐在书房里贴得很近。我上去喊他们,他们却口径一致地说:「在教画画。」
他们一个比一个正经,脸却红彤彤的,我看着桌上的残画也说不出什么。
那时我还以为李隼为喜欢阿姐,阿姐也是喜欢李隼为的。
所以才干出那事吧。
那日我鼓着勇气,拽着入房的阿姐,低着声音提醒她:「李隼为还在边境。」
她的动作僵了,看着我良久,轻笑着:「所以呢?」
「所以……所以你不能……不能见异思迁……」我恼着,话却说得僵硬。
我与阿姐还是第一次这样对质。
她对我极好,好到无论我如何闹脾气她总会温柔细语。
她将我领进房门,为我倒了茶,可我却背着对她,不敢看她,我知道我不该。
阿姐却是笑着,又叹着。
她从柜中抱了一堆画卷,展开都是美人,是李隼为的提笔,不知是不是夜太黑,灯太暗,我觉得那些女子像极了我,却又不是我。
那时我好像呆傻了,只听阿姐说:「一切都是你以为。」
那些日子,我看见他们形影不离,看见他们相谈甚欢,看见她与他下棋,他为她作画。
一切都是我以为,阿姐该是笑我的吧,真傻。
15
我有些别扭又有些愧疚。
哽咽着开口:「阿爹,阿娘,女儿不孝,给家族蒙羞了。」
可这画风没维持了多久。
唉,又来了,阿娘和阿姐,他们哭着,好似阿爹也红了眼。
唯独我笑着,我应是第一位被夫家休了,还如此开心的女子吧。
窗前花盆里的树枝开了花,也该开了。
我寻李隼为时,他正坐在公主府的屋顶,一个人呆呆的。
公主说,他最近有些痴傻,神智忽好忽坏,许是毒傻了。
「……」
那药确实有些毒,不过应当距离恢复也不远了……
我爬上屋顶时,带着一篮子糖葫芦,坐在他身旁时,他似乎有些惊慌。
他好像识不得我了,却认得糖葫芦。
我递给他时,他欣喜得很,如孩子一般。
「我给你讲故事如何?」
他指着我身后的篮子,眼睛像是镀了光。
我说:「你乖乖听,都给你。」
他点头,笑得极其开心啊。
永利一年五月
今日,我在白楼遇见一个小女孩,她哭得厉害,我怕她想不开跳下,盯了她好久,她长得真好看,我舍不得她哭,用荀攸哄人的方法,给了她一把糖葫芦,女孩子果然喜欢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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