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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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拆线,疤褪,叡少也未问他那夜究竟什么状况。司马倒有回自说自话,十几岁的时候,也做过这码事。但不清楚是为什么了,大概是发烧没人问?考试没得第一?不记得了。叡少讶异于他也会有这种稚性的挂念。叡少从未怀疑过他的冷眼,却时时对他近人情处抱惑。到今他腕上只有一个淡淡红痕,细胞都把皮肉外翻的可怖忘得大半。没人紧记,穷追猛打那一段情感滚涌。

叡少在他伤好后,向他提过同住的想法。司马应允,从容不迫,终于把周末也开敞给他。他们的眠床,早早熄灯。但周日夜晚可以纵容半刻,看报读书,电影聚会,都可以。有一次他们订好座位,要去下馆子。叡少穿衣服,司马已经收拾好,还为他整领子。叡少在镜中看到他指尖依旧会轻颤,于是手伸过去,搭住。

还没有好?

年纪大,恢复得慢。司马手被他握住,正贴着他颈侧,不可避免感知到青年人,有力脉动。叡少等了一阵,摩挲他手心,终于还是问,那次,为什么?

想事情。想不通,难过了。

现在想通了吗。

想通了。

怎么说?

我没有那么喜欢他。对你也会是这样。

叡少笑。你说这话,我也没有更好过啊。

那怎么说能让你好过一点?司马也笑,头额合在他后颈。斑驳羽毛的鹰落在他臂膀上了。等得过久,等到个海潮倦退,情爱苍白。

说,你拿我当个过路人。叡少缓缓道。我的好,坏,你都不要记得。不要记得我。我走过去,就是过去了。

司马不响。过一会儿又说,少爷,领子好了,转过来我看看。少爷松手,转身,沉默地接下他一个吻。司马依旧平和地理他硬发,说,好了,我们走吧。他们搀着手,从暖气房间出去,走入了更广大的寒冷中。

白日焰火

Chapter Summary

体面的爱

大家相逢一场,在洗脚城,另称养生小院,雅致去处。曹二少被引到包间,暖气扑面。打眼五张躺椅,空了四张,搁着换下的花绸短裤。小柜上横亘瓜子皮橘皮,直望到靠窗那张,只得一杯纹丝未动的冷茶。司马蜷着脚趾,蒙头大睡,电视里放猫和老鼠,开静音,老猫耗子无声打斗,突见荒谬。曹二少反手阖门,轻声走去:老师,司马老师。他碰碰他肩膀。司马还穿着小妹送上的短裤,袜子穿上也给搓抹掉了。他转个身,停了两秒,哑声说,别叫老师。

这是尊称。曹二少让过去,看他翻身起床,昏昏沉沉扒出手表看时间。司马扶了把乱倒的头发,低眉把手表扣好。他晃到电视旁,背对着曹二少,把短裤脱了——里面还有平角短裤。霓光一片,色相饱和,他浑身泼了油彩,愈艳愈抹不开望不清。司马指点他:衣柜里有我裤子,裤兜里有车钥匙,别弄掉了。裤子给我。大衣也给我。还有围巾。曹二少服侍他更衣,看他找袜子,跟着他下楼,看他到前台报姓名密码(他在此地居然有贵宾卡),看他弯腰踩鞋。拉门一开,袖管穿风,曹二少扶紧他。老师喝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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