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余生至欢(终章)(1 / 2)
第88章 余生至欢(终章)
余知欢扁了扁嘴,又哭起来,“穆至森,这话是要在结婚时候说的,况且你连个正式的求婚都没有,我才不答应。”
穆至森用指腹轻轻抚着她湿哒哒的脸颊,然后浅笑着说道:“好,那我们就尽快结婚。等结婚的时候,我再郑重地问你一遍。”
“啊?尽快结婚?”余知欢似乎还没做好这样的准备,“你说的尽快,是有多快?”
“当然是越快越好。”穆至森一点犹豫都没有地回答道,“虽然爷爷刚走,不好大张旗鼓,但邀请至亲好友来参加,总还是可以的。而且婚礼可以放在珊石岛上办,那儿什么都是现成的,目前也还未对外开放,论私密性比哪儿都强。”他说完这些,低下头来,温柔地看着余知欢,“这些事都不需要你来操心,你只要告诉我,你想在哪天办,就行。”
余知欢能感受到他那种迫不及待的心情,同时也能感受到他对自己体贴的心意。然而,越是快乐和幸福的时候,她就越能想到从前那些不好的经历,就像是有了肌肉记忆一样,不是自己能控制住的。正如此时,在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阻碍,而她却想起了那个永远无法出世的孩子。
她的心难受了一下,而后轻轻拉住穆至森的手,对他说道:“结婚的日期你来定,但在结婚之前,我想让你陪我去一个地方。”
穆至森看到她的神情有些哀伤,便将她轻轻搂进怀里,点头说道:“好,我陪你。”
……
青海。
下飞机的时候,余知欢的腿软得都没法着地。
一是恐高,二是冷。谁也不会在这个季节来高原的,大雪漫漫、衰草遍野,偌大的机场几乎没有什么游客。当然,她也不是来当游客的。她来这儿,是想看看自己一直资助了三年的那家福利院的孩子们。而她用来资助的那笔钱,就是当年穆至森的祖父给她的。
穆至森后来知道这件事,那张一向淡定的脸竟也有了一些惊讶之色。因为青海这个地方,仿佛将他们两个人的缘分拉得更近了。而更令他想不到的是,让他误会了三年多的那笔钱,竟然有着这样的用途。
余知欢坐在行李箱上,被穆至森推着走。并且他还很高兴地说,他要带她来看看太阳,想和她牵着手走在大街上。
然而,她来这儿的目的不是看太阳。她觉得,这里的太阳除了挂得低了一点,能把人的脸蛋晒出高原红外,和普通的太阳也没有太大区别。
其实,也还是有区别的。
“穆至森,这里的太阳好冷……”余知欢扒着行李箱,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穆至森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说道:“你在这儿等等,我去给你接杯热水暖暖手吧。”
还没接到热水,余知欢那张委屈的小脸便已经有了暖融融的笑意。他这块冥顽不灵、冷冷冰冰的“老木头”越来越知道心疼人了。
在飞机上,因为她恐高,他就一直把她搂在怀里,还用他独有的低沉嗓音,给她读着无聊的飞机杂志。每读完一篇文章,他就轻声哄她:“快了,等我读完 10 篇,就到了。”
别说,除了在飞机起降的过程中余知欢还是会吓得浑身发抖外,其余平稳的飞行时间,她倒是也没那么害怕了。主要是那些空姐们投来的欣羡目光,也太能满足一个女人的虚荣心了!
正当余知欢还在回味刚刚飞机上的幸福时刻时,一个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她当即乱了阵脚。
“小……小天?你怎么在这儿?!”
背着一堆摄影器材正准备登机离开青海的肖易天,此时紧紧地抱着余知欢,他的脸上写满了失而复得的喜悦,“嗯,看来老天就是有意要把我们两个都安排在这儿了,你说对不对?知欢?”
余知欢尴尬地笑笑,正想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就被远处的那张阴沉的脸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了。
“余知欢!你给我过来!”
穆至森生气了。
两片薄唇,抿得就像一条毫无感情的地平线,两道英气的浓眉拢着,就像第一次,她被他叫到总裁办公室时,要和她算账的那副凶巴巴的样子……
肖易天回松城相亲的计划取消了,他撕了机票,硬是和余知欢、穆至森挤在了一辆车里。
原本就不甚宽绰的后座上,两个一米八几的大汉把她夹在中间,先不说她难受,连坐在前头的司机师傅看着都觉得难受。
“欧呦~年轻人,前面有好大的空位!”司机大叔操着一口清真味十足的普通话,拍着副驾的位置,示意他们匀出一个人坐过来。
两个男人较着劲儿,谁也不肯先挪一步。
“行了行了,我上去。”余知欢见状,忙从空隙钻到了前头去。
原以为后头这两人一路上定是沉默不语、冷脸相对,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俩人出乎意料地聊得投机起来……
“我和知欢啊,从小就睡在一张床上……”
肖易天刚开了个头,前面的余知欢就急得差点跳起来,“肖易天!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八岁,你三岁,我那是帮着春玲姨照顾你!”
肖易天摆摆手,笑道:“你可别提几岁了,就那次,你睡在我边上,还尿床了呢!”
“还有这事儿?”穆至森一下就来了兴趣,侧过头来想听肖易天接着说下去。
“那我还能骗你不成!八岁了,还尿床呢!后来我哥就给她起了个外号,叫‘尿哗王’!”肖易天一边说一边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原本是想用他与余知欢青梅竹马的趣事来刺激穆至森的,可谁知穆至森不仅听得津津有味,而且还时不时地搭腔,接着把余知欢的老底都给揭了个底儿掉。
同样的,肖易天听他说起余知欢的事儿,也觉得有趣非常。于是,几天下来,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情敌”莫名其妙地就站到了同一个阵营里。
一路游,一路聊,肖易天从余知欢的八岁说到了她青春叛逆的年纪,穆至森就像拾贝壳一样,将这些他不曾和她一起经历过的回忆,一一藏好,放进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时间紧迫,他想了解她的每一处,好的、坏的,喜欢的、讨厌的,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
可这样一来,余知欢倒有了些醋意。
“我发觉,你和小天一起,都变得爱笑了。说,你是不是看上他了?”余知欢拿手比枪,抵在穆至森的胸口,故作生气地逼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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