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完结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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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完结章

他们珍惜仅存的时间,恨不得把对方印在眼里,分别之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一阵阵鸡鸣声唤醒了熟睡的村庄。

季砚酒看着殷朔消失的方向,心里空落落的。

冉景起来打水看到他,走过去问:“昨晚你没睡吗?”

季砚酒喃喃道:“昨晚,殿下回来了。”

冉景伸了伸懒腰,“是你喝醉产生的幻觉吧?算算时间,殿下应该还有两日才回到京城。”

季砚酒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冉景到厨房准备早饭了,季砚酒回屋时看到草地上的酒坛,里面的酒都没了,他不禁怀疑昨晚他和殷朔的相会是不是梦。

————

回到王府殷朔脸色疲惫,他为了能见到季砚酒夜里都在赶路,看到他过得好他就放心了,季砚酒不在,他在京城就没有顾虑。

迟沅没有和他一起回来,迟将军受了伤,迟沅放心不下,给皇帝送了急报,皇帝气他先斩后奏,但边境此时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如果让迟沅回来难保路上不会发生意外。

殷朔找到的宝藏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朝中老臣知道柏王受宠,但没想到他留下的宝藏居然如此庞大。

用富可敌国形容也不为过,皇帝看到却气得不行,他父皇也就是先皇登基的时候,国库空虚,做什么都碍手碍脚,如果这些宝藏到父皇手里,天恒国将会是另一番风景。

此刻的皇帝也终于体验了一把心酸的滋味,他偏心太子的时候,其他皇子是不是也像他现在那么难过。

他和先帝苦苦支撑天恒国,太皇上偏心柏王,给了他这么多好东西,皇帝为自己和父皇感到悲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他的心肠竟比平常软了几分。

殷朔和皇帝说完话走出宫殿,看着蓝蓝的天空,眼中充满坚定,这一次,他一定要让父皇把几个皇子分封出去。

他在宫门口碰到了三皇子和殷镕。

三皇子冲他点了点头,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低声说:“六弟,我欠你一份人情。”

殷朔轻笑:“我们两清了,多谢三弟拦住了那些人。”

双方心领神会,不再多言。

殷镕和三皇子往前走了几步,终于忍不住停下喊了一声“六殿下”。

殷泽知道他心里有一个解不开的结,让他留下,自己往宫中走。

殷朔:“殷大人有何贵干?”

殷镕抿了抿嘴,鼓起勇气问他:“南清……是不是在沧州?”

殷朔气定神闲地说道:“我答应过南清不会说出他的下落,况且他走后我再也没见过他,殷大人似乎问错人了。”

“你只要告诉我他是不是去了沧州!”殷镕神情激动道。

殷朔神色漠然,“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殷镕闭上眼睛,他后悔得太晚了,也太多了,南清被祖父送走时后悔没保护好他、找不到南清踪迹时后悔害了他、得知是多年好友下的手时后悔连累了他、被强逼着娶亲时后悔负了他。

好不容易失而复得,他依旧没好好待他,让他受了不少委屈,甚至对妻子的愧疚也让他来承担,他这一生,究竟得到了什么?

父母不是父母,朋友不是朋友,妻子爱人通通辜负,别人都说他才情滔天,可他连做人都活得不清不楚。

“其实殷大人何必执着一个男宠呢,你亏欠的又不只是他,听说你的妻子周氏与你和离后遭人非议,连改嫁都成了问题,只要你对外说是为了保全她不得已和离,再登门道歉重新求娶,她就不会受风言风语困扰,也可挽回你的名声。”

殷镕大义灭亲于国于皇帝而言是壮举,但大多数普通人心理上接受不了,更不希望皇帝推崇,天恒国百年孝道为先,怎可容许儿女大逆不道,正因为如此,即便殷镕在三皇子手下做事,也遭到了不少排挤。

殷镕闻言摇了摇头,南清离开的那一刻他才想明白他想要的是什么,人活一世,注定会辜负很多人,他只有一颗心,只能存一个人,可笑他如今才明白。

“我会尽力补偿周家,待封王之事一了,我自会辞官。”去追寻他的爱人。

殷朔离开之前,还是透露了一点消息给他,不为别的,就是想看看他有什么办法劝说父皇,他既然说到封王一事,证明三皇子也在暗中谋划,殷镕肯定是得出一份力的。

至于他和南清的孽缘,就让他们自己解吧。

殷朔没跟别人说,柏王的宝藏是南清帮他们找到的,他祖上和柏王似乎有什么渊源,父亲死前告诉他,他在沧州给南清留了保命的东西,让他得到自由之前不许告诉任何人,直到他在沧州遇见了殷朔才知道父亲留下的东西和宝藏有关,那是一个地方的名字和一把钥匙,正是开启宝藏的关键。

想到这殷朔忍不住露出一丝讥笑,顺王和顺王世子念念不忘的宝藏,最重要的线索就在身边,可他们谁都没有善待过南清,谁不说一句活该呢。

搜寻宝藏那段时间他看得出,南清还没有完全放下殷镕,无论是爱还是恨,都没有放下。

————

太子归来后性子变了许多,没有人知道他在瘟疫区孤立无援时发生了什么,恐惧每一天都伴随着他,疫病时刻能要了他的命,耳边的哭嚎声好像来夺命的恶鬼,他日夜祈祷父皇来救他,却让他等到绝望。

本来抱着必死的决心,可当药物送过来时他才真正感觉到活着的滋味,同时他也意识到他人的不可靠。

身边的属下逃了一半,求助的官员一再搪塞,父皇不许他离开以免丢了皇家脸面,他开始疑心他人的忠诚、父皇的疼爱。

听说季家私自以他的名义陷害三皇子和四皇子时,他恼羞成怒,骂他们擅做主张,这次瘟疫三皇妃立了大功,寻找宝藏殷朔又大显身手。父皇查明真相后把他单独叫到勤政殿,提醒他看好手底下的人,不要让他们仗着宠信狐假虎威。

皇帝就曾被身边的心腹挟制过一段时间,他们仗着功劳,仗着同生共死的情分贪得无厌,最后连他这个皇帝都不放在眼里。

为君之道在于牵制,与管理后宫一样的道理,不是东风压倒了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了东风,相互牵制才不会反欺主子。

太子明白,不出几日就提拔了手下一个世家子弟,他与季家有些过节,家世又与永宁侯府不相上下,季家不仅要获取太子的信任,还要提防这家人的陷害,可谓真正陷入残酷的官场争夺。

更不论他们还有一个随时拖后腿的季汶良以及授了官、野心勃勃的季汶河,他和他母亲杜姨娘都不是省油的灯,听说杜姨娘娘家侄女过来探望她的时候,“不小心”和季昱臻睡在了一处,季昱臻急切想证明他的清白,可府里的人都看到那一幕了,就算他们没发生什么,这事也必须有个结果。

那位姑娘哭得哀哀戚戚,扬言她是被人骗来的什么都不知道,最后查到李氏丫鬟头上,李氏素来和三房不睦,她嫌疑最大,她一再否认也无济于事。

这还没完,那位姑娘又说她对季昱臻一见倾心,清白失在他手上她认了,自求为季昱臻的妾室,否则无颜活下去。

季昱臻不同意,可这事不知道怎么传了出去,太子新提拔的世家子弟骂他们季家害了一个清白姑娘,太子当即变了脸,季汶帛不愿太子因为这件事看低了他们,硬着头皮让季昱臻先把人纳了,之后再找个由头把她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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