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他停下轮椅未看我,像是自言:「你不必与我解释的,我信你的,就算真的……也是该的。」
说来,我与他也有些同病相怜的苦楚,每日里喝药如餐食。
我是不怕吃药的,从前喝的不比如今的少。可荀攸不是。
他见着药便皱眉,好几次我见着凉了的药,看着没喝上一口。
后来,我便跟着他,他不喝我也不喝,他拗不过我,喝药倒是爽快了许多,却总是呛着咳嗽。
我总是会塞给他一颗糖,后来他也总为我备着。
到如今已攒了一木盒,阿弥总说我:「小姐,你可真能吃苦。」
「许也不是苦的。」从小如药罐子的我,吃药并不是难事,或许味蕾也已经麻木。夜里,我曾偷偷闻过花盆里的药渣,有些腥气,许是夜露,还带着微甜的气息。
12
荀攸突然与我说起皇家狩猎的事,问我想不想去,我还未说上半句,阿弥却积极得很。
她缠着我劝我:「小姐,你再不出去散心,便要发霉了,养身子也不是这样养的。」
「……」
我才发觉距离上次出门已经月余了,这可真不像我。
在盛府时,即使生病厉害,我也会偷着出府蹦跶,阿姐还总为我打掩护。
呼……多久了呢。
去皇家猎场前,我独自去醉楼待了三天。
回来时,阿弥说我的脸色好了太多,多了血色,还有些透亮。
她在我耳朵边唠叨了许久,盯着我看了许久,痴痴地:「小姐,醉楼里什么吃食这么好?你在那里住了三天就跟换个人一样。」
叽叽喳喳的,却也好久未热闹了。
我上马车时,紫星公主喊我与她一起骑马,她指向身后的一匹白驹:「好不容易能出来一回,你和我们一起骑马如何?不要整日闷着,坐着。」
李隼为原本站在一旁,却走得很近,我看见公主自然而然地攀上他的手臂,他也未抗拒。
「我陪公主就好,她没有学过。」
原本兴致微高的公主转而脸色显得可惜,低喃着:「不该啊,我记着学堂里教学马术的。」
「她笨得很。」明明短短的几字,听着却有些宠溺的意味。
我自诩是聪明的,毕竟那时即使我整日跟着李隼为逃课,却总是学业出类拔萃,学堂先生总是夸我,李隼为总是睥睨我,他总说我背着他刻苦。
只是马术……许是马儿对我天生的抗拒,我总是被它摔得严重。
那时候,我有些不信邪,憋着气在马场练,却差些落下了残废,那后,李隼为便不让我碰马了,他说:「祖宗,你去哪,我都带着你行不!」
可是,怎么有一个人能永远陪着另一个人呢?
我看着李隼为时,他也正在看我,原本有些煽情的感受,却有些悚然。
我看见公主正盯着我们笑,那笑里总有些抓了现场奸情的意味。
我拍着马背,熟练上马时,显然他们都有些惊讶:「我可不笨。」
那日,我们默契地骑马飞快,公主在后喊着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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